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徐越清结束最后一次射在小穴,这药效过于猛烈,刚干射一会,就又立了起来,到最后连套都没了。
躺在沙发上的人早就昏睡过去,眼角隐约还挂着泪,浑身的红晕浅了许多,却印上了或青或紫的吻痕,双腿间的状况也狼狈不堪。徐越清看得有些不自在,将人抱起,顺下他耳边被汗打湿的头发,
将助听器取下,耳边的声音渐渐安静。
抱着人去了卫生间洗漱,沙发是不能再睡了,给他清理干净身体把人放到卧室。又把一片狼藉的客厅收拾好,乱七八糟的的衣服丢进洗衣机,自己去洗个澡才有空坐在沙发上歇息。
徐越清朝没关门的卧室看了一眼,还是动手在茶几上从衣服里拿出来的东西翻了翻。
找到了一张名片,德闻律师事务所,沈舟也。
原来他叫沈舟也,徐越清将名片放回桌上,洗的衣服也到了时间,发出提示音。过去把衣服拿去阳台晾好,看了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明天是上不了班了。
徐越清给店长发了信息请假,回到卧室挨着沈舟也睡下。上了一天班,晚上又折腾这么久,早就困了,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早晨,徐越清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在踢自己,本想不在乎,谁知道那人越踢越用力,他不满地睁开惺忪的眼,“干嘛。”
旁边的人正坐起身,冷着脸看向他。
一见人,徐越清脑子清醒过来,揉揉眼睛,“你醒了?”
“我怎么在你床上?”
徐越清看着他说话,听不太清楚,按照唇形大致知道他说话内容,手指按揉太阳穴,说:“你忘了?”
下意识想摸床头的助听器,突然记起放在客厅茶几上了,“你先等一下,我去拿个东西。”匆匆跑去客厅,将助听器戴上,回了卧室。
沈舟也看着他来回跑,扫过一眼他耳朵上戴的东西,残疾人。
“昨晚你自己扑过来的”徐越清穿着白体恤,站在离门口不远处,双手一会换一个动作,有些不自在地说道。
沈舟也皱了下眉,回忆起昨晚上的过程,好像是自己,脸上开始泛红,手紧抓了一下被子。
徐越清见他表情不似刚才冰冷,应该是想起来了,又瞟见他赤裸的上身,一个又一个吻痕,全是他昨晚啃出来的,出于好心地问,“你的衣服我昨晚上洗了,要不要给你找件衣服?”
“那西服是定制版,不能水洗。”
徐越清木在原地。
沈舟也垂下头,单手捂住半张脸,看不出神情,又说:“把我衣服拿给我吧。”
徐越清将晾干的西装取来给他,还特意弹了弹上面的皱痕,“要不我赔钱给你吧。”
虽然西装看不出什么,但他知道这西装已经没法穿了。
“不用。”
沈舟也拿过床边的衣服,“你出去。”
徐越清出卧室,顺带给他关上门,去厨房下面,煎了鸡蛋和火腿肠。十多分钟,两碗热腾腾的面就盛上了桌,还撒了几粒葱花。
又去拿了筷子,刚好沈舟也穿上明显不对的西装从卧室开门出来。
“要不要吃饭?”徐越清询问。
沈舟也漂亮的脸上冷淡地扫他一下,目光看向桌上的一碗面,隔了一会才点头。
两人安静地吃过饭,沈舟也就拖着身子走了,临走时让徐越清忘掉昨晚上的事,徐越清答应了,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徐越清没兴趣参与进别人的生活,家庭的变故让他少了对生活的激情,越来越平静,平淡。
这件事就这么在徐越清的百般无聊的生活中揭过。
不久后,徐越清去参加大学好友肖晓安的婚礼,和女友的六年恋爱时光迎来最美好的结果。台上新人洋溢最幸福的笑容,开启婚后甜蜜生活,台下观众为新人献上祝福掌声。
当然也没少那一份那份祝福,不仅包上厚礼还亲手做了一份高档喜饼,祝百年好合。
肖晓安敬完酒,对着徐越清叨叨念念,跟个老妈子似的,除去关心工作,生活情况,还催促着赶紧找对象,弄得徐越清哭笑不得,直推他赶紧入洞房,春宵一刻值千金。
对于肖晓安的催促念叨,徐越清自动转换成一种关心,但生活平淡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习惯了。
除了,除了
清晨,徐越清再一次做了春梦,掀开薄被,湿淋淋的内裤显示了他刚才梦遗。拿过床头的手机,看一眼时间,早上八点。
抓了下乱糟糟的短发,无奈地去衣柜拿出更换的内裤,去卫生间清洗。
这都不知道是他梦遗的第几次了,什么时候自己性欲这么强了?之前每次都是在洗澡时,会固定打一次,舒缓欲望。
现在不仅好几次梦遗,还做梦梦见了那晚的沈舟也在他身下缠绵悱恻,甜腻呻吟,想着感觉下体又发生了变化,徐越清刷着牙,拍了拍脸,让自己脑中的黄色废料去除。
难道是开荤了?尝了情欲的味道食之入髓?
夏末,太阳照样毒辣的不行,丝毫没有弱下来的趋势。
徐越清尽量靠着阴凉的树下走,却还是出了汗。
叮铃,烘焙店的铃铛发出一声脆响。
“店长,早上好!”
徐越清推门进来,笑着和她打招呼。
苏潼正摆放刚出炉的面包,转头笑着对他说:“早上好,越清。”
徐越清换上工作服,进入烘焙房开始今天的工作,把一个个面团捏出形状,刷油放进烤箱炙烤,开始制作其他类别的饼干。
店里飘出烘烤的香味,甜香诱人,吸引来往的顾客。每一批的成品都整齐摆放在食品玻璃柜里,填补空缺。
上午就这么匆忙的过去,下午得了点空闲,徐越清有了片刻歇息。洗干净手,擦掉脸上的汗,来到前台帮忙。
“我来吧。”徐越清接过苏潼手里的沉重纸箱,搬进储藏室。
“谢谢啊,越清。”苏潼直接松了一口气,看着面前比自己高了不少的帅气青年,笑起道谢。
就是这货搬起来挺吃力的。
“没事。”
徐越清连着搬了几次,才将货物搬完,今天又是平静的一天。
晚上,玻璃食品柜里还有几个没卖掉的面包,苏潼让徐越清带回去当早餐。
徐越清也不客气,道过谢,提着面包回了家。明天他休息,正好去医院复查耳朵。
医院,一楼大厅满是病人家属,前台也挤满了咨询的人,人多的地方即使是医院也不例外的有嘈杂声。
徐越清轻车熟路地取了提前挂好的号,在等候区等候就诊。徐越清坐在椅子上,看着屏幕显示的排号,可能还要等会。
他逐渐放空大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间过的极快,就像例行公事一般进去就诊室,再辗转几个地方,进行检查身体和听力。
没什么变化,右耳完全失聪,左耳保持现状,轻度能听见声音,但是需要戴上助听器,医生让他保持饮食营养规律,和身体的健康锻炼还有心理上的平静愉悦,就让他走了。
徐越清拿着体检报告和其他杂七杂八的检测,看上片刻,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就这样吧,反正都过去几年了,也没见有什么好的,能保持听力就已经不错了。
想着,就走进卫生间,报告不方便放包里,徐越清提着透明袋子放在洗手台上,弯腰洗手。
碰巧,隔壁也站过来一人。
水龙头下,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指甲修剪圆润不长不短,呈粉嫩色,细淌的水缓缓流过手背,留下几滴莹透的水珠。
倒是漂亮。
徐越清不自主地看向旁边的手,顺着手臂向上看去,一张轮廓线漂亮,清晰的侧脸出现在视线里,是他。
沈舟也洗着手,注意到旁边旁边人的视线,也偏头看去,两人就这么视线撞上,停了一秒,又默契的低下头,装作不认识。
隔了这么久,再次见到一夜情对象外加春梦对象。
徐越清心里不知为何,起了一丝尴尬,快速洗完手,就要提着放在两人中间的袋子走。
“我没病。”沈舟也面色似有些阴沉,吐出几个冰冷的字。
徐越清愣了瞬,收回还没迈出去的脚,看了看周围也没人,又见他是盯着自己的,问,“你是在跟我说话?”
有没有病跟他有什么关系,上医院不来看病那来干什么。
“我说我没病。”
耳边好听的声音再次重复一遍,那人的面色似乎更加难看。
徐越清不明白他干嘛一直强调自己没病,就轻轻嗯了声,作势又要走,手腕被人拉住。
“有事?”
沈舟也拉着他的手,沉默。
两人身高相差不大,挨的不远不近,视线对线,但徐越清不喜欢在厕所说话,用力握住袋子,“有事我们出去说,别待在这。”
厕所里还是有人来回走动,探究,古怪的视线不少。沈舟也也看见了,松开手,点头。
徐越清排斥医院的味道,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还有各种病人和家属或喜或悲的声音,他通通不喜欢。
找了一家离医院不远的咖啡店,徐越清坐在椅子上,“坐吧,要喝点什么?”
“美式。”沈舟也坐在椅子上,面色淡淡。
徐越清拿手机点了一杯雪顶和一杯美式,他可不喜欢喝苦的跟中药一样的东西。
“你”徐越清去前台端来咖啡,开口问道。
“我很健康。”沈舟也喝了一口美式,语气平缓说道。
徐越清看他面色不改的喝下美式,搅了搅眼前的雪顶,浅喝一口,才说:“我知道你健康,你没病。”
“那你去医院检查什么?”
“嗯?”徐越清拿起放在旁边椅子上的检测报告,心中了然,笑了,“你说这个?”
将报告给他,“自己看。”
难怪一直说自己没病,原来是因为这个。
沈舟也拿过袋子,看了几张报告,面色不可查地轻微变了变。
“抱歉。”
解决完误会,徐越清将手里的饮料几下喝完,拿过报告,“还有什么事吗?”
沈舟也没说话,目光却没从在他身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