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她留给我的那条项链, zoe。既然她给了我两个名字,那我也应该要给她两个。
她听了,点点头,像个具有求知欲的孩童,“这两个名字都是好的寓意吗?”
我说是。稍微解释了一下这其中的寓意,没有去问“孔黎鸢”和“zoe”到底是好是坏。在我心底,只要人是好的,名字就是好的
哪怕她真的叫张玉,我也真的觉得她大概是北半球最特别的一个张玉,因为在南半球的那些国家里不至于有人的名字叫作张玉。
而只有这个张玉会在今天晚上请我吃麻辣烫。
结账之后,我们带着一身麻辣烫气息往外走,路过门口,我又瞥到了那张被老板很随便贴在墙上的那张海报。
——只是概念宣传性质,上面还没有任何拍摄的人物,只有模糊虚化的店面,开了黄灯,整体色调偏蓝,主体就是对面那家理发店。
压抑的气息从海报里扑面而来,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猜测这到底是一部怎样的电影。
她顺着我的视线瞥过去,在我旁边笑了,肩膀隐隐约约晃过我的肩,
“原来是这张海报暴露了我。”
“你是一个电影演员?”
我掀开店里的门帘,马路上一辆车飞驰而过,溅起一片水花。
她立马拉过我躲开这片水花,空空的手掌在我的手腕上晃了两三秒。松开之后回头看我,脸上淌满街边小店纷乱的光影,什么色彩都有。
这一眼就似被定格的电影海报。
“目前是吧。”她拉了一下帽檐,冷帽几乎要盖住她的眼睫。
我们慢条斯理地踱步,仿佛吃完麻辣烫之后的固定曲目是压马路散味,没有人可以违背。也没有人提是不是要走,分开之后又要不要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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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目前?”我问。
她停顿了一会,在这期间一直盯我,漫不经心地说,
“可能不会一直拍电影吧,我不知道。”
我点点头,“人在年轻的时候容易迷茫,也不是非要在二十出头的年纪定下来。”
这番话引得她发笑。
今天晚上她笑得很多,我也一直以为她一直是这个样子。可就在三个小时后,我回到酒店,翻开我的相机查看今天拍下的照片,才知道她在查令十字桥下坐着的时候,看起来特别像一个并不是很喜欢笑的人。
这个时候我并没有细看那张照片,只跟着她笑。她笑完了,“嗯”了一声,轻轻拍一下我的后脑勺,不像安抚,像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