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淳哥……”董益琳透着后视镜瞧了眼迟桦,才接上话,“回国了吗?”
迟桦点点头,没有情绪的波动变化。
明明是一句多问的废话,好像除去这个叫璟淳的男人再没有第二位会让她如此魂不守舍,却还是忍不住想询问一番。
在心中反复排演着要说的话,迟桦先他一步,回答了那个问题的答案,“我不去见他。”
得到答复,心底某处终于灌进些许空气,得以呼吸,“放下了?”
“嗯。”迟桦重重地点头。
只是一个字罢,却囊括了她所有的自尊和回忆,她打定主意要放下了。
董益琳想开口,被她打断了去,“你觉得这个小孩怎么样。”边在嘴里嘀咕着几句,边极快地滑动着“小孩”的朋友圈。
“还不错,怎么,想换换口味。”
董益琳从嘴角扯出了抹笑意,趁着红绿灯的间隙,侧过头瞧了眼低头玩手机的迟桦,伸出手挠了挠她的下巴,“其实圆滚滚的也挺可爱。”
她抬头,回敬董益琳一个鬼脸,“你觉得小孩会喜欢胖的还是瘦的。”
“小孩我不知道,”交通信号灯转换间,“是你,我就都喜欢。”
听罢,迟桦朗朗笑起来,“真有眼光,怎么会有人抵挡住我的美貌呢。”
把迟桦送到离她学校最近的一家酒店,叮嘱了两声,仍旧不怎么放心地离开。
“明早有课,不要忘记了。”
“记得一定要吃早饭听见没。”
“要不我开间房住你隔壁吧。”
……
“知道了知道了,我卸妆洗澡了,你回家吧。”
她把董益琳推搡到门外,毫不留情地关上门,“你赶快回家,阿姨身体不好,你别总气她。”
鼻尖离门还差一公分的距离就要磕上了,他踉跄地后退两步,复上前敲了敲门,“我车钥匙在西装口袋里呢!”
空气凝固了两分钟,门重新打开,迟桦将整件西装都丢了出来,身上只裹了条浴巾,抱怨了句,“脑子是个好东西,你得带着。”
随即,又是“啪”一声,这回总算是应了那句“碰了一鼻子灰”。董益琳揉了揉鼻尖,嘟囔着,“姑奶奶什么时候能把谈恋爱的好脾气分一半在我身上,谢天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