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哀家就让他们来认。来人,去城中寻找一百名目击者进宫。”
一个时辰后,目击者找来了。可是这些人对着贼人认了半天,不是说“没看清”,就是说“好像是”,没有一个人敢确定。
“既然没人能够指认,就将他们放了吧。”
“母后万万不可!”
“放肆!”太后断喝一声:“你胡乱抓人之罪,哀家还未跟你算呢!还不快向云道长道歉!”
“母后,天牧虽死,也不会向这妖道道歉!”
“逆子!”太后一拍桌子:“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就休怪哀家不顾母子之情了……”
“太后请听微臣一言!”眼见太后要处罚蒲王,温子玉急忙道:“是子玉在王爷面前诬告云道长的徒弟闹事,劝王爷抓人,也是子玉的主意,王爷不过是受了子玉的蛊惑。太后若要降罪,请罚子玉一人,不要冤枉了王爷!”
“温子玉!”蒲王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在胡说什么!”
“王爷,一人做事一人当,请您千万不要顶撞太后了。”温子玉一边说,一边扔给他一个忍耐待时的眼神。
“温子玉,你说得可当真?”
“当真。”温子玉咬了咬牙,仰面奏道:“子玉因冷大夫之事,对云道长心怀怨恨,想借王爷之手整治于他,故而出此下策。子玉……这就向云道长道歉。”
“云道长,”温子玉身子一躬,藏在袖中的拳头几乎要捏爆:“温子玉挟私报复,令道长蒙冤,在此向您赔礼了。”
“好说。”云尘子微微一笑,对太后道:“太后,既然温捕头已向贫道赔礼,这事,就算了吧?”
“不行!”太后怒道:“知法犯法,一个道歉岂能免罪?传旨,自今日起,罢去温子玉六扇门捕头一职。”
☆、营救
处置完毕,二人终于得以出宫。刚一迈出宫门,蒲王便忍不住道:“温子玉,你为何要向那妖道低头?”
温子玉长叹一声:“太后已被那妖道控制,难以用道理说服,王爷若一味强争,只会令太后更加生气,一旦太后将王爷兵权收回,赶回封国,事情可就难办了。子玉认下此罪,王爷就可免于受责,保住兵权。只要王爷兵权在握,便可令贼人心怀顾忌。”
“你说得不错。如今兵权还在本王手中——”蒲王眸中寒光一闪:“本王,要实行兵谏。”
“王爷,”温子玉沉声道:“你别忘了,霜成还在他们手中,万一……”
蒲王一听,神色立即阴沉下来。
“王爷请稍安勿躁,待子玉见过霜成,再做定夺。”
来到狱中,离囚禁冷霜成的监牢还有数丈之远,温子玉就听到一阵哭声甚悲,仔细一听,竟是灵枢的声音!
温子玉心下大惊,夺过钥匙,急急奔到牢房,开门一看,只见冷霜成浑身是血,双眸紧闭,卧在草席上,灵枢则趴在他的身上,失声痛哭。
温子玉坐下来,将冷霜成的身子揽入怀中,紧紧抱着,颤声问道:“他怎么会便成这样?”
“都是那该死的国舅,居然对先生用刑!”
“什么?!”
“昨天你走之后,姓钱的就把先生带走,逼他指证王爷有谋反之心,先生不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