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拐被提前扔到了另一边,她们终于翻到墙上。
孔黎鸢很利落地从一米多高的墙边先跳了下去,然后又在里面灰蒙蒙的光影里,仰头望住她,展开双臂,在风里说的话显得很缱绻,
“放心,我接着你。”
付汀梨坐在围墙上有些发怵,她在风里大喊,
“你不是第一次来这儿?”
“几年前来过。”
“几年前?”
“等你下来我再和你说。”孔黎鸢大概是觉得这样一高一低地长篇大论有点费劲。
恰好付汀梨也这样觉得。
“早知道我就从那个窟窿里钻进去了。”她一边嘟囔着,一边撸起袖子希望自己不要摔得很不整洁。
孔黎鸢被她的说法逗得笑出声,薄薄的睫毛阴影盖在下眼睑上,增添几抹浓情,
“小孩才会钻洞。”
付汀梨没再犹豫,直接在风里往下跳。风将她的金色发丝吹起。
这一刻她感觉这种失重感也不是不好,甚至想到以后可以来一次双人蹦极。
孔黎鸢也没让她失望,裹着纱布的掌心牢牢地托住她的腰背,将她整个人稳稳接住,然后再放到了地上。
这是一个很轻的拥抱。
付汀梨能感觉到孔黎鸢的呼吸在这一刻洒在她耳边,真真切切的体温贴在她的胸口。
金发黑发共同飘摇,她的掌心轻轻按住她的后脑勺,唇挨在她耳后的皮肤,很像是一个发生在事后的吻。
在孔黎鸢要离开的时候。
付汀梨却主动贴住了她的唇。
温凉而旖旎的触感,发生在这样美丽而颓废的地方。
彼时她们还未正式踏进去。
有一瞬间付汀梨很突然地想起这处场所一直以来都是结婚的地方。
想必这里已经见证过太多世间人的悱恻绵缠,以及一对新人在许下誓言时的亲吻。
然后,还很天马行空地想起曾经看到过一个新闻——休斯顿高地社区的一个教堂在2015年为45对同性伴侣举行过集体婚礼。
想到这里,付汀梨突然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