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周以泽倒也不着急,人家老子都不着急,他有什么可急的?
不过周以泽倒是想明白一个事儿,那个周国华估计也不把原主放在心上,这亲儿子被人鸠占鹊巢了再淡定的人估计也坐不住了,可周国华不仅坐住了而且不动如山稳了一个多月,这要不是有家宴这回事估计他还是不会来电话。
这……难不成原主不是他亲生的?这就算是养子感情也不该淡成样子吧。
周以泽仔细回想了一下和周国华相处的那个星期,对他是挺好但是有点不像父亲对待儿子,外人看来是宠溺,不过其实是客气过了头。
难不成那个时候他就察觉出来了?还是那个周国华原来就是这个态度?
周以泽思来想去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和他有关系吗?反正周国华都知道他不对了,他继续过自己的日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毕竟现在什么头绪没有,让他如临大敌做好万全准备纯属扯淡。
而且他有种直觉,那个周国华性子太淡了,给他的感觉就好像对什么都不上心。
程翊洗完澡回到房间就看见他表哥平躺着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像是在思考人生,他收拾好东西关了灯躺到床上。
里面躺着的周以泽跟诈尸一样坐了起来,索性程翊已经习惯了他的一惊一乍,淡定到连眼睛都没眨。
程翊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黑乎乎的人影等他说话。
周以泽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好黑啊。”
程翊:……他现在挺想一脚送他表哥出去的。
程翊很善解人意地坐起身蜷起了腿给周以泽腾地方,“去开灯吧。”
周以泽本意是打算哄“孩子”,可这没法儿开口,这怎么说,跟程翊道歉说自己不该趁着醉酒占便宜,一个男的乐意听到自己被基佬占便宜?
可程翊这一副“乖巧”的模样挺瘆人的,周以泽还是决定直白地道个歉,可是他这些年基本没说过道歉的话一出口就有点不对劲。
“程翊你是不是觉得看我裸|体长针眼?”
程翊:“……没。”
周以泽那话一出口他就明白自己这道歉的方式错了,但索性破罐破摔了。
“那你这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是准备给我当下酒菜?”
要是在平时程翊估计得感慨一下他表哥这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可这会儿他心虚实在不知如何作答。
“不是。”哪怕在黑暗中他也能感觉有一道灼灼的目光缠着他。
周以泽看程翊依然是踢一脚走一步的说话方式在心里叹了口气。
“程翊,乖,别生气了。”周以泽本来还想安抚性地拍拍他的,但是又怕程翊害怕和他接触生生把手缩了回去。
“我错了,我以后不乱喝酒了,更不会撒酒疯了。”
周以泽从来不把脸面放在心上,有些事情值得他豁出脸面干他没必要觉得拉不下脸。
程翊听的心里不是滋味,这是他自己心虚不愿意陷进去才想的一个昏招,让他表哥误会成这个样子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可他憋半天也就憋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