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可舍得!”英格越闹开了,小巴掌毫不客气地噼噼啪啪落在雅予身上。
这般玩闹雅予哪里招架得住,直把脸窘了个通红也不敢还手,那钦笑着遮拦开拉了她坐下,手指着诺珠道,“今儿晚上饶不了你。”
诺珠只管笑,这丫头皮儿这么薄,每次逗她都是这么容易上手,又怨得谁呢?抿了口茶,这才转了话,“我还当老六跟你们在一处,他人呢?”
那钦看了雅予一眼,见她低着头拨弄茶勺似是根本没听着,便放了心随意道,“昨儿夜里就回去了。”
“连夜走的?何事这么当紧?”
“没什么事,就是惦记他营里。”
“六叔来了?”英格惊乍,“何时来的?怎的就走了?也不来瞧瞧我?可瞧我哥去了?”
那钦没吭声,诺珠本不觉得怎样,一听连英格都没见,倒觉得诧异,“他这次来做什么?疯跑了这么一大圈?”
看雅予虽仍是低着头,却并未有任何波澜,将才的窘迫也复了颜色,那钦便如实答道,“他想带阿日善到探马营去。”
“哦?这阿日善刚来他就追了来,何时他俩有了交情?”
“什么交情,公事而已。”那钦敷衍了一句,并未细说赛罕是怕阿日善给大哥惹祸,想带到他手底下好收拾。早就写了信给三哥,谁知阿日善那厮说什么也不肯去,磨蹭了这两个月还是来了左翼大营,不得不说也是件恼人的事。
诺珠听闻也知趣地未再问,毕竟自己的夫君曾是绍布手下的得力大将,与这兄弟六人可说得是不共戴天,遂于公事自己从不多打听,只这绍布的小舅子她倒是知道得很,便说了两句不当紧的,“那起下三滥的东西,掀不得什么风浪,搁一边儿任他自己张扬着也就罢了。”
“嗯。”
“下三滥的东西?”英格一旁听着好是纳闷儿,“五叔,他怎么下三滥?”
那钦笑笑,这腌臜话如何能说给女孩儿听。诺珠拧拧她的腮,“打听那些个做什么?横竖也不会让他见着你。”
英格扫兴地撇撇嘴,不再言语。
诺珠低头喝了口茶,看看毡毯上除了银壶再无旁物,觉着干喝无趣便问道,“哑鱼,可带什么点心了?”
“带了,我去拿。”不待雅予应,那钦已是站起身往车边去。雅予怎敢就这么坐着,也赶紧起来随了过去。
待两人离远些,英格凑过来碰碰诺珠,悄声道,“小姨,你怎的总拿哑姐姐做仆女使?她是五叔的旧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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