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邦冷冷道:“谁知道你又想玩什么把戏?何况难道你力气大就可以证明你吃过奇花了?谁又知道你以前举得起还是举不起杠铃?”
我都气歪了嘴,影,你的爸爸还真是不讲理的主啊!这种无赖的话他都能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出来。我耐下心来说:“我还有人证的,莉娜就可以证明我所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您不相信莉娜的话,那么还有一个人的话您应该相信。”
柳安邦终于忍不住问我:“谁啊?”
我说:“就是小云的父亲。您知道她的父亲是什么人吧?他应该不会说谎吧?他前些天见过我,还替我把过脉。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去小云父亲那里求证一下,我相信他会告诉您同样的答案的。”
柳安邦沉默了一会后冷冷道:“我并不想看你耍什么猴戏,也不想向某些我不准备交往的人求证什么。我看你可以走了,以后再也不要见我们家小影,否则我要你那个什么香水公司一辈子都开不成!”
我苦笑,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遭受到人家赤裸裸的威胁了。这些人都是一些有钱有权的主,在他们的眼里,我这个外乡来的、无权无势的家伙,天生就应该受他们这些既得势力蹂躏的。
影气道:“爸爸,你不用赶伟子走,我们会走的!爸爸,对不起,我实在是无法忍受您对伟子的污辱了。伟子,我们我们还是走吧。我去收拾些东西,你就在外面等着我。”
说着影竟然连她父母说话的机会都不给,转身就朝楼上跑去。
影的母亲在后面叫了几句,颓然的坐到沙发上掩面又低泣起来。柳安邦则指着我全身都开始发抖:“你这个畜生!污辱了芝兰,现在又想祸害小影!你们你们休想出这个门!”
说着他迅速的拿出手机转过身去拨号码压低声音打了个电话。
虽然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听清楚了他是在和一个叫阿强的人打电话,吩咐那个阿强带人过来拦住大小姐的出路,修理和大小姐一起的那个男人。
我苦笑,看来我今天又得被人修理了。不过,今天想让我像以前那样屈服的任人殴打那是绝对行不通了,我一定要反抗,我已经不是一个任人蹂躏的对象。
有时候,我简直感觉到这个社会就是一个丛林,而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就是一些吃人的猛兽,而我们则是一些被猛兽狩猎的对象。我现在终于不会像以前那样做一个善良的羊,任由猛兽蹂躏虐杀。我一定要将自己的犄角磨得无比锋利,将那些妄图狩猎我的猛兽们顶得鲜血淋漓,让他们也知道什么叫痛苦!
影很快提着一个箱子下楼。本来我还对影的父母怀着一种歉意,但在听到柳安邦那冷酷无情的话后,我改变了自己的心态。我接过影的箱子,向她的父母鞠躬,然后拉着影准备走出她的家门。
影的母亲突然跳起来拦住了我们,尖叫道:“女儿,你别走!你不要妈妈了吗?你可是妈的心肝啊!你不能丢下妈妈的!”
影流着眼泪说:“妈妈,我一辈子都不会丢下您。只是今天我必须做一个对我人生来说非常重要的决定,那就是我将和伟子一起,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分开!妈妈,我长大了,您对我的呵护,对我的爱,女儿都知道,以后女儿会报答您的。可是今天,请妈妈原谅女儿的不孝,让女儿出门吧!”
影的母亲拉着影的手不放,哭得浑身颤抖,脸面胀红。影不忍心,只好将母亲扶到沙发上,自己也忍不住泣道:“妈妈,您就让我走吧!难道您就不能理解女儿吗?我不能没有伟子的,没有他我都不知道以后怎么生活了!妈妈,求求您原谅我,让我走!”
影的母亲泣道:“不,女儿,你不能这样对我和你爸爸的!你不能这样残忍都将我们抛下!就是走,你也先等我死来再说吧!”
影的母亲身体实在是虚弱,她哭着哭着竟然晕了过去!这下吓得影和她都父亲大惊失色,影抱着母亲哭着大声叫唤,柳安邦一边指着我叫我滚,一边手忙脚乱的替妻子抚弄着。
我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事情惊得呆了,想说些什么。但看着影大哭着搂抱着妈妈伤心的样子,我帘心下一冷,叹了口气,放下影的箱子,默默的向影的父母鞠躬,转身而去。
影正忙着照顾昏厥的妈妈完全没意识到我的离去。我走在外面的路上,不由苦笑:为什么爱情总要和亲情起冲突?难道柳家真的残忍到让影必须在爱情和家庭当中进行选择吗?我该怎么办?失去影的打击对我来说几乎是无法想象的,但如果我竟然也逼迫着影选择我而放弃亲人,那么未免太无人性。
我这时的心情突然没有了来时的**,我的心冰冷一片,虽然是炎夏,但我似乎依然感到了彻骨的寒冷。爱情与亲情的较量绝对是没有胜者的,如此僵持下去,我们的出路在何方?影其实也不可能真的抛弃爱自己呵护自己的家人,今天的事情就说明了这一点。
我默默的坐到车子里,好一会才点燃汽车的引擎,发动车子离去。我所不知道的是,在我离去的时候,影从家里冲了出来,望着我远去的车子哭叫着。
我即将面对的却是柳家给我的打击,首先是肉体的打击。但我却并没有半分恐惧的心里,内心一片安宁,我只是苦笑着自己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