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嘉良的眼睛红了,他知道自己很
\t\t\t\t\t\t\t\t\t', '\t')('\t\t\t\t没出息地红了眼睛,于是用力地偏开了头,将脸藏在阴影里。
但周庭光看见了。
他嘴角的弧度慢慢变得很淡,几乎没有了笑意。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些话,其实愤怒很少、思考会更多,他不爱给自己歌功颂德,也觉得不必要一一将自己给过的东西说清楚,因为就像席嘉良说的一样,这些确实都很轻而易举。
而从他的角度来看,他给的都是必要的,或将产生一定积极影响的,因此从来没考虑过他的“必要”在承受者眼中是否“需要”。
如今席嘉良站出来告诉他,比起所谓合理的职业规划建议,其实他更想要获得的是愿望成真的满足感,而他与李施曼、梁辉他们所谓的客观帮助,其实是一种傲慢和蔑视。
此说法是否正确还有待商榷,可确确实实给了周庭光不小的震撼与思考。
不知为什么,他叹了一口气,突然有些不太克制地说:“阿良,这些话你以前跟我说其实也没什么。”
席嘉良身体一颤,一直高昂的头突然慢慢地往下垂。“是吗,不合适吧,不会被你们认为我是一个唯利是图、攀龙附凤的人吗?”说着,他长吐出一口气,挺直的背脊微微弯曲些。“算了,都已经这样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是,都已经这样了,好像再说这些也没什么必要。
“阿良。”周庭光又喊了一声,声音很轻,像两人刚认识那天一样。
席嘉良这个时候才偏回自己的头,用波涛暗涌的眼神看向周庭光,“怎么,是要对我唱一首《最佳损友》吗?”
周庭光笑着轻晃下脑袋,走过去伸出手拍了拍席嘉良的肩膀,然后什么都没说,款步离开了这里。-
束之还算是睡了一场好觉,总之没做什么梦,噩梦美梦都没有,只是知道眼睛一睁夜晚就这样过去了。
他和洪间没办法久留在港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准备回到湾区,车开出地下停车场洪间才突然想起有东西落在了李施曼的房间,把束之和车放在可停车的路边就急急忙忙地往上跑。
车内只剩下了束之一人,他支手撑在车窗上,百无聊赖地打量玻璃窗外面的街景,原本也没奢望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直到在街角看到了两个似乎有些熟悉的身影。
他眯了眯眼睛,确信自己极大可能没看错后,猫着身体从后排爬到副驾驶,为了能仔细地观察,他双腿半跪在座椅上,半个身体几乎都贴上了前车窗。
那两人穿着一身和展露在公众面前气质不太符的潮牌,站在街角甜点店的门口,脸上的口罩为了喝咖啡而半拉卡在下颌处,此刻正头对着头低头看同一部手机,过近的距离昭示着他们亲近的关系。
看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突然抬头笑了起来,也正好将更多的面部特征展露了出来,另一个随之附和。
由此束之做了结论判定,确实是他们没错——宋好与白温。
他们没再在街边站多久,不过多时,一辆银灰色的商务车就停在了街角处,两人对视一眼就先后上了车。
束之紧抿住唇,从口袋拿出手机点开录像,把那辆商务车的车牌、车型和离开的方向都全须全尾地拍了下来。结束后看回放,他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抖得那么厉害,又有些庆幸自己不是选择的拍照,不然可能会糊到什么都看不清楚。
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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