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恕行躺在床上用鼻子深深地喘息着,眼前有些模糊,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哭了,但他就是看不清眼前,看不清也好,因为他好像听到耳边有人在叫他--叶子----
第五章
"鸣哥,我只求您这一次,让我带他走."
"求我?当初你想离开的时候都没有求过我,现在竟然为了这个警察求我?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谁啊--吵死了--
"他帮过我很多次,我已经什么都没有,如果不是他一开始帮我我在街上被人砍死了."
"我让你留下你不肯,却宁肯在外面像狗一样生活!"
"我累了,鸣哥,本来就是像狗一样的人,能像个正常的狗一样生活不是很好么--"
"你觉得我会答应你?"
"鸣哥是黑白分明的人,应该懂这个道理."
头疼啊--没功德啊!麻醉剂都用过期的--
"哼!你是在提醒我不要忘恩负义么?"
"不敢,从来只是鸣哥对我有恩."
"上次放过这小子已经是给你面了."
"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
到底是谁--他幻听了--
"我真没想到你会为了一个警察到这个地步!"
警察?我吗--
"满嘴粗话比流氓还像流氓,只有一张皮能看!"
他妈的这说谁呢?我--我跟你--没完----
空气中有股米饭的香味,热热的.窗外下着雨,细细碎碎的雨声伴随着锅子开锅的声音,房间里湿气一片.
"嗯--"床上的人发出一阵轻呤,眼皮轻轻动了动.
"你醒了?醒了吗?"
叶恕行觉得有人在叫他,谁?冷冽吗?身上软软的,胃里很不舒服,慢慢睁开眼,调节着眼前的焦距向声音的方向望去--
"老天爷!你终于醒了啊!"赵三胖一张放大的脸在距离他半米的地方咧着嘴笑,脸上带着惊喜的兴奋表情.
叶恕行看了那张脸五秒,面无表情地翻了个身躲进被子里缩成个球.
"叶sir您老就面对现实吧!"赵三胖耸了耸肩,说出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冷冽的脸变成了赵三胖的!叶恕行眼眶湿润了,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赵三胖救了他!
"喝粥吧!睡了好几个小时了."
接过赵三胖手里的粥,叶恕行打量了一下四周,一意很小的房子,比他的狗窝还要小一点,一个电视一张沙发几张椅子,原本应该雪白的墙壁上是斑驳的印记,不远处的灶台上放着一个小液化气灶,火刚熄.
"这是你家?"
"是啊!很有我的风格吧?"
叶恕行看了一眼床头贴得几张裸体女人的海报,的确是很有赵三胖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