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的县城也会下这么大的雪吗?”
“我要往东去,我要追逐属于我的太阳。”……
各种各样不同的角色,穿着不一样的剧组服装
\t\t\t\t\t\t\t\t\t', '\t')('\t\t\t\t、扮演着大大小小的角色、说着有些尴尬的台词、是最为青涩的演技,有些他还记得,有些却自己也忘记了。
但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汇聚在了面前的投影布上,被剪辑成为了几十分钟的片段合集,好像他决定走上这条路后六七年的人生都凝聚在了这里。
曾经发生过的,他的喜、他的悲、他的羞、他的愤、他的不甘不愿和不服输,如今同潮水一般随着画面一起涌来,灌溉入此刻的躯壳中。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周庭光,直到纳入眼中的人影模糊,束之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落泪了。
原来过去这么多年了,竟然已经这么多年了。
束之有心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很苍白干瘪地问了一句,“为什么,要把以前那些,也收集起来啊?”
“每一个角色都很重要,每一个认真奉献的镜头都很伟大。”周庭光认真地看着他,很轻很缓地说:“你拿到奖之前我就在做这些,因为最佳男主从不以奖项来评定。
“阿之,这些年你做得很好,你演绎的角色也都很好。”很好。做得很好。
低廉的、青涩的、浅薄的都很好。
束之说不出话了,他抿着唇想要对周庭光笑,泪却越涌越多。
他这样哭,可周庭光也没有急着安慰他,而是突然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叠东西。
借着投影仪的光,束之只模模糊糊看到了一片浓稠的红。
“在这上面写几个字,好不好?”周庭光坐回沙发,这样说。
他经常会讲“好不好”“怎么样”“可以吗”这样的话,但其实他们两人谁都很清楚,这个被问的人是根本没有办法拒绝的。
所以束之又说了“好”。
他伸手用掌心用力地擦净沾在睫毛上的泪水,想去仔细地看周庭光手中的东西,可是当看清上面用鎏金墨水写下的“婚书”二字时,突然就忘记了呼吸。
“你应该很喜欢这些东西,但喜帖街不在了,没有办法带你去。”周庭光将笔送到他的手中,很耐心地解释,“这是当年我阿爸留下的,可能有些老旧,希望你不要介意。”
束之怎么会介意,束之根本就不会在意。
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很轻易地就让他就变得脆弱又敏感,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滑,最后重重地砸在周庭光的手背上。
“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些?”束之抽噎着努力把话说完,问:“你看到了,我在床头柜里放的喜帖,对吗?”
周庭光低“嗯”一声,说:“之前跟你说过的,我不止一次写过你的名字。”
而后又用指腹轻轻地擦拭走束之的泪水,“所以现在也想让你帮帮忙,请你再写一次我的名字。”
束之握紧手中的笔,跪坐到地毯下,而后将婚书放在沙发上,用尽全身力气般、灌注所有爱意般、聚集所有情感般在红帖上落下了第一笔。
鎏金的墨从中流出,最后慢慢地组成了周庭光的名字。
收笔的那一瞬间,他听见了很清脆的咔嚓一声响,便猛地抬头看向周庭光。“你拍了照吗?”
“是。”周庭光很干脆地承认,并且将手机屏幕转给他看。“我拍了你,这个角度可以吗?”
束之说“可以”,又迷茫地眨了几下眼睛,问:“为什么要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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