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会在意这么一个专门负责南霸天在湖里钓鱼的人,他要做的只是给南霸天穿穿鱼饵,还有就是将钓上来的鱼放在笼子里,因为南霸天本人虽然每半个月会在自己的湖里钓鱼,但也不会亲自去穿那肮脏的蚯蚓,不会去沾那鱼的腥味。
第二天的午后,南霸天果然来了,周围的还是那些人,寸步不离。蓑衣鬼熟练的做着自己的本分工作,做完后,退到一边。
一下午的等待,是如此的煎熬,要杀的人就在面前,几丈远处,可是在他周围两步远处都是他的保镖。没有机会。
等待……
直到夕阳落山,蓑衣鬼看着南霸天离去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当看到某个保镖转过身来时,立即低下头来。如果和那人对上一眼,自己将必死无疑。脚步声越来越远……
半个月以后,如此般场景再次发生,就像排练般一样,没有丝毫的差错。
半个月。
又是半个月过去……
这样的等待,是一种煎熬,或许根本等不到机会杀死南霸天,这样的等待就是一种毫无意义的坚守。可是,这样的等待虽然很痛,虽然很渺茫,但蓑衣鬼宁愿去等,等到想要的东西出现为止,不管到什么时候,等到死的那一秒,自己也要等!
上天最终还是眷顾了蓑衣鬼,这个时候,蓑衣鬼已经等了一年零两个月。
这一年零两个月的等待,没有磨灭掉蓑衣鬼杀死南霸天的yu望,相反,这样的等待如同磨练,让yu望愈发的强烈,如同岩浆般时不时的会从自己的心里喷薄而出!!!
又是午后,南霸天来了,周围的还是那些人,紧紧相随。蓑衣鬼熟练的给鱼钩上穿好蚯蚓,然后退到一边,低着头,这一年来他没有和南霸天说过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字,没有!
夏日的雷阵雨总是这般说来就来。刚才还是一片万里晴空,一阵狂风忽就吹来了几朵低沉的乌云。喷吐着热浪的炽阳,立即钻入云层中去,几滴雨水忍不住就开始落在干涸的土地上。
伴随着着隐隐的雷声,零零落落的雨水越来越多,慢慢织成了一张密密匝匝的水网,漫山遍野地覆盖下来,仿似把整个大地都笼罩在氤氲的水汽之下。蓑衣鬼披上了蓑衣,站在狂风大雨之中,有些颤抖。
南霸天感觉一阵凉快,钓鱼的兴致丝毫未减。一个人在亭子里,怡然自得。
那些手下虽然离他只有两步远,可是却在亭子外淋雨,南霸天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因为这些人在他眼里就是条狗。
南霸天眼睛一亮,哈,有鱼咬饵了,南霸天屏住呼吸,眼睛盯着浮漂一眨不眨,紧了紧抓在手里的鱼竿。
突然,一阵旋风,有意没意的刮跑了南霸天戴在头上的紫金冠。
如果是平时,这样的风吹草动,护卫们会立即将南霸天围起来,南霸天自己也会警觉。可是现在,鱼上钩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紫金冠的刮走,分散了护卫们的注意力,然后一个人立即跑去拣,其他人有的在看着,有的趁机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有的在束了一下腰带。这些都是两三秒的事情。谁都不会想到这样的空隙会是南霸天生命的结束。
两三秒的时间,蓑衣鬼疾风步直逼南霸天,途中折断一直抓在手里的备用鱼竿,精制而锋利无比的长剑从鱼竿里滑落到蓑衣鬼的右手。这剑没有柄,两头尖锐,整个剑身就是一个细长的椭圆体。
在这一刹那,没有人留意,因为这一刹那实在太短,没有人能把握住这一刹那机会的。所以他们都疏忽了,他们认为这根本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蓑衣鬼就在这一刹那冲了过来,斜刺一剑。
画面定格了,所有的人都眼睁睁的看着,剑尖往南霸天的左颈刺入,从右颈穿出,然后松开手,凭着惯性剑还在前进,手伸到右颈前,抓住剑尖,狠力拔出。
这就是一个刹那,除了蓑衣鬼,所有人都呆住了,可笑的南霸天还在盯着浮漂。
突然,脖颈如同炸开般,鲜血激飞,雾一般的血珠四溅。血雾夹杂着雨水迷漫了每个人的眼睛。狂风吹得人再也真不开眼。
“噗通……”蓑衣鬼拔剑之后顺势跳入湖中,谁都不知道湖底某处已经在这一年之中悄悄挖通,连到古堡外……
石头城,彦府。
不知过了多久,小白慢慢醒过来了。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他笑了,模糊的记忆一下子清晰起来:“无双?怎么是你?”
无双转过身来,抿嘴一笑:“哎呀,小白你终于醒了。嘻嘻,那,这给你……”无双说着,递过去两个白面馒头。
“这……”小白眼眶四周还有泪痕,脸上的手印也被泪水冲淡了许多,现在都风干了。但是还是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