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也不必在其他人面前装作是一个好父亲。我们都清楚地知道你不是。”
“我发现你这一年好像变了很多,以前我和你说这些,也许你不想听,但从来没和我这样说过。就因为一个女人?”孔宴眯了一下眼,似乎很不理解。
然后又将目光落到她的戒指上,很难琢磨地笑了一下,
“你和你妈还真是一模一样,这么轻易就被人骗过。只有我才是真真正正地为你们好,但你们都要把我当坏人。”
孔黎鸢静静地凝视着他,
“你以后别再用‘孔黎鸢’和‘姜曼’这两个名字为自己谋取任何利益。之前我没有和你计较,不代表有一天我不会想计较。”
“如果你有任何想要伤害她的想法,你想藏起来的很多东西都很难再藏得住。”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
她觉得这是一次很体面的割席,至少孔宴以后都很难再来烦她。
刚打开门,想走出去。
而孔宴却又在她离开之前,敲了一下桌子,说,
“你以为只要我不拦你就万事大吉了,你以为我五年前随随便便能在加州拍到你的照片,现在也能知道你和她在一起的事……”
“就没有其他人能拍到你们的事了?你以为你还能把这件事藏多久?”
紧接着又摇摇头,站起身整理自己的西服褶皱,拍了拍她的肩,
“你还年轻,这件事远远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总有一天,你还是会来寻求我的帮助,到那个时候你会后悔今天没有听我的话。”
他以为自己正在循循善诱,“你难道不明白吗?其他人都会抛弃你,只有我不会。”
孔黎鸢却回头,很冷静地说,“你知不知道在我们这四个人里面,你才是病得最严重的那一个。”
听到她讲四个人,孔宴脸色愠怒,“我说过不要再提起她。”
孔黎鸢又笑一下,“你想要藏起来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样。”
“难道你就真觉得自己问心无愧,没有想要藏起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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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没有。”孔黎鸢很坦然地承认,然后说,
“但你还是错了,没有我会后悔的那一天,只有我和你会玉石俱焚的那一天。”
她不知道孔宴到底是如何得知她们已经在一起的事。但至少在这一段平静的对话之后,她已经给出自己的立场。
孔宴很难再跃过她去伤害到付汀梨。
——这个男人向来都比她更害怕玉石俱焚。他擅长利用舆论来为自己的剧本人生加以装饰,自然也比她更害怕舆论的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