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电脑上的视频删掉,为了保险起见,他又重启了一次机子,检查了一下,这才往椅子上一靠,松了口气。
这通折腾,简直是一言难尽。
把手机塞回兜里,边南打算先把之前输掉的钱先赢回来再想视频的事。
不过今天他显然不在状态,一直奋战到过了十二点,钱还没回到之前的数字。
“哎——”边南扔下鼠标伸了个懒腰,扯下万飞的耳机问了一句,“兜完了没?”
“要回?”万飞看了看时间,“等我五分钟,马上完事。”
等万飞战斗完毕,俩人结账出了网吧。
冰冷的夜风从身上一个扫膛腿吹过,边南打了个冷颤,把外套拉链拉到头,感觉自己终于从一晚上迷迷瞪瞪的状态里清醒过来了。
“今年过年上我家玩么?”万飞蹦着走了一段,转头问他,“今天我妈还问我呢。”
“看情况吧。”边南一想到过年就心烦,过年家里会来不少亲戚,各种家庭聚会很多,他在家里尴尬的地位每到过年时就会得到全方位的展示。
所以小时候他一般就躲在自己房间里,出去聚会吃饭的时候他也不去,大概老爸也觉得面对亲戚时尴尬,也不强迫他,会让保姆在家给他做饭,然后一脸歉疚地给他塞钱。
长大点儿之后过年他就会直接躲出去了,除了年夜饭,别的饭他都不在家吃,去亲妈那儿,去万飞家,还去过老师家。
“是不是想去邱奕家啊?”万飞一搂他肩,笑着问。
边南嘿嘿乐了两声没说话。
回到宿舍,孙一凡和朱斌都已经躺睡了,朱斌的呼噜打得走廊上都能听得见。
“哎,困了,昨儿晚上没睡踏实,”万飞扒了衣服往床上一扑,“老担心碰到许蕊她会说我趁她睡着了占便宜。”
“她都愿意跟你一个帐篷呆着了,还会说你这个?”边南啧了一声,“你真够傻逼的。”
“也是啊,”万飞也一连串啧着,“错失良机了。”
边南没跟他再瞎扯,飞快地拿了东西去洗漱,他还有件重要的事儿没做。
洗漱回来,万飞的呼噜也打上了,不过比朱斌强,此起彼伏的呼噜声里,万飞是那个彼伏的。
边南就着呼噜躺到床上,把被子往脑袋上一蒙,按亮了手机。
从枕头底下摸出耳机插好,他有些兴奋地打开了视频,祈祷着这东西千万不要货不对版,要不这一晚上白折腾了。
视频画面弹出来的时候,边南有些猝不及防,拿着手机整个人都愣了。
视频倒是没有货不对版。
货相当对版。
但大概是为了缩小体积,这视频是截取版。
掐了头,去没去尾不知道。
就跟一首歌被掐掉了前奏和铺垫,直接轰地一声进了高潮部分。
在边南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跃入眼帘的画面是两个赤果着已经缠在了一块儿的男人。
耳机里也全是粗重的喘息和没有掩饰的奔放呻吟。
我!操!
边南迅速扯下一边耳塞,确定了声音的确是没有被意外外放,才在呼吸困难中重新塞好了耳机,把声音略微调小了些。
边南看过不少小黄片儿,第一次看的时候是初中,跟一帮同学窝在他家书房的电脑前,第一眼看到那些场面时冲击挺大,一帮人顿时连声儿都没了,都只睁大眼瞪着屏幕。
但就算那样,也比不上现在眼前两个男人带给他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