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金像奖偏好文艺片,而洪间一个只顾着追求自己梦想的穷人导演,刚好拍不出什么商业巨作,他的那些思考和技巧正正好好地打动了评审,一个含金量很重的最佳导演酒如此被他成功地纳入囊中。
可他也没办法开心,亦或是没办法展现自己的开心,毕竟他们都以为比最佳导演更稳的最佳新人并没有成功拿下,错失奖项的束之成为了这场盛大狂欢中唯一的被欺骗者和落单者。
颁奖典礼甫
\t\t\t\t\t\t\t\t\t', '\t')('\t\t\t\t一结束,就到了场外娱记狂欢的时刻,他们守着门口等待着当晚出席典礼的所有嘉宾,有计划的只顾找寻自己的目标,但更多的是随着大流,出来一个采访一个,或者从中择取热度话题度最高的。
束之原本以为自己这样的一个失败者是得不到什么关注的,怎料刚一出门,各种长枪短炮、收音麦、话筒就都开始往他的脸上怼,无数尖锐的问题用音色各异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他被围堵得几乎走不了路。
“你怎么看你找了金主都没拿下新人奖这件事呢?”
“大家讲这次新人奖是实力打败资本的案例,你心里面认同吗?”
“请问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是不是会买通稿抹黑白温?你会不会让你的金主daddy去打压他?”
“你有没有什么想讲的,后续打算怎么做?”
束之觉得自己可能确实不是很聪明,但也不至于听不出这些话里面的陷阱,所以无论他怎么回答其实都是错,即使他今天就是对着镜头说一句清者自清,媒体也会歪曲成他无所畏惧,因此他根本没有开口的打算。
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娱记根本不会放过他。
“请问一下,两年前有人讲你一边同女友拍拖一边伺候金主daddy,这是不是真的啊?你同你的女友是怎认识的嘞?她现在在哪里呢?”一道更加尖锐的声音响起,音量几乎压过其他所有。
束之倏地停下往前的脚步,猛地扭头看向那个娱记。
他是不在乎自己,却不能不在乎身边别的人。
“谁派你来的?你的目的是什么?”他往那娱记的方向压近几步,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张藏在口罩下面的脸,也不畏惧镜头就在自己不远的地方。“我很好奇,我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十八线糊咖,到底有什么值得你们采访的,毕竟我那么劲爆的黑料都没办法上热一,所以那些人给了你多少好处造谣我?”
一众记者被他突然的高声反驳给惊住,终于歇了声。
束之环视一圈,用非常缓慢的语速一字一句地说:“如果我是你们,就会祈祷我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金主daddy,否则明天你们就都会因为造谣辱骂而被送上法庭。”
说完,他趁众人怔愣的间隙大步往外走,把原先围住他的娱记都甩在了身后。
直到走出几米远,他们才又反应过来急急地拖着设备往上追,眼看快要跑出场地才终于偃旗息鼓,讪讪地回到原处重找采访对象。
束之的人得以脱身,那些混乱嘈杂的声音却还是不依不饶地传入他的耳中。
在喧闹之中,他莫名很清晰地听到了某个娱记用非常温和的声音问:“白先生,请问你拿到奖之后的那段致辞是什么意思呢?周庭光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嘞?传闻你们底下秘密谈了几年的恋爱,是真是假啊?”
他蓦地回身顺着声音看去,看见了被媒体小心翼翼围绕着的白温,他站在灯光最明亮的地方,手中仍然握着的奖杯折射出近乎刺眼的光。
被问到这样的问题,白温似乎有些羞赧,白皙的面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像是很不好意思般回复道:“其实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啦……”
后面的话其实也没怎么听清,束之又开始耳鸣和重影,像是什么窘境限定的debuff,会被随机触发出现。
实际他自己也知道,其实他在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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