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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的窗户没有关紧,知己留了一丝小缝通风。冬日夜晚的寒风到底还是凛冽的,不一会儿知己就被冻醒。
她睁开双眼,眼前的视线还有些模糊,唯一清晰的,是身上毛毯的温暖触觉。
什么时候盖的?
知己的意识有些模糊。
厨房传来浓郁的南瓜香味,让熟睡刚醒的她忽然有些馋得发紧。
她轻声踮脚走到厨房门口。
那个男人还在忙碌,丝毫没有注意到她。
高大挺拔的身躯系着鹅黄色格子围裙倒一点儿不显得违和,反而是平白无故多了一丝温馨的感觉。
厨房锅里的东西烧开咕噜咕噜冒出气泡,蒸腾的水蒸气模糊了视线,却让知己在此时此刻莫名觉得心安。
忽然陆途转身,手上正拿着菜刀准备去洗。
知己来不及躲避,就被他看到。
他的表情还是淡淡的,没有被她的忽然出现吓到,手上的洗刀动作还没停下:“怎么就在阳台那样睡着了?”他眼神向知己示意。
知己了然般地抽出一张厨房用纸给他擦净刀上的水:“下午开车有些困了,”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动作熟稔的程度,“做的南瓜羹?”她仔细嗅了嗅空气中的香醇味道,很甜。
“你不是不喜欢吃南瓜吗,怎么还会做?”
陆途有些好笑:“不爱吃不代表不会做,再说也不是就一定不能吃,只是觉得太甜了,有些腻。”
他说完这句话,忽然两人都没有继续说话,厨房里一时间开始有些安静得过分,只剩下翻腾的南瓜羹还在冒着气泡。
厨房太热,陆途的眼神也太直接,从看到她那一刻开始就没有离开她。
他从来都很直接,不像她,心里总是有些弯弯绕绕。
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里,知己忽然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只好闷声率先打破沉默:我先出去了。
陆途没回话,看到她的眼神闪避,淡淡嗯了一声就继续转身做饭。
走出厨房后,客厅的冷空气让知己有些缺氧窒息的大脑又重新恢复了思绪——今天不是说好了她做饭吗,怎么又是陆途做了?
知己扶额:陆途不会以为自己是在故意偷懒吧?
知己没办法,只好厚着脸皮又走进了厨房。
陆途正在盛南瓜羹,澄黄的色泽让人垂涎欲滴。他抬眼瞥了知己一眼:不是觉得里面闷吗?
显然是看到了她涨红的脸色。
“我来做剩下的菜吧。”知己将锅子接过来,放到洗手池里洗干净,准备炒下一道菜。
陆途倒没问原因,抽出纸来擦了擦手说了声好就端着南瓜羹走出了厨房。
知己的动作很快,因为配菜陆途早已经准备好了。
砧板上的菜码得整整齐齐,虽然陆途烧的菜味道只能说是中等,但他的刀工倒是意料之外的精湛。
每一个丁的尺寸都恰当好处,尺寸标准得像是工厂机器切割出来的——倒是像他一丝不苟的性格了。
也不知道警察要不要求切肉很精准?就像法医那样?
她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