思及至此,忽然想起,不日卜香莲将来军营,大师父心中一凛,有些紧张。便出去散散步,吹吹风,抬头一看,月亮很高了,算算梁梦怎么还没回来?大师父一摸,小像还在。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大师父连忙喊了些兵勇,四处查找。
梁梦在哪儿呢?军营在不远的湖边,面前还站了一人,两人面对面说着话,不远处蹲着范喜良望风。
两人不知说了什么,最终徐二垂头丧气低了头,梁梦转身往军营里去了。范喜良叼了根草走过来,拍了拍徐二的肩膀,问:“她怎么说?”
徐二长长叹了口气,道:“还是说不认识。”
范喜良“呸”地吐了嘴里的草,烦躁道:“徐兄,女人就是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何必多费心思!况且如今你我皆是劳工,不知哪年哪月才能重获自由,就算她认了你,又能如何?死心吧。”
徐二点点头,失魂落魄地由着范喜良将他拖回了劳工所。
再说梁梦,慌慌张张回了军营,里面人正在找她,带着就送到大师父主帐中。大师父很高兴:“你回来了?”
梁梦情绪却不太高,勉强笑了,道:“劳将军心忧了。”见大师父面前摊着她未完的鉴表,又忙道。“夜深了,将军早些休息吧,梁梦明日早晨必然将完整的答案奉上。”
大师父站起身,道,“好。”进了内室,又传来一声,“进来,服侍本将军就寝。”
梁梦站起身,握着笔的手微微抖着,怔了一会儿,听到里面没了动静,连忙进去了。
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
“梁梦,本将军的夫人不日将来军营探亲。”
“嗯,早听闻您与夫人鹣鲽情深,阿梦十分羡慕。”
“你想做什么,要趁早。”
“喏。”
这一厢,烛影摇红,另一侧的帐中,扶苏挑灯夜战,挥毫泼墨,正写埋头日志,归纳一日所见,一日所想,三省己身,最终一扔笔,哈欠连天上床睡觉。睡前梦姬的笑脸从眼前一晃而过,心里还想,白天见到那女子,真不是梦姬?
最好不是。
过了半晌,扶苏翻了个身。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