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东西,时辰也不早了。二人携手出门,奔王府赴宴。
此时蒲王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见到二人,连忙迎了上去。
“哟,冷兄好大面子啊!”温子玉伸出手臂将他揽住:“我们这位蒲王爷可是出了名的架子大,我认识他这么久了,还没见过他在门口等过谁呢。”
“温子玉!”蒲王见二人举动亲昵,当即脸拉得老长:“你再胡闹,本王可要请你走了!”
“老赵啊,”温子玉愈发肆无忌惮:“我说的可是实话,你那么大反应干嘛?”
“你!”
“王爷,”冷霜成将身子移出他的臂弯,对蒲王行了一礼:“劳王爷久候,霜成惭愧。子玉就爱开个玩笑,请王爷不要见怪。”
“漱石?”蒲王巨震:“你可以说话了?”
“是啊。”冷霜成道:“前夜我与温捕头去了师父家中,在那里发现了一包药,这包药治好了我的失语之症。”
“你们去去温太医家里做什么?”
“找一本书。”冷霜成说罢,直视蒲王,似乎要把他看穿。
“找书?”蒲王一听,立即变了脸色:“找什么书?”
“我说王爷啊,”温子玉拍着他的肩膀:“就算你再好奇,也没有站在门口说话的道理啊,还是先进去吧。”
“好……进去说。”蒲王稳了稳情绪,将二人让进府中。
三人走了一阵,来到一处幽雅僻静之所。蒲王停下脚步,吩咐随侍之人:“你们先下去吧。”
众人退下,蒲王见冷霜成正盯着门上的匾额发愣,遂轻唤一声:“冷大夫?”
“王爷?”
“冷大夫,这匾有什么问题么?”
“没什么。”冷霜成道:“霜成见这玉堂二字颇有功力,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敢问王爷,此匾出自何人之手?”
“是本王所作。”
“王爷好书法,霜成佩服。”
“信笔涂鸦,何足道哉。”蒲王似乎并不想多说此事:“先进来吧。”
蒲王转身,冷霜成与温子玉对视一眼,眼中尽是怀疑——那匾上的字,与黑衣人木牌所刻,一模一样。
温子玉则轻轻摇头,拉着他进了屋子。
进屋落座,桌上已摆满美酒佳肴。蒲王斟了一杯酒,对冷霜成道:“先敬寿星,愿冷兄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二人饮罢,温子玉亦敬了一杯。蒲王夹了一个布满橙红色颗粒的小饼放到冷霜成碗中:“这是金粟饼,冷大夫你尝一尝。”
冷霜成看着眼前这张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小饼,不禁有些疑惑:为什么,明明是第一回见到它,为何却如此熟悉?而且,还这么想吃……
冷霜成将饼送入口中,那些金粟,乃是上好的鱼子酱,一粒粒鱼子在口中爆开,爽滑鲜美的滋味令人欲罢不能,冷霜成吃了一块又一块,根本停不下口。
蒲王看着他的模样,莞尔而笑:“冷大夫对这个味道应该不陌生吧?”
“我记得这个味道。”冷霜成望着吃了一半的小饼出神:“我失忆之前应该很爱吃这个吧?”
“是啊。”蒲王道:“你说过,人头脑中的记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