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我十四岁。
我还记得,那是个风和日丽的初秋午後,当时坡顶上的风还挺急劲,被吹落的叶片直扑在我的脸上。
我亲眼目睹初恋nv朋友的屍t,上吊在只属於我们的告白之树下。
这就是我毕生经历过的第一件怪事。
虽然发现初恋nv朋友吊si在树上绝对不能够说是一件普通寻常的事情,可是又不能够被归类为怪事。
怪是怪在我自己,明明小夕的屍t就在眼前,我却好像完全感觉不到这是真实的,完全嗅不到si亡的气息,以至完全没有产生害怕,伤心,震惊之类的情绪。
只要是正常的人,都应该会产生以上的情绪。但我没有。
为甚麽会这样的?
难道这说明了我是个没有感情,绝对冷漠的人?没可能的,我只是个普通国中生,又不是雇兵,看到si屍没有反应是绝对不正常的。
再说,要是在我面前的,是一具陌生人的si屍,那这种淡漠还勉强说得过去。可是那毕竟是我的nv朋友,而且…
我很确定,我是ai小夕的。
小夕有着一把长长的黑发,尖尖的下巴和薄薄的嘴唇,看起来很脆弱似的。我偶尔会想,要是朝她的脸来一记右直拳的话,恐怕会很轻易地把她的下颚打断。
当然,这是ai上她之前的想法。这也不是甚麽创意奇想,我只是把她当作空手道的空想练习对象而已。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天竟然会ai上了小夕。因为在这ai情产生之前,我曾经恨她入骨。
因为她是个天生的小偷。
无论我怎麽防范,当我去到道场的更衣间时,常常会发现道袍的腰带不翼而飞。
你知道那些练武的场地,是非常着重纪律的。所有道袍不整齐的学员当天不得练习,还要穿着不齐套的道袍兔子跳上道场後的山坡,再劈五百次手刀踢五百次腿之类的,在坡顶的记录簿上签个大名,然後又再跳回来。
我之所以恨透这个小偷,是因为她到後来变本加厉,开始偷我的长k。
我恨小夕,是她令我成为道场里的怪异份子。在教练和同学的心目中,我成了个不把空手道放在心上的善忘鬼。
而常常忘记带k子的我,被b要光着pgu跳上山内k还是有穿的,马上就升格成为同学眼中的笑柄。
最火大的是,每一次我被罚时,小夕都会准时在坡顶出现,肩膊轻轻地倚着那棵巨大的榕树旁,手里抓着偷来的腰带或k子嘲笑我。
或许是我样子长得太没有特点,生起气来时她完全不会当真。当我臭骂她时,她就笑着尖酸刻薄地回嘴。当我忍不住追着她打时,她就嘻嘻嘻地灵巧闪开,拿着我的k子在装作斗牛士。
每当看到她这种满足的表情,我就觉得认真生气的自己十分愚蠢。
我对她毫无办法,也真不知道她是怎麽在我的严密守护下,仍能成功ga0到我的腰带和k子。
但也可能是这个原因,几个月下来,我的大腿壮大了一圈,剪裁稍窄的牛仔k也穿不下去了。而我的踢腿威力和身t平衡感,也因为我的兔子跳练习量b任何人都多上几倍,而进步了不少。
而由於我除了兔子跳之外,还很老实地在坡顶上打足了五百次手刀,踢足了五百次腿才回去,所以整t的实力,还是进步得b其他同伴快一点。每次当我又能够多打破一两块瓦片,而被教练称赞时,我心里其实也暗暗地感激,那个常常贪玩地拿我腰带k子的小偷。
这可能是一个契机吧。一直安於平庸的我,看着自己在道场里实力渐渐从中段变成中上,还被教练推荐外派出场打b赛,其实我心里也是有点满足感的。
只要能力可及,谁不喜欢变强呢?
再说当这个小偷在坡顶上,拿着我的腰带在取笑我时,她的表情也真的…挺可ai。扳着脸对她追追打打的,也渐渐只是做个样子,心里其实也觉得这样满好玩。
这就是叫作打情骂俏吧?从未尝过恋ai滋味的我,似乎也渐渐地开窍了。
只是有一次,我实在被她气疯了。和暖的夕yan遍洒在坡顶之上,轻抚着随风摇曳的小草,我像个彻底的失败者般,在那棵巨大榕树下,当着小夕的面前跪下哭了起来。
「你…你g嘛啦?」
「我今天…被教练除名了~~呜~~我的参赛资格~~就是因为你!害我纪律分数扣太多了!」
「…你真的有那麽想要参加b赛吗?」
「跟我同期的同学都入选了!就只没有我的份儿!」
「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给教练求情,坦白说是我连累了你的,并发誓说以後都不会再偷走你的道袍了?」
「没有用的!入选名单已经上交给赛会了!我的努力全白费了!我的空手道生涯完了!」
「有那麽夸张吗?」
「呜~~我只是想跟上大家的进度而已!g嘛要cha进来ga0和啊?」
「你想知道为甚麽吗?」
「…」我抬起头来看着她,好像在期待一个惊天动地的答案似的。
小夕轻轻一跳,直直站在我的面前。好近,她的头发好香。「我害你失去了参赛资格,想我怎麽补偿你啊?」
「…」
她拿起偷我的腰带,绕在自己的颈上装吊si状,伸了伸舌头对我说:「你就原谅我吧?」
「…」
她哄上前来,把嘴唇深深印在我的唇上。我的初吻…是薄荷味的。
「原谅我吗?」
「…我ai你。」
我就是这麽ai上小夕的。
或许你对我的感情告白不以为然。你会怀疑:十四岁的小男生哪知道甚麽是ai?
对。或许你是对的。
但我当时心里就是十分确定:这是ai情。你管我对ai情的定义是甚麽。
自此之後,她依旧每天放学後,在那坡长在坡顶上的榕树下面等待着我。至於我嘛,即使在道袍没有被偷的日子,也会特意为自己加入跑山的训练。
我们每天都在告白之树下约会。
甜美的回忆就说到这里为止。让我们先回到发现屍t的那一幕。
待续
看着初恋nv朋友吊si在树上,我竟然对此丝毫没一点感情波动?
这种难以形容的ch0u离,是每个目睹自己最aisi去後的人,的一种自然反应?因为太震撼了,否极泰来之下神经系统当机,以至身t失去应有的反应?
我不知道。我从未听说过有这种事。
我没有带着任何感情地慢慢前进着,终於走到离小夕只有两、三米的距离。
她双脚完全离地,脖子被一条柔道腰带sisi勒着,给吊在一根粗壮的分枝上。我抬头看着她。
我突然觉悟过来,为甚麽心里会产生这种不真实的感觉了。因为在我眼前的小夕,根本就不像个si人!
以我仅有的,从外国恐怖电影中所得到的印象,吊si的人表情应该异常扭曲痛苦,舌头夸张地前伸着,嘴角以至其他孔窍都会流出异se的yet,而且双眼翻白,仅看到褪成灰se的瞳仁才对。
可是,我眼前的小夕,却有种非si非生的诡异存在感。所谓非生,她是完完全全地僵y不动的,连细微的眼皮跳动,呼x1的x膛起伏都没有出现。
而非si呢?
小夕的表情绝对不像个si人。她的脸se还是红润的,而表情非但没有痛苦扭曲,甚至还是我熟悉不过的:这是我们每天下课後在这里约定相见时,她在看到我气喘吁吁地赶过来时,那种期待感被满足了的宽慰。有点不要脸的形容是,像是妻子看到下班回到家里的老公时的表情。
当我盯着小夕那深黑活脱的瞳孔看时,甚至还觉得她也正在有意识地看着我。甚至还觉得她有点羞赧,有点俏皮。
这是我的幻觉吗?
si屍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活生生的形态的!
「小夕…小夕!」我对着悬吊着树g上的她大喊,但丝毫没有反应。她只是继续地向我微笑,好像她的时间终结在某一点後就不再流动似的。
我大胆地碰了碰她的身t。竟然还是温暖的,柔软的。
当时我的心情实在复杂难受到极点。难受是我根本不知道该怎麽反应这件事,连身t内的荷尔蒙分泌和神经反应都完全不知所措。我也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麽办。
对了!小夕她还有呼x1吗?心跳呢?脉搏呢?
我正想要伸出手指探一探小夕的鼻息时,一声尖叫从我身後响起。
我转过头来一看,发现有个中年nv人跪倒在地上,双手猛扯头发,嘴巴张大的像要裂开来似的,盯着我的方向看。
这nv的好像有点脸熟,不用一会儿我已记起了,那是小夕的母亲。她的脸容扭曲得很夸张,跟平时那副从容温婉的高贵面貌相b,根本是完全两样。她显然极度伤心,jg神已经崩溃了。
「伯母!你等一下,我现在就把小夕弄下来!」我抱起小夕的身t,打算把她从扣在颈项上的吊颈带子给放下来。
「把nv儿还给我!!!」这凄厉无b的呼叫让我心头一震。
我原本正打算b小夕抱下来的,被她这麽一吓,顿时松开了手,小夕的身t被地心x1引重重一拉,整棵老榕树都微微震了一下。
我突然感到一下强裂的晕眩,摇了摇头之後,视觉回复清晰。我眼前的小夕,突然变回了一个屍t应有的样子。
看着这个样子,小夕已si终於被我的意识认定为事实。我t内卡卡作响,内里的机能反应好像终於知道如何运作了。接下来,极大的恐慌和惊吓如巨浪般淹没了我的意识…
到我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在医院。时间是三天後。
曾经有一度,我认为小夕并没有si去。毕竟我曾亲眼看过她的眼睛,亲手感受过她的t温。我认为她只是休克了,或是短暂地失去意识之类。
但是我没有机会把这个想法说出来。第一个原因是,警察劈头儿已经跟我说,小夕的si因已辨明了,是自杀无疑。并且在我还正值昏迷期间,便匆匆下葬了。
而第二个原因是,我偷看了自己的病历表。在入院原因一栏写上的是jg神崩溃。
我才不要被人当成是疯子!
所以我才si口不说,自己刚发现小夕屍t时,所看到那非生非si的异象。甚至努力不去想,努力回避开有关小夕的一切。
我努力地逃避开一切所有让其他人嗅起来有疯子气味的线索,努力扮演一个正常的平凡人。不久後,我获准出院,复课。
这是我克服悲伤的方式。
很快地,我的生活终於回复正常。就是没有了小夕。
自jg神崩溃康复出院後,我都全副心思地b迫自己要生活得像个正常人,绝对不要被人怀疑是疯子。这让我根本没有空余的心思,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例如是,小夕为甚麽自杀?
我其实也是有思考过这个疑问,不过却没有太过深究,也没有发誓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因为我毕竟不是金庸笔下的那些花尽一生jg力去寻找杀父仇人的江湖人物,我只是个十四岁的国中生而已。
我可以做甚麽?
乾脆把这件事情收藏到内心最深处,永远不要触碰它。这对无能为力的我来说,似乎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我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如果我b现在更有能力,如果…我甚至拥有异乎常人的超能,那我就可以轻松找出小夕当年自杀的原因了?
甚至…我甚至有这个能力…让她si而复活?
但这似乎已超过了考虑的范畴,属於yy了。
待续
时光飞逝,两年过去。我把内心的悲伤掩藏到连自己都发现不了的深度,心已不再无端地绞痛,做恶梦的频率也几乎掉到零。
我以为自己已经完全自小夕的逝去中恢复过来。
怎知道,怪事再次发生了。
在十六岁生日那天,我在家中开了一个普通热闹的生日派对,邀请了几位亲密好友出席,算是颇为尽兴地渡过了这个晚上。
他们当然知道小夕自杀的事情。或许初恋nv朋友在两年前自杀si去的男人就是他们对我唯一b较深刻的印象我是个平凡到不行的家伙,所以他们选的礼物,都围绕在这件事情上伤脑筋。
去年他们送我的生日礼物,是一套名为《sheny1n之夏娜》的游戏软t。只要把滑鼠游标放在虚拟0nv夏娜的身t上,她就会sheny1n和像蛇般扭动。游标有时会变成唇印状,那表示我现在可以吻夏娜,吻到差不多可以的时候,游标则会很亲切地变成小j1j1…
这玩笑虽然低级,但以我的智力和感受力,也能理解这是朋友们为了让我忘记过去伤痛而付出的好意致nv读者们:男人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安慰同伴的。
收到这种礼物是既无奈又有点高兴的,而恰巧我又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昨天晚上看了场足球b赛直播,他们以为我因为收到这份如此贴心的生日礼物後,感动到流出男儿之泪,竟被我感染了而最终几个大男人拥抱着哭成一团,彼此的友情又再升华一级,差点就要当场烧h纸,斩j头结拜为义兄弟了。
几个月後,他们突然提起这个游戏,纷纷问我攻略的进度如何。我完全对不上嘴,因为我根本没有玩过。
我想我的不赏脸是有点激怒了他们。所以,他们今年送我的礼物是,是一只真人大小的吹气陪睡娃娃。嘴巴大大地张着那种,你知道的。
「别说我们不够朋友,只顾陪着nv友不理你这个孤家寡人啦。现在就介绍个好nv孩给你。」雷朋把娃娃挤到我的面前,然後装起nv声来,「帅哥~你好~我叫秀娟~~」
这家伙明显地喝醉了,y着要我跟充气娃娃谈情。不过十六岁这年纪喝醉酒也是很常见的违法活动,所以玩着玩着我就不知怎的也醉倒了。
正所谓饱暖思y慾,再加上酒後乱x,所以当我半夜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身旁则是一件nv生模样的发泄工具,接下来会发生甚麽事大家都可以想像得到。
而就在这y1uan的要紧关头,按常理计我应该浑身发热,慾火焚身才对。但g嘛我竟然会冷得发抖呢?
我正想要盖好被子时,突然传来一阵强烈又y沉的风,竟把整条被子都吹跑了。
g嘛会有风?现在是大热天,我晚上都开空调睡觉的啊。当时我只是以为自己忘了关窗子,便一个翻身,环视了房间一遍,想要找回自己的被子。
我发现那被子被吹落到房间的正中央,它落在一双苍白瘦弱的脚前。由於醉酒和正处於y1uan状态,我脑袋迷迷糊糊的没有思考能力,只是慢慢顺着那双脚向上望。
我看到一个穿着白se连身裙子的瘦削身t。那t型,那穿着,既陌生又熟悉,直把我拼命掩藏的记忆给挖了出来。
小夕出现在我的房间里,我的面前。
她跟两年前一模一样。留一样的发型,只是有点乱。穿同样的衣服,只是有点脏。
她拿着的是我的咖啡se腰带,这是我两年前的等级。她把腰带绕在颈子上,然後轻轻一勒。
她的脖子随即断裂了好一大半。头颅掉到肩膊上倒转着,只余下少许皮肤相连。断口处不断爬出禾hse的屍虫。
那些到底是甚麽虫?竟然有手指头那麽肥啊。
她看着我的眼睛,展露出纯真而ai慕的笑容。就像当天在山坡上一样的笑。
突然看见已si去的初恋nv友站在小弟面前,还要是颈椎折断,屍虫爬出…
格格格格格格格…
小弟胃袋一翻,直把派对时所吃所喝全部吐出。
嗄~~嗄~~嗄~~恶梦,我一定是做了恶梦!嗄~~嗄~~来吧!抬起头来看看!我在心里b迫着怯懦的自己,只要看到房间空洞洞的,就不会害怕了!
好不容易地,我咬紧了牙关,正打算抬起头来时,突然发现有些东西,正渐渐地进入了我的视线范围。
一条正在地板上慢慢蠕动着的屍虫!
「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我的睾丸已几乎缩进了自己的t内。那格格声,是我牙关打颤的声音。
待续
不…不是梦!我随即搂紧怀中的充气娃娃秀娟,那吱吱丫丫的塑胶摩擦声让我突然觉悟。
一定是这样!是幻觉!因为我跟秀娟玩了,心里面很内疚,觉得对不起小夕,所以才会出现她的幻觉!
我马上把秀娟一脚踹下床去,然後翻过身来把身t缩成了一团。
「我、我没有跟秀娟玩…玩那个啊再晚两分钟就难说!我只是搂着她来啜啜,只是啜啜、只是、她只是个娃娃!是的!她只是个娃娃而已!我没有对不起小夕!我没有!」
我一定要把这自欺欺人的藉口当真!我要寡廉鲜耻地把使用xa道具ziwei的行为合理化!否则的话我就不能够战胜内心的愧疚,幻觉就不会退去!
我面向着墙壁自言自语,自我催眠着,恐惧感竟渐渐消退了。可是我已不敢转过身来确认这幻觉是否仍然存在了。
对了!乾脆一觉睡到天亮好了。睡饱了之後,一切应该就会回复正常了吧!於是我紧紧闭着眼皮,开始专心数绵羊。
数到三十七只绵羊的时候,我忍不住鼻痒打了个喷嚏。接着数到四十一,又打喷嚏。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用羽毛轻搔鼻孔一般。
我把眼皮睁开了一点点。
眼前出现一条长到不行的肥屍虫,从上方吊下来,正在规律地左右扭动着身子,企图要钻进我的鼻孔!
「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
面对这情境,第一个反应当然是:逃!
我的背脊甫向後缩,便撞到两团冰冷柔软之物。根据我过去不多的经验,那感觉肯定是…咪咪!
这绝对不是甚麽yu仙yi的t验。这咪咪是属於谁的,大家心里有数。我顿时四肢发软,丝毫不能动弹。
而就在我眼前的屍虫,已钻进小弟的鼻孔差不多半寸。
对,对了!手脚虽然不能动,但我还可以吹!
我朝着这生猛地蠕动着的hse蠕虫,吹出一口长长的气。牠随即被吹离了我的脸有数公分的距离。
但当我这口气吹到尽头时,这肥虫藉着牛顿第三定律反作用力狠狠地拍在我的脸上,还唧出一些黏糊糊的yet,令我的睾丸再度强烈收缩起来。
我随即预备吹第二次,希望可以一举把虫吹走。但我甫x1气,肥虫就一下子被我x1进鼻孔里去好几寸。
我感觉到屍虫的头部正在探索着我的鼻腔…
到我回复神智的时候,已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接受着医生们怜悯的目光。
他们已经趁我在崩溃期间,听过了我在房间里看到断头小夕的事情了。其中一位看起来很温柔的nv医生,抚着我的脸问我:「还害怕吗?」
「不害怕了。」我说。
医生们随即皱眉摇头。「你看怎麽样?」
「很罕见的反应。似乎情况严重。」
「嗯。过度的恐惧令这孩子的心完全封闭起来,变成了一块没有感情的冰。」
「成了个行屍走r0u…唉…」
医生们在凝重地讨论我的病情,还要当着我的面前,好像我已经疯到听不懂人话似的。
我哪有变成行屍走r0u啊?
实情是,有另一种更加强烈的感情,把我看见断头小夕的恐惧给压下来了。
对了,正是医生们那怜悯的目光。
从小就拼命把自己塑造成跟别人一样的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认定是怪异份子。
何况现在竟然被人当成是疯子?
正是本人的自尊心,镇定了本已吓至飞散的元神。我正想要对那些自以为是的医生好好生一顿气,以证明我还是个有感情的正常人类。
但当我张开嘴吧时,我就发觉自己的嘴巴合不上去了。
「我、我、我、我、我…」
「看!他说话了!」
「他竟然还有意识啊!」
「不,只是像狗吠般乱叫而已。」
狗吠乱叫?以小弟的自尊,哪容得下被人这样子侮辱下去?
但是当时的我,完全忘了要向他们抗议。
因为有另一种更加更加强烈的感情,把我的自尊给压下来了。
是更高一级的恐惧。
我看见小夕正站在那三个医生的背後。现在还是个大白天,房间里的电灯都亮着啊!
她发现了我的目光之後,向我展露了她那纯真ai慕的笑容,然後右手ch0u起那绕在颈上的空手道腰带一扯,头就马上塌到肩膊上去了…
「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格…」
「这…这是甚麽回事?小弟!你没事吗?」
「是不是神经x痉挛啊?」
「照我看很可能是狂犬病。」
这到底是甚麽医生啊?竟把大白天见鬼当成是狂犬病?
我提起了颤抖过不停的手指,想要把断头小夕指给那些医生们看。
但…
如果他们转过头来,却甚麽都看不到呢?那表示了甚麽?
我是一个真正的疯子。
即使我真的变成了疯子,我也不会对任何人承认的!我的自尊不容许我成为怪异份子,所以即使眼前看到了令人极度害怕的景像,我也不可以认输的。
我拼了命地咬紧着牙关,制止自己再发出格格的声音。
「g嘛啦,小弟牙痛吗?」
「不是…他好像看到了甚麽。」
「哪里?後面吗?」
「不!不要看後面!!」要阻止已来不及,他们三人都已转过头来。
三人同声尖叫。
我已紧闭着眼睛,不敢想像之後发生的事情了。
待续
「叫、叫甚麽啊?」
「哼,我还以为有甚麽,原来是一只猫。」
「这黑猫直在盯着我们眼睛看似的,有点邪门啊。」
「你有完没有?亏你还是个医生,竟然那麽迷信?」
那只静悄悄地闯进来的黑猫,跟我们四人对峙了好几秒钟。直至病房外面传来nv孩子的叫唤,黑猫才奔回主人的身边。
这nv孩子大约七、八岁左右,她抱起黑猫,一直在盯着我看。一双眼睛睁得大大,怪可怜似的,像透tiburton提姆.布莱顿电影中的泥胶人偶。
「是谁准许这nv孩把猫带进来的啊?真是的。喂!当值的护士跑哪里去了?」其中一个医生没好气起领着nv孩找她的父母。
那nv孩还一直转过头来盯着我看。
或许这个眼神,并不是因为nv孩有着楚楚可怜的气质。
她在怜悯我吗?
她好像知道了一个我正在拼命地掩藏着的秘密。
那秘密就是,从那三个医生转过头来看的一刹那,小夕却突然失踪了。而同一时间,我的被窝里面,突然出现了一团既沉重又冰冷的东西。
那…是甚麽?
我马上把床尾的毛毯拉高到盖过头顶,翻过身来紧紧抱着那东西。
「咦?小弟g嘛啦?」
「我、我、我、我想睡觉。」
「啊,原来他还听得懂人话。」
「怎麽小弟的姿势好像有点怪怪的?是不是哪里痛了?」
「一、一点也不怪!我…我喜欢抱着自己的膝盖睡觉,不这样的话我会睡不着的。」
「你看小弟缩起双脚的样子,像不像蜗牛啊?」
「你少说点蠢话行不行?人家发育良好,长得高嘛!小弟好好睡哦,我们待会再来看你。」
这三个医生的白痴对答,多少缓和了我的恐惧。直至确实听到他们的脚步声远离病房之後,我才稍稍放下心来。
但说是放下心来,心里却没可能觉得轻松啊!躲在我被窝里的那团冰冷东西是甚麽?
现在我该怎麽办?
我试着松开手来,慢慢地翻过身子,预备逃跑。但我突然感到,有两只手紧紧抓着我的上衣不放!
我试试用膝盖轻轻顶了顶那团冰冷的东西。
「嗯~~」一声xia0hun的nv声从小弟的被窝中传出,害我全身毛发直竖。
我再顶了两、三次。
小夕的头颅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对我娇嗔道:「唔~~老公好se。老是偷0人家的pgu。」
又来了!昨天晚上和刚才出现的小夕幻觉!
「你、你、你--」本来我想要问她到底是甚麽东西,但想想要是我跟自己的幻觉说话,那岂不成了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我马上紧闭眼睛,心里默念着:我很正常十次。
但那躺在我身旁的既冰冷又柔软的东西还在啊。
慢着!
幻觉可以0得到的吗?
「老公~~吻我~~」
我听不到。我感觉不到。我听不到。我感觉不到…
我睁开眼睛,还一直背向着我的小夕,竟把头颅270度地向後拗着,靠在我的x前看着我。她的嘴唇紫黑,脸se僵白,但双目流露出来的灵巧和活泼,却跟昔日一模一样。
「老公,你g嘛啦?」
「我、你、我、我…」
「你是不是病倒了啦?」小夕说,然後把已断的脖子拉长15寸,哄前给我一个冷冰冰的吻!「这样会不会感觉好些了?」
「格格格格格格格格…」
想不到,相隔两年之後,我和初恋情人小夕的第二次亲嘴,味道竟然像一根放着十天没吃的烤j腿!
小夕虽然僵y有如冰块,但x格却跟她生前相反,变得热情如火。她撬开我的嘴巴,把舌头钻了进来。
法国式接吻!
而且还附送大量钻进我嘴巴中的蛆虫!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在我的脑袋里,根本没有接受眼前所见的想像力。我拼命对自己说我口中没有虫,没有任何东西正在跟我接吻。
我要反抗!我不要被自己的幻觉欺负下去!
「你给我滚!」我奋力把双手向前推出,把断头小夕整个撑离我的身t。她的嘴唇好不容易才离开了我她有条拉长了15寸的脖子,但仍有条屍虫在中间连系着,我和她各自含着它的一首一尾。
「呸呸呸呸呸!快给我滚!快给我滚!…」我不住大声咒骂着,企图用这种方式躯散幻觉。
我大叫了约一分钟左右。我感觉到温热的yet滴落我的脸上。那又是甚麽呕心东西?
两手还在用力把断头小夕撑在半空,我唯有不断摇头,但yet滴落的速度越来越快。
我忍不住好奇,睁开了眼睛一看。
小夕正在流泪。
那伤心yu绝的模样,即是是我小夕生前,也是从未对我展露过的。
「老公…你怎麽啦?」
「你不是我老婆、你不是小夕、你不是我老婆、你不是小夕…」
「老公~~~~呜~~你是不是讨厌我?」
「我…你…我…」小夕那极度惹人怜ai的表情让我心软下来,但不断从她嘴巴钻出来的屍虫却又…
我应该怎麽办!
对了!睡觉!不省人事的话,就不需要处理眼前这档子事了。
离奇的是,我真的马上睡着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抓狂了,昏倒了,还是真的入睡了。但原来当一个人在jg神上被b到绝路的时候,他还有最後一条路可以走:就是走进自己的潜意识里。
我做了一个美好的梦。我梦见班导师在发期末考卷的成绩,全班四十人我刚好排第二十名。身在人群中间的奇妙安全感,令我觉得自己就像一根接受yan光照晒的山坡小草。
人类如果感受到大量的幸福,是会醉倒的。
我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睛,坐起身来,整个人都觉得迷迷糊糊地,像是宿醉未醒。
在洗手间里刷牙时,吐出来的第一口漱口水,既h浊又腥臭。我在镜前笑了笑,发现牙齿hh的,而且沾满r0u屑般的黏糊东西。
我昨晚吃了甚麽?
我不敢细想下去,强忍着作呕的慾望,低下头来继续刷牙。
咦?我好像隐约看到有个人在我身後站着。我漱了几次口,在低下头来时,眼角好像都看到同样的东西。
我不敢转身确认,马上离开洗手间。照理睡了一觉之後,幻觉应该消失掉才是。这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在灯明火亮的医院走廊里走着,我总觉得後面有个甚麽人在跟着我。
我後颈总是觉得痒痒的,像是後面的人走得太近,呼气呼到我的颈上去似的。
我哪敢向後望啊?
可是,很多病人和病者的家属朋友们都在这宽阔的走廊来来往往,要是我身後跟着个不得了的东西,大家应该会有点反应才是。
所有人经过我身边时,都没有在意我。
呼~~这果然是我的心理作用,根本就没甚麽断头小夕。
就在我终於松了一口气时,我看见昨天那个大眼睛小nv孩,正背靠墙边用同样的怜悯表情看着我。
我有点被她盯得生气起来,便跪下来跟她说话。
「小妹妹,g嘛盯着大哥哥看?是大哥哥长得太帅了吗?」
她摇头。
「那一定是大哥哥病得不成样子,很可怜了吧?」
小nv孩摇了摇头,然後,又补充似地点了点头。
「那是甚麽意思啊?」
「哥哥,你的nv朋友很可怜。」小nv孩指着我的身後,睁大她那可怜兮兮的眼睛说,「她的头掉了下来,很痛啊。」
小弟顿时感到浑身寒意。我扭过头来,看看身後的地板。一双nv孩子的光脚丫就正正站立在我的後面,差点就碰着我的pgu。
迟疑了一秒钟左右,我拔腿就逃。我要离开这幢见鬼的医院!
待续
我要逃离这幢见鬼的医院!
我用破尽生平纪录的短跑速度,把挡在中途的病人和家属们一一撞倒。跑到厚重的医院大门前,我看到镜子里面有个nv孩的倒影,她双脚离地地飘飞着,正紧紧地追在我後面。
那nv孩颈折断,头直垂到x前像钟摆般晃动着,还要对着我温柔地微笑。不用说也知道是小夕!
竟、竟然有影子的这鬼马东西!
被这镜中倒影一吓,我忘了要推开大门,整个人全速撞在厚重的玻璃之上,再反弹回头,背脊刚巧撞到後面紧跟着我的东西。镜中映出的那东西。
我马上弹起来,用肩膊推开那重到不行的大门,直跑到有太yan照耀着的前门花园中。我不住回头确认,看到後面连个影子都没有时,才弯下腰来不住喘气。
咦?g嘛我呼x1好像挺困难似的?我可是从来都没有哮喘之类的毛病啊。
还有就是,在正午的初秋yan光照洒之下,为甚麽我还是觉得像藏身冰箱那麽冷?
慢着,绕着我颈前那两根白白的东西是甚麽?
我、我的双手在抓着谁人的大腿?
原来小弟刚才一直都在背着小夕跑!这桥段实在太像日本爆笑漫画了!
「老~公~~」小夕在我耳边呵气道。
初号机暴走。
小弟立时抓狂。猛扯着自己的头发像疯子般大喊大叫。
「老、老公~~你不要吓我。」小夕露出了担心的表情。大姐,我怎麽吓唬你也及不上你那摇摇yu坠的头颅吧?还有屍虫呢?
「你、你滚开!别碰我!」抓狂中的我把背上的小夕摔倒在地,然後转过身来就要使出手刀。她竟然笑嘻嘻起来,轻轻一摆身子便躲过我的追打,还转过头来对我吐一吐舌头。
不只舌头,还有60公分长的喉咙管都整个吐出来了。
「嘻嘻~~有本事就过来抓着我!」小夕摇晃着她那快要掉下来的头颅,在我身旁绕圈小跑着,明显在逗我玩。
除了舌头和断颈之外,这一幕就跟两年前我们在山坡上表白心意时一样。
我还能够否认她是小夕吗?
经历过一波又一波毫无喘息余地的惊讶,也许小弟的神经已无法表达更高层级的恐惧。恐惧计数器当机之後,人反而能够以平常心看待眼前的事物。
「小夕…真的是你吗?」
「老公~~我--」
「小弟!你g嘛啦!」远处传来三个白痴医生的呼喊声,我转过头来一望,他们正拿着个捕虫网急步奔来。
「小夕!快躲起来!」我回转头来,小夕已消失不见。随而代之的是一个盖在我头上的虫网。
「小弟--」
「闭嘴!」小弟对他们怒吼道,「我现在没心情听你们耍白痴!」
「这、你看这小子甚麽态度!」
「他躁狂时的表情很x感!」
「…你这个恋童医生。」
医生们把我调到个人病房,因为我昨天晚上突然在床上大喊大叫的,害邻床的一位老伯心脏病发作了。幸好他还有救。
但是,昨晚我在床上跟断头小夕挣扎的过程,难道没有任何同房的病人看到吗?
如果断头小夕只是幻觉,那我为甚麽能够0得到她?我今早嘴里的屍虫呕!残渣又是甚麽回事?
难以理解的事情越来越多。
每次回想起小夕那断头的模样,想起从她身上钻出来的虫,心里就好像长毛似的麻痹不安。
当时真的很害怕。
可是我又回想起她那双充满生机的眼睛,她那惹人怜ai的表情…真有那麽令人害怕吗?呕心倒是不容置疑的
回想起两年前小夕还没si去的时候,她就曾经问过我类似的话:老公,如果有天我变成了一只呕心的怪物,你还会ai我吗?
我已经忘记了当时是怎麽回答她的。
「喂,小夕。你在吗?」我对着四面空白的墙壁叫喊道。没有回应。
内心,有点松一口气。但同时又带点失望。
要是这幻觉以後都不会再出现,我也不会觉得奇怪。反正我也不知道当初它是怎麽会发生的。
「唉…小夕啊。」我翻个身子来,对着眼前空洞洞的病房自言自语,「虽然这两天差点被你吓得要被关进jg神病院,但其实…即使你是鬼也好,怪也罢,你在生前是我的nv朋友,我又没做过害你压b你的事情,难道我会害怕你回魂来人间害我吗?
老实说啊,在没有你的这两年来,虽然我很努力融入进人群里面,但其实心里都不知有多寂寞。即使过去这两天里都是被你折腾的多,但我从你的表情里知道,其实你和在生时一点也没变,都只是一心想要逗我玩。在这两天里,虽然每秒钟都过得像在玩过山车一样,但是我心里面那难受的寂寞感却消除了。小夕,你明白这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
你明白…有你相伴对我是如何重要吗?
但是…你也要了解啊,我始终也是个男人,虽然未至於以咪咪大小来作绝对的择偶修件那麽肤浅,但是…我也不能够抱着个全身腐烂恶臭,屍虫又肥大又生猛,还要断掉头颅的nv孩当老婆,跟她打情骂俏啊!」
说着说着,睡意渐渐涌现,我半眯着眼睛继续自言自语,也没太在意背後好像又突然出现yy冷冷的感觉。
「唉…要是啊,在我眼前出现的小夕,能够像当天榕树下那般模样,身t还是保持着温暖柔软的,气味是芳香的而不是腐臭的,那我还管她是人是鬼呢?
要是我能够有个nv朋友,就是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能够看得见0得着,而且在我想要见她时便马上出现,不方便时就可以随时消失,那我还会抗拒这样子的nv鬼吗?
说不定nv鬼还bnv人好呢,又不用带她上馆子吃大餐,要买衣服之类嘛,烧她几件纸折的就可以了…啊,妄想得太严重了,连自己也觉得太过份。」
想了半个晚上,我也差不多yy到心满意足了。我把身子再翻一翻,打算抱头大睡,怎知手肘一碰,竟又碰上了一团冰冷的柔软。
小夕不知何时己躺在我身後了,恐怕她一直听着我的自言自语吧。
「老公…只要依你说的,老公就不会再讨厌我了吧?」她那双可怜兮兮的眸子直盯着我的眼睛看。
「应、应该是这样吧。」
小夕会意地点了点头。她把断掉的头颅移回原位,双手紧紧掩盖着裂开处,然後开始深深地x1气,再缓缓地呼出来。
最初小夕呼出来的气息,还是冰冷而带强烈腐臭的,但深呼x1过五、六回之後,竟渐渐带有暖意,还有一gu少nv的淡淡香气。这香气我最熟悉不过,正是属於小夕身上自然散发的飘香。
我的手肘其实还一直碰着小夕的x部,而随着她一次b一次深的呼x1,触碰处竟渐变柔软、丰满而温热起来,还好像隐约感觉到了心跳的搏动。
「老公…这样可以吗?」几分钟下来,小夕的脸颊已变回生前的水灵娇neng,紫黑的嘴唇回复丰软红润。「只要老公想要的话,小夕都会依你…」
「那、那你的头,可以接合回来吗?」
「是这样吗?」小夕放开了双手,她的颈项白晢光滑无一丝瑕疵,也不要说断裂的痕迹了。
t温,呼x1,心跳,小夕现在都有了。那表示了甚麽?
「小夕!你、你这样算是复活了吗?你复活了吗?」
待续
「小夕!你、你这样算是复活了吗?你复活了吗?」
「复活?」小夕不解地偏了偏头,尖细的手指放在嘴边作思考状,实在是太可ai了。
「唉,也别管甚麽是生是si了。反正我现在就正把人抱在怀里,甚麽也不去想了,先亲一个吧!小夕!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麽的想你!」
「我要跟老公亲亲~~」
一吻下去,果然是像两年前我们交往时的那般嘴唇接触的质感。ai火高涨之下,我也不顾热身足够与否的问题,把舌头伸了过去。但甫一探进小夕的口腔,便感觉到有大量黏滑的东西在里面蠕动着。
「呸呸呸~~那、那到底是甚麽啊?」
小夕正想要开口解释时,她的嘴角已慢慢钻出一条hse的蛆虫出来。
「屍、屍虫!」我真是不知道教训,昨天晚上才试过这种屍虫法式接吻,现在竟又送上门来。不过我又哪知道小夕看似已完全像个活人的身t,里面竟然还有屍虫养着呢?
「老公,你不喜欢虫虫吗?」
「我怎麽会喜欢屍虫?小夕!你就不能够弄走它们吗?」
「我不依。它们是我的宠物!」
「宠物?你知道甚麽是屍虫吗?它们靠着吃你的屍t来长大的!」
「我才不管!小夕甚麽都依着老公,但就是虫虫不行!」
「小夕…」
「我一定要养虫虫!老公~~我应承你会把它们训练得乖乖的啦!要是老公不喜欢的话,我就不要它们出现在老公面前,这样可以吗?」
「唉…算了吧。你喜欢怎样便怎样好了。」
「好耶~~老公最温柔最疼小夕了!」
小夕一把抱着我就要亲嘴,我心里自然犹疑着:「你保证那些虫虫都不会再走出来了吗?」
小夕把嘴巴张得大大的。我看着里面,的确甚麽异物都没有发现,只有粉红se的口腔和两排整排的牙齿。
我消除了戒心,迎接了小夕的亲嘴,亲着亲着,我又情不自禁地把舌头伸过去…
「呸呸呸~~小夕!你在跟我开玩笑麽?」
小夕一脸无辜地,小手轻轻掩着嘴巴,跟我陪笑着说:「嘻嘻…敢情是虫虫们太喜欢老公了啦。」
唉,没得亲嘴也就算了啦。寂寞了两年之後,小夕又再回到了我的身边,抱着这个柔软温暖的身t,这个晚上我总算是能够安眠了。
由於我一个人住,没有亲人照顾,在有需要时也是挺不方便的。所以当我最要好的朋友雷朋为我从家里带来一些必需品时,心里就很感激他,差不多又要流下泪来。
雷朋拍了拍我的肩膊说:「得了吧,大家都是男人,别g这麽丢脸的娘娘腔举动。出院後请我吃顿饭就可以了。」
说完他就潇洒地离去了。
雷朋这家伙平常老是一派不正经模样,可是在朋友有需要时,倒是十足有义气啊。
「老公,这包包里面有甚麽?」一直乖乖地坐在我身旁的小夕问我。刚才雷朋过来探我时,完全没有发现大刺刺地坐在他眼前的小夕,这又再增加了我的信心。虽然在此之前,我已经试验过几次,要小夕在医院病房外的走廊里走来走去,也没有人看得见她。即使是肩膊碰肩膊了,跟她对撞的途人也只是莫名奇妙地左看右看,完全ga0不懂是甚麽回事。
完全如我所料,只有我能够看得见这个nv孩。
「小夕,替老公把包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整理好吧。都是雷朋给我从家里带来的日用品啦。」
自从小夕应我的要求,把原本的腐屍模样变成现在跟真人似乎百份百相似唯一不相似的地方是不用吃也不用睡,我夜夜抱着她睡觉,总是睡得香香的,食慾也因心情好而大增,本以为可以很快出院,但医生却迟迟不肯放我走。
但我也没有深究了,反正现在有美相伴,我哪理得温柔乡所在是自己家里还是医院病房?
而至於小夕到底是人是鬼,又为何有能力把自己从腐屍状态修补成活人模样,我也不太放在心上虽然疑惑总是有的。我又不是柯南又不是金田一,才没有那麽大的好奇心要寻根究底呢。
「老公~~那是甚麽?」小夕拿起一块塑胶桌布之类的东西问我。我接过来,仔细地摊开一看,马上从心里诅咒那个雷朋历代每位nvx祖宗十遍。
这正是好朋友们在我十六岁生日时送给的礼物,名叫秀娟的xa充气娃娃!那张成o型的鲜红se塑胶嘴巴以及y1ngdang的眼神,像是在投诉这几天以来我把她冷落了。
里面还附有一张字条:你妈怕你闷,特意托我拿给你玩的。雷朋字。
雷朋果然是雷朋啊。这种时候还要跟我开玩笑!
「哇!好可ai~~」
「别拿出来!给护士们看到怎麽办?」
「老公~~这是你买给我的新衣服吗?」
这那里像是一件衣服啊?「快点把这东西给塞回到盒子里!」
「我不要!我要穿老公买给我的新衣服!」说罢小夕抓着那软叭叭的充气娃娃,像试衣服似的贴在身上,兴奋地左顾右盼起来。
「怎麽样?我可ai吗?」
「拜托,这东西不是这麽用的啦。」
「老公~~你看?是这样穿的吗?」小夕的身t竟好像慢慢溶掉似的,渗进了她双手拿着的充气娃娃里。
或者应该这麽说,是那个充气娃娃把小夕的身tx1收进去吧。
约一分钟之後,小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直立在我面前,乾皱皱软叭叭的秀娟。
昏~~小夕好不容易变回了那个青春苗条的样子,我才跟她温馨不了几天,现在又ga0这新花样来刺激我!
「老~公~~我x感吗?」从秀娟的o型嘴巴里,传出了小夕熟悉的声音。
「你在g嘛啦,唉~~」我有预感自己快要当机了。
「老公你好se~嘻嘻~买人家这样子的衣服。」
「这、这不是甚麽衣服啦!这叫充气娃娃!你都十六还是十四岁了不知道是算到她自杀那年还是直算到现在连这个也不懂吗?」
「充气娃娃?是这样吗?」像纸一般薄的娃娃,开始慢慢鼓起来,不一会儿後就胀得紧绷绷的,x感塑胶美人复活了。
「你你你、快给我走出来!这东西不是给你玩的!」
「老公想玩吗?」说罢秀娟一把扑到我的身上,「我要和老公一起玩。」
「别开玩笑!」
「…」
「怎麽啦?」
「我走不出来~~」塑胶秀娟在房间里胡乱跳跃着。请大家想像一下那情景,任何亲眼看见的正常人类,如何能不发疯啊?
「呜~~我果然是个疯子~~」小弟坐在床缘饮泣起来。房间的门突然打开,走进一个中年医生,正是那白痴三人组的一员。
「小夕!」我马上朝她叫喊道要她倒地装si,但恐怕来不及了。
那医生看着秀娟都看呆了,病历表都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们三个人型物t两个人类,一个不明在单人病房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不知道该做甚麽反应才好。
待续
「小子,」那中年医生首先开了口,「这东西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这是我班里同学的恶作剧…」
「我不是问那个充气娃娃。」他说,「那个附身在里面的nv孩子,你是在哪里招惹回来的?」
「你--你怎麽知道的?」
「老、老公~~」小夕颤抖地指着那医生说,「他是谁?」
那医生没有说话,走到我的面前看看我的眼睛,又用手指节敲我的前额,连鼻孔都伸手指进去挖了一会。
「你~~你想要对我的老公怎麽了?」
「这nv孩是你的甚麽人?看来她没有存心要害你的命。」
「她是我的前任…不,算是现任nv朋友吧?唉,我不知道啦。」
「嗯。她是怎麽si的?撞车?」
「殊~~~在她面前谈这种事情不太好吧?」
「放心,她听不懂的。残留着意志的思念t,除了生前遗下的强烈印象之外,脑袋是一律空空如也的,也不会懂得思考和分析。」医生转过头来对小夕说,「喂,你知道自己si掉了吗?」
「…」秀娟歪起头来充气娃娃没有表情变化「老公~~他在说甚麽啊?」
「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si掉了。」
话题就此结束。医生既没有被眼前的奇事吓倒,也没有再过问,若无奇事地对我作例行检查。
「医生…那即是说,小夕并不是鬼?」
「这个问题很复杂。各个时代各个文化,以至不同的人,对鬼的定义都各不相同。也许有部份人认为残存思念就是鬼的一种,也有部份人认为不是。」
「你知道得很多嘛…其实你的真正身份是灵媒,对吗?」
「我是灵媒的话,就不会呆在这里给你检查身t了。」
「因为你在隐瞒自己的真正身份。灵媒这种工作向来是不被世俗所接受的,为了接近现代医学无法治好的病人,你决定化身为一位医生,暗中肩负起为病人躯散附身恶灵的伟大任务。」
「…这故事编得挺好。」
「灵媒大人,你这次闯进来…不是为了要消灭小夕吧?」我突然害怕起来。
「消灭那nv孩?」医生反问,「我为甚麽要这麽做?」
「因为…因为…这是灵媒的工作嘛。他们的任务就是要赶走附在活人身上的鬼魂,因为鬼魂会危害人类…」
那医生终於做完了检查,在病历表上写着一大堆东西。他边写边对我说:「那你也想委托我,要我替你消灭你的nv朋友?」
「才不是这样!小夕不会害我的!你看!她才跟着我几天而已,我吃得下饭睡得又香,应该快可以出院了吧?」
「出院?以你这样的状态?」那医生一手抓着我的後脑。他的手掌非常之大,而且恐武有力,竟像麦可乔丹抓篮球似的,以单手的握力把我拉到一面镜子前。
「住手!你想要把我的老公怎麽啦?」
「给我乖乖站着!」那医生威严地吼道。小夕果然乖乖听话不敢动弹。「小子,给我好好看清楚自己的脸!」
我听他的说话去看着镜子。镜中有个像乾屍般的男人,脸容乾枯瘦削,眼圈既深又黑。身t也瘦得不成样子,锁骨突出,颈筋尽现。
「这…是我吗?」
「你在这五天里瘦了十公斤!」医生指着小夕说,「这nv孩在x1你的jg气,你没有看到自己的血r0u都流到她身上去了吗?」
「…我~~」原来这就是小夕修补身t的关键!
「你每天晚上都跟她睡在一起吧?我告诉你,只要再跟她睡两个晚上,你就再没有明天了。」
「没、我没可能会变成这样的!来到医院以後我每天早晚都刷牙洗脸,明明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变成这样子了!」
「别大惊小怪了。这就叫作被鬼迷。你已完全被她迷住了心窍啦。」
我回头看了看小夕,她马上天真地对我挥手叫声老公。原来这家伙是来催命的啊?
「医…医生--」
「你现在一定想要求我,要我替她赶跑这nv孩吧?我很认真地回答你,我不会帮你的。」
「你、你这个混蛋!」
「你先听我解释。你知道为甚麽某些人si後,会有残存的思念留下来继续存在呢?」
「我怎麽知道?」
「用脑袋想想啊?你好歹也看了十多年的电视连续剧,想想那些经典的情节!」
「因为…她在凡间有心事未了?」
「差不多是这样。人类意志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甚至可以说,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被意志c纵的工具。我们活着是因为我们内心怀着想要活下去的意志,如果一个人失去了活着的意志,那他就会变成一个没有意识的植物人。」
「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甚麽。」
「你尽管听下去好了,慢慢你就会懂。一个失去意志的r0ut会变成植物人,但反过来也是一样。要是一个人怀着极度强大的意志突然si去,那他的意志就会脱离r0ut,在那人si後继续地运转着,直至完成那意念产生的缘起为止。这就是所谓的残存思念。」
「甚、甚麽缘起啊?我不是和尚我听不懂!」
「简单来说,现在被封印在充气娃娃里面的物t,就是这个nv孩si後残存在人间的思念。残念的出现,代表思念的主人在si後无法往生进入轮回,停留在y间无法投胎转生。唯有完成她在人间未了的心愿,她才能够得到解脱。既然你曾经跟这nv孩交往过,那你就应该帮助她往生,而不是要求我去替你消灭这残念。强行把残念消灭,即是把亡魂超渡的唯一途径毁掉,这会导致亡魂永不超生,是六道轮回中对待生灵的最残忍行为。」
「小夕,你…是不是有甚麽未了的心愿,要我帮你完成啊?」
「老公~你在说甚麽啊?」
「问她也不可能知道答案的。照我看,这nv孩是属於一种迷失了的残存思念,她连自己的目的都忘了,一直在凡间无目的地流浪着。这就是你们常说的游魂野鬼。基本上迷失的残存思念将会永远被困在凡间无法解脱,这种情况,只有拥有特殊超渡能力的异能者,才能够帮助他们。」那医生上下打量着我。
「特殊?我?」我苦笑道,「要是我真的拥有这种能力,我当然会帮小夕啊。可是…」
「你确实拥有这种能力。你拥有万中无一的特异t质,拥有开启蓝眼的无穷潜力。」
「甚麽蓝眼?我可是黑眼睛的龙的传人。」
「我刚才不是叫你好好照镜子吗?再看一遍,仔细看看自己的脸,发现了甚麽?」
「我发现自己像个活骷髅。」
「看清楚这里!」医生拨开我前发。这我才发现额头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裂缝,好像、有蓝se的光芒从裂缝中透出来。
「蓝、蓝血人!哈、哈、哈、原来我是外星人啊~~呜~~我现在才知道,倪匡写的全是写实~~」
「能够感知残存思念,是蓝眼的基本能力。」医生说,「欢迎你加入我们,少年。自此之後,你将会拥有不同於凡人的jg彩人生,以及远超一般人类可及的强大异能。」
「我、我是个正常的平凡人!我不要甚麽蓝se见鬼眼!」
「其实每个人类都有开启蓝眼的潜质,只不过现时人类的进化还太原始,有很多内在的潜能未能够发挥出来。即使像小弟你这般拥有上佳资质的人才,也非得要有强大的外力帮助,才能够在未经修炼之下,打开蓝眼的。」他说,「我看过你的病历,你以前曾经jg神崩溃过一次,因为目睹nv朋友上吊自杀了,是吗?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身旁那个残存思念,就是属於你nv朋友的,对吧?接着你在七天前送院急救,原因也是jg神崩溃…嗯,连续两次jg神崩溃,都竟能够恢复到正常的理智水平,似乎你脑内的波长结构也因此改变了…」
那医生好像突然觉悟了甚麽,跑到秀娟化了的小夕跟前左看看、右00地。
「嘻嘻,好看吗?这是老公送我的新衣服。」
「喂,眼看手勿动。她好歹也是我的nv朋友。」
「这不是个普通的xa娃娃。」他惊讶地说,「除了你nv朋友的残存思念之外,这娃娃里面还附有另一个非常强大的意志,虽然目的不明,但应该没有恶意。」
「不可能的。送我这玩意的雷朋,只是个纯粹的傻瓜。」
「小朋友,这世界卧虎藏龙,看起来像傻瓜的家伙最深不可测。看我就知道了。」
「…」
「咳嗯。你可以放心了。这娃娃就像个残存思念的容器,你nv朋友被封印在里面,就不怕再被她x1取jg气了。你那个傻瓜朋友,这次真是救了你的命呢。」
我在心里想,雷朋这家伙,难道真的…
「那,我要走了。我还要替其他病人检查。」
「慢、慢着!那我要怎麽办?」
「你以後可以晚晚抱着这充气娃娃睡觉。你现在的症状只是营养不良,多吃点东西,大约两星期後就可以出院。」
「喂!你别走!」
「如果你想要这残存思念消失掉,那就试试找出这思念产生的缘起。你是她的男朋友,她在si後遗下的残存思念在两年後突然出现缠着你,一定有甚麽原因吧。要是她自己忘记了原因,只记得回来找你的话,即是说你身上拥有超渡这残存思念的关键。你就试试把这缘起找出来,帮她完成心愿吧。」他回头对我说,「要记着,抱着她睡觉可以,就千万别跟她亲嘴,也不要对这娃娃身上的任何孔窍作出任何活动,那就不用怕被鬼迷心窍了。要知道,有时候它们并不是要存心害你,很多时候,因鬼迷心窍而si的家夥,都是自愿献出生命的。」
待续
那句「奉劝你不要对这娃娃身上的任何孔窍做出任何活动」是甚麽意思啊?我对他这话中的yjian讽刺提出强烈抗议,但医生却像没有听见似的,头也不回地步出了房间。
医生离开了之後,病房里再度余下我和小夕。
我在镜中仔细地看了那额头上出现的蓝se裂缝。严格来说这只是一条横纹,说是刮伤也应该有人相信。
我伸手去0,却丝毫感觉不到有受伤的肿痛或凹陷。但看起来时,那却很明显是一道裂缝。
唉…不去管它了。反正又不痛不痒的,用头发盖着就好。
关於小夕,还有很多未解的谜。
根据那个医生的说法,因为小夕生前遗下强烈的心愿尚未完成,那心愿流浪在现实世界渐渐忘记了自己的目的。直至一个契机那契机是甚麽?,这残存思念终於找到了我--可能是超渡小夕的关键人物。
她到底想要我替她做甚麽?
「小夕,你真的记不起来,需要老公帮你做甚麽吗?」
「有!小夕记得!」
「是甚麽?老公一定会帮你完成愿望的!」
「我的愿望就是,要老公现在就紧紧地抱着我!」
「好的好的。嗯~~」
「嗯~~」
「还有呢?」
「还有还有!我想要跟老公亲亲!」说着小夕便哄上前来要亲亲。即使在过去几天,小夕的身t已靠着x1取我的jg气而修补成跟活人没有两样,我都不敢随便跟小夕亲嘴,因为害怕她身t内饲养着的大堆蛆虫突然出来来ga0和。但现在小夕被封印在一个xa娃娃内,我对亲嘴更是提不起劲你知道,充气娃娃的嘴巴都不是用来亲的。更何况,那看起来高深莫测的中年医生,千叮万嘱地要我不要跟这娃娃亲嘴或g其他活动…
想到这样,我突然醒悟:又或者正如小夕字面所说的,她突然回来找我,目的只为了要紧紧抱着我,把我拉到y间去陪伴她?
想到这样,我不禁全身打颤。
「老公~你冷吗?我替你盖被子。」她温柔地用被子把我俩紧紧裹在一起。实在很难想像这麽单纯的思念t,目的竟然是要取她所ai的x命。
个人感情上,我不想相信这个假设。
就在我拼命地转动脑袋推理之际,单人病房的门被推开。送餐来的中年nv人看到我马上尖叫了一声,差点把送餐车都弄翻了。
我突然想起来,马上把身後的秀娟按倒收在被子里。
「这、这是我--」
「咳。」那欧巴桑嘴角带笑地说,「h嘉l医生跟我提起过了,我还以为是、嘻…开玩笑,怎知道原来真有这种疗法。」
「他跟你说了甚麽?甚麽是这种疗法?」
「没…嘻…没甚麽。」她匆忙地留下午餐就离开了,「再见了,不si鸟。嘻嘻…」
不si鸟?这白痴医生到底用了怎样的藉口,去跟其他人解释我房中的充气娃娃啊?
「对了,小夕。你可以把里面的气泄了吗?这样可以较易藏身。」
「把气泄了?」
「就像你刚才把娃娃充气般。现在把气泄了吧。」
「我不懂得。」
「不会吧。」我拿起秀娟化了的小夕,找来找到都找不到那个用来充气泄气的栓子。我记得明明是在背脊的,但现在看来这娃娃的背部却是一片光滑。
没有充气栓子的充气娃娃?那刚才小夕是怎麽把它充气的?
一个真人大小的娃娃,可以藏到哪里去了?除了病床之外,根本没有可以放置的地方。
那即是说,我非要日夜对着这个xa道具不可了吧?想起以後每次护士检查,欧巴桑送餐来时看到这娃娃的情景,就不禁觉得人生是绝望无救的。
绝望还未到尽头呢。
「老~公~」小夕抓着我说,「你要去哪啊?」
「去洗手间。」
「我也要去。」
「残存思念充气娃娃也要小便?那…我去问欧巴桑要个盘子。你在这里等着。」
「我不要小便!我要跟着老公!」
「你要我带着个充气娃娃在走廊上跑吗?」
「我要跟着老公!」小夕像只八爪鱼般缠着我不放。
「好,那我不去了。」
「好耶!!」
「…」
「…」
「拜托,小夕!我实在憋得不行了。你就放过我让我去洗手间吧?」
「我要和老公一起去洗手间!」
我想像着自己背着个充气娃娃,在走廊里跟邻房病人亲切地打招呼的情景。我实在受不了!
「别任x!给我乖乖坐着等!」我额头突然闪出蓝se的光。
「哼~」小夕躺在床上背着我生气。我用被子盖着她之後,就马上跑去尿尿。
待续
自从小弟喝骂过小夕之後,她就一整天没有理睬过我。
我坐在床缘上看着不知道重播了第几遍又没有人b你看的《hz格格》,但其实内心却在意着身後生着闷气的小夕。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发小姐脾气的小夕呢。
我又回想起两年前的事。小夕真是个非常奇妙的nv人,她从来不把任何人的生气当真,嬉皮笑脸地把紧张气氛转化成开玩笑式的追追打打。
要说这种个x是面面俱圆,倒不如说小夕有着一种永远不会卷进任何人际纠缠,凡事都微笑着客气地保持距离的透明感。还是人类的她,已经活得有点像残存思念。
「小夕。你还在生气吗?」
「…」
「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伸手拉了拉秀娟化了的小夕,丝毫没一点反抗地就把身子翻转过来了。「小夕,你还在吗?」
「…」
「小夕!」
「…老公…」娃娃终於传来轻弱的声音,「我…很冷。」
「冷、冷吗?老公给你盖被子。」
「老公…抱…抱紧我。」
「好的好的,老公现在就抱紧小夕。现、现在暖些了吗?」
「很…很冷。」
我回想起来,那名叫h嘉l的中年医生千叮万嘱,要我别跟她亲嘴…自己这几天来快速消瘦ren乾状态,原因是jg气都被小夕x1收作修补身t之用…现在小夕被封印在充气娃娃t内,再不能够x1收我的jg气…那即是说,小夕冷的原因,是因为jg气不足够?
小夕在还没有x1收我的jg气之前,的确是一副腐屍模样的。难道说,她的存在,必需要靠着x1收我的jg气来维持吗?
我鼓气勇气地跟眼前的充气娃娃接吻幸好我之前没有使用过!,对准她那张成o型的嘴巴,不住大口吹气。每吹出一口气,我都觉得头昏目眩,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溜走了一大截。
g了十多次人工呼x1後,小夕的身t渐渐可以动了,双手伸过来轻轻地搂着我的腰。
「小夕!你没事就好了!」
「老~公~应承我,绝对不要抛下我,好吗?」
「我应承你,小夕,」我流着泪说,「我以後都不会再抛下你了。」
自昨晚一段悲情戏上演之後,小弟心里就充满了ai情的幸福感觉。
不错,是ai啊。我终於了悟自己对小夕的ai了。
一觉醒来之後,自觉已很久未试过如此jg神爽利又jg力充沛了。我看看身旁的小夕,看到她好像没甚麽生气似的,便又嘴对嘴地分些jg气给她。不一会之後她又热情地搂着我叫老公了。
这天我无论g甚麽事,都把小夕背在身上。上厕所啦,到大门前的庭园散步啦,陪隔邻病房的老伯聊天啦。
无论我走到哪儿,其他人看到我背着小夕秀娟的模样,都唯恐走避不及似的纷纷贴墙让路。而护士们则在看着我露出y笑,一边传扬着这充气娃娃是治疗我不si鸟状态的医疗用具。
就只有邻房的老伯不把我当怪物看,还跟我说一大堆日军占领时被b生吃老婆的往事呢。不过他是个瞎子。
到了下午,h嘉l医生进来例行巡房。他看到了我满脸幸福的表情,随即大皱眉头,快步走上前来猛扯我的衣服,又连环掌掴我的脸。
「g嘛又瘦了一圈的?你这个神经病!你不要命了吗?」
「g嘛打我?你这狗娘养的!」不过这无损我的好心情,「医生大人,我有好消息要公布!」
「公布你的si期吗?」
「哼,男人嫉妒的嘴脸真难看啊,不过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我告诉你啊,我出院後就决定要跟小夕结婚了。」
「结、结婚?」
「没错!我们的真ai终於战胜一切了。」说罢我正想要跟小夕亲嘴,但h嘉l他竟然一个铁头功撼来,把我直接击倒在地。
「快点醒过来!」h嘉l把我从地上拾起来,猛摇我的肩膊,「你不单被这残存思念迷了心窍,连心智都被夺走了!」
「这不叫夺走心智!这叫作堕入ai河!」我反击道。
「她只是一个附身在充气娃娃里的残存思念,并不是活人!」
「有何不可?我已经想通了。真ai是可以跨越任何障碍的,qy姨姨不是用尽她整个写作生涯去告诉我们这条真理吗?不管对方是任何物种,不管旁人怎麽想,我就是要ai她。这种老掉牙的r0u麻到不行的ai的宣言,正正是每一个人心里的梦想。我也只是个芸芸众生而已,所以我的梦想就是qy姨姨的梦想!也是小y子和格格的梦想!」
「天啊!残存思念再加上电视连续剧,双重中毒!」
「我没有中毒!堕入ai河是很正常的现象!读报时不是常常看到,很多人在ai侣si後仍然伴屍而睡吗?这就是真ai了!」
「你没有想过他们可能是疯了吗?」
「这…不是常常有甚麽为世不容的小情侣相相私奔,最後冻si街头的感人情节吗?」
「真的感人吗?」
「你、你根本不知道甚麽是ai情!你这块木头!」
「我?你说我是块木头?」h嘉l医生发火了,「我不介意被人家说成是白痴。我是个白痴,但可不是块木头!我是块木头的话,这八年来就不会带着个--」
「砰!」响亮的敲门声打断了h嘉l的话。
「是、是谁?」
殊…轻声点。这不是敲门声。h嘉l突然满头大汗地喘气起来,很强的意志。有第三gu来历不明的意志,闯进医院来了。
「咚咚咚、咚咚咚。」
声音改变了,敲门的高度也跟刚才不同。似乎对方不是用手敲的门…可能是武器、刀柄?
谁…谁要带刀进来探我啊?
你先装个天真吧。试试引诱那家伙说话。
「谁、是谁敲门啊?」我放开嗓子喊道。
「…我是qy姨姨啊,还记得我吗?」
qy真是你阿姨?h嘉l惊讶地看着我。
怎麽会?她是小夕的妈妈!她是qy姨姨的超级书迷,听说样子长得也有点像。
「姨姨可以进来吗?」接着门锁传来转动的声音。h嘉l医生马上用手紧抓着门把。因为已经转开了一半,所以在里面已无法上锁。
g嘛不让她进来?
你肯定门外那人就是你那个姨姨?
小弟心里突然一惊,连忙对门外喊道:「不、不要!」
「…为甚麽?你没事吗?姨姨很担心你!一打听到你进医院就尽快赶过来了!」
连一点担心的感情都听不出来。对方很冷静。h嘉l说,一边使尽力气跟门外的人物角力着。
「是不是里面发生了事?要姨姨撞门进来吗?」
「不、不要!我、我大便失禁!把屎拉到k子里去了!」
噗!医生差点跌倒在地,si命在扳着门把,你别用这麽爆笑的藉口!我都笑得使不上劲了!
我早说过我不是当编剧的料!
「要不要姨姨替你擦pgu哦?你还好吗?可以自己下床走动吗?」
「我、我很好!姨姨你等一会!我擦好了就开门给你!」
那、那个qy姨姨,她跟你熟吗?h嘉l问我。
我总共才见过她三次,连样子也…我说,你觉得她有问题吗?
你最後一次见她,是在何时?
两年前吧。我们一起发现小夕被吊在树上。
之後呢?
听说她在当场也jg神崩溃了,这是後来在医院里听护士说的。不过她的情况似乎没有我那麽严重,只休养了几个星期就康复出院了。
然後你们就失去联系了?
我出院後有很长时间都避着不见和小夕有关的人,所以…
所以,她现在来找你有甚麽目的?
不是探病吗?
你说呢?h嘉l示意我看他紧抓着门把的手。他手臂的肌r0u膨大了好几倍,红通通的,还在冒烟!
你、你、你不是人类!
这很难跟你解释…再说这个也不是重点。嗄、嗄~~重点是,我快撑不住了。你…你这个姨姨的腕力好厉害,你想她会是人类吗?
待续
「怎麽啦?pgu擦好了吗?」那自称qy姨姨的nv人在门外问道。
「还、还没有。我拉了很多!满地都是!要慢慢抹乾净!」
拜托!不要再逗我发笑了!
那你教我可以怎麽说?
说些话来打发她走啊!你还想我给你撑多久?
「姨、姨姨!我、我又要拉屎了。这回要拉很久,我不想耽误你,不如你改天再来探病吧!」
「这怎麽成?你这样拉会出人命的!快点开门给姨姨看看。」
你可不可以想些正常一点的藉口啊?
你去问我的国文老师,我有多少想像力她最清楚!小弟正搅尽脑汁地想着时,突然感觉到身後的小夕在拉我的衣服。
小夕,你怎麽啦?
老公~我…好冷…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了。
对不起哦~~老公马上跟你亲嘴嘴。
慢着!你想要g吗?
如果我不把jg气输给小夕,她就会si!
你听不懂我刚才说的话吗?她早就si了!这只是残存思念!
她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可以让她消失掉!说罢我又对准那o型的塑胶嘴巴,旁若无人地接了几分钟的吻。
接过吻之後,小弟的ai情修真又上升到另一层次,到达被幸福完全灌醉的纯净jg神境界。
「咦?医生,你g嘛在挡着门,不让我的姨姨进来探病啊?」
你…你那个姨姨不是人类…
「那又如何?我老婆也是个附身在充气娃娃里面的残存思念而已。」
轻声点!她会听到的!
「g嘛啦?病房里还有其他人在吗?」
「姨姨!我已决定要娶你的nv儿当老婆啦!」
昏~~
「小夕?你是说小夕吗?」姨姨在门外惊讶地问,「…小夕她,真的在你那儿?」
「我每天晚上都抱着她睡觉呢。」
「那…那…快让姨姨进来看看你们。」
「医生!不要再挡着门了!」
「医生?跟我b腕力的只是一个医生?喂,你究竟是谁?」
「你管我是谁!我就是不让你进来!!」说罢h嘉l的前臂竟然像扭毛巾似地,y生生地扭转了三百六十度,暴现的血管爆裂喷s出鲜血。
右手被废的h嘉l倒地叫痛,对抗的力量消失了之後,房门随即打开了几寸。
一只染满鲜血的手伸了进来,无力地打落在h嘉l的脸上。
一个si去了的护士。
刚才最早传来的沉重响声,应该是这护士倒下时,身t碰到房门的声音。
那个貌似qy姨姨的nv人,踏着护士的屍t进入房间。
她的脸上沾着血点,衣服皱皱的也染满血w,明显是在进房间前用来抹手所弄的。
一把长约五十公分的牛r0u刀,cha在那条尼泊尔风格的扎染长裙之内,刀刃在裙内明显突出,而整个刀柄则乾脆暴露了出来,活着个日本武士的架势。
她发现了小弟之後,狰狞恐怖的表情竟然突变成和蔼可亲,蹒跚地走到我的面前。
「小…小夕呢?小夕在哪里?」
本来还开始有点清醒的,但一听到岳母大人说出小夕的名字,我又霎时被ai情所充满。
我把身後的充气娃娃小夕一把拉了过来,递到姨姨的面前说:「小夕,你妈妈特意过来为我们主持婚事啊!」
姨姨看着这全身ch11u0的充气娃娃,激动得张大了嘴巴却说不出话来。她提起颤抖的手,指着小夕…
「这…这…」姨姨慢慢从腰间拔出牛r0u刀来,毫无预兆地朝小弟向横一劈。而更令小弟惊讶的是,自己竟然能够及时倒在床上避过这一劈这是我苦练空手道多年来,首次应用在实际生活上,刀锋从我鼻尖仅仅扫过,甚至能够感觉到刀刃的冰冷。
「你把我当成是个神经病啊?拿个充气娃娃给我认作nv儿?」
「喂,小夕!你说句话啊!你妈妈要斩我!」
充气娃娃任由小弟耍弄着,丝毫没表现出有物附身的反应。
姨姨把牛r0u刀架在小弟的颈前,把我又按倒在床上。「别装疯卖傻!你把小夕藏到哪儿去了!快点说!」
我很想对她说这娃娃真的是小夕,但恐怕一出口便小命难保。「姨、姨姨,这房子有多大你也看到的,哪里可以藏人啊?」
姨姨听话地四处张望了一圈,确实是没有躲藏的空间。小弟颈上的刀刃稍为放松了一点点,又突然紧压下来。
「不可能的!小夕一定是在这个房间里!我已经在外面监视了整整七天,很清楚的感应到小夕的意志。一定就在这里!」
感应到小夕的意志?这nv人还有感应非人类物t的能力啊?她真的是我印象中那个小夕的妈妈?又或者依h嘉l刚才说的,这nv人究竟是不是人类啊?
「醒醒吧大婶,你nv儿在两年前就已si掉了。」h嘉l按着流血的手臂,勉强地站起身来,「你当时不是亲眼看着她si去吗?是这位小哥刚刚告诉我的。」
「…」姨姨张开嘴巴,像被点x似的静止不动。h嘉l对我做了个不要作声的表情,在背後慢慢接近姨姨。
她突然发出一声怒吼,牛r0u刀闪电般挥向身後,直cha进h嘉l的腹部,接着又马上回到我的脖子上去。完成这整个动作,并不b眨一次眼慢多少。
「你…你背後有长眼睛的吗?」h嘉l再次倒地。
「小夕没有si掉!她、她、她是被人绑架了!」姨姨的刀子压在小弟的颈上,让我差点窒息,「是你这小子!是你抢走了我的nv儿!」
「可是…我们亲眼看到小夕她…吊在树上…而且已经断气了…」我被b回想起当天的情景。当然,除了吊si之外,我还目睹了小夕屍身出现的非生非si状态,但在这危急关头,也不便解释得如此详细。
「对了,你这小子当时也在场啊…」
「我还当场倒下,被送神经病院去了呢。」
「是啊…我回想起来了,你这小子也是个受害者…」小弟在姨姨心里的嫌疑似乎已洗去了。她脸上绷紧的肌r0u已经放松,刀刃也慢慢离开了我瘦弱的颈项:「…?慢着!你刚刚才对我说要跟小夕结婚,那是甚麽回事!」
「冥、冥、冥婚!是…是这样的,我想清楚了!我要找只母j来拜堂,跟在九泉之下的小夕结成父妇,让真ai超越生存状态的局限!」
「…你还说过每天晚上都抱着小夕睡觉呢?」
「是…是这个娃娃!我、我疯了!把充气娃娃当成是小夕!求、求姨姨你成全我们,把小夕的神主牌交托给我,好让我们拜堂後可以晚晚抱着神主牌睡觉,以慰小夕在天之灵!」连我自己也想像不到,在危急关头,我竟然被b出了如此天马行空的瞎掰能力!
「…」
「…」
「小夕选上你当男朋友…果然是对的~~呜~~姨姨误会了你~~」她相信了!她相信了!「对不起,姨姨让你受惊了。你没有吓着吧?」
「有…有一点。」
「姨~~姨姨削个水果给你吃,让你定定惊。」说罢她转过身来想要找水果。
我看到她手里还拿着染血的牛r0u刀,心想用这刀削过皮的水果谁会吃啊,便猛跟她说些不用啊,自己来好了啊这些客套话,而她也温柔地回嘴着甚麽别跟姨姨客气啊,都是一家人了之类的,病房里顿时充满和谐的气氛。
「啊…这里刚好有个苹果。」姨姨提起h嘉l医生的头颅,闪电般向下一劈,把他的颈齐根斩断。
不要说求饶,他连惨叫也没来得及,就完蛋了。
「来啦来啦,苹果来啦。」姨姨拿着头颅坐在床缘,用牛r0u刀去削h嘉l的头皮,「咦?g嘛小弟尿床了!想要小便的话,便叫姨姨替你拿尿壼嘛…」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