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雨衣的数人拖着些穿着服务员衣裳的人,从吊索上往游轮下的快艇送。
一人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都他妈的快点,雨小了,这些人就送不走了。”
塑胶雨衣阻碍人身体活动,那人艰难的拖着睡得跟猪一样的服务员,雨水打在他们脸上都弄不醒。
“他妈的,船长来搭把手,这一米八九的老外重死了,吃牛排长大的就是不一样啊,快捞一把。”
船长悠哉悠哉的走过来,拖着那人的腿把他挂在吊索上,没想到这么重,腰差点闪断,“后面还有多少人?”
有人瞭望了后面陆陆续续扛着人来的大块头:“还有十几个吧。”
说完扯着嗓子对着游轮下面的人大吼:“后面的快艇陆续跟上!”
有人惊异跳脚:“喊这么大声做什么!把人喊醒了,你负责啊!”
雨水闯进大吼那人的喉咙,他呸呸好几口:“他们吃的饭菜和水都下了安眠药,全都跟死猪一样。”
突兀的担忧声音传来:“不是还有小孩吗?”
船长摸了一把头顶的水:“那几个有孩子的都在顶层船头,我们现在在船尾,两方距离三百多米,怕什么,而且我安排了人守着的。都做到这一步了,已经没有回头路。”
“这艘船几千号房间你真以为都住满了?笑话,他赵江两家的人统共才几百号人,全都安排在船头那些星际还有豪华套房,谁会没事来船尾这边的小房间,我们在这船后头杀人放火他们都不知道。”
“要不然为什么租借这么大的船!”
船长法尔波特先生翻了个白眼,漆黑的夜色下眼睛在微弱的手电下,美的动心。
清澈的男音忽然在雨水中凌厉起来,"Followyourorders,CaptainFalbert."
这煞有其事一声吼,船长倒有些不好意思。
船长摆摆手,“行了,行了,你们都下去吧,雨大,免得感冒,再闹下去某个幕后军师又要说我了。”
青年琉璃色的眼瞳在黑夜中亮的惊人,像是要摄取谁的魂魄:“人都送走了,我才离开,要不然我不放心。”
黑色雨衣人在送人的工作中抽空说:“哎呀,老板,这些服务员顶多就是感冒几天,死不了,我们专人护送,您放心,我们是专业的。”
一把精致的粉色蕾丝花边雨伞出现在甲板,伞下那人穿着一身淡粉色的华丽洛裙,轻飘飘的女声传来:
“辛苦了,同志们,累了记得喝喝雨水解渴。”
“……”
他们是真的谢谢她。
船长单手勾着吊索,站在船沿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来人:“都来观摩,又不动手,真都是大爷。”
青年微笑:“别人可以动手当然无需自己动手,赵小姐也是个聪明人。”
华丽大气的妆容死死扒在赵雅心的脸上,风雨没有任何动容,她掩唇一笑:“我们这里的人不都是为了给你做嫁衣嘛。”
青年微微一笑。看着满地的朱丽叶玫瑰花瓣,粉色糜烂的汁水混在雨水里流向海洋,空气带有大海的咸腥却又混杂浓稠的花香。
“是吗?这不是赵小姐的婚礼吗?这都是赵小姐的嫁衣嘛。”
说完,青年转身回到了船体内。
到底是棋子还是执棋人,谁又彻底分得清。
船长从船沿上跳了下来,赵小姐伤心的捂着胸口:“老公,你看他,你都不心疼人家。”
船长拂去身上湿哒哒的花瓣:“女士,请叫我CaptainFalbert。”
赵女士眼睛微微眯起来,娇声:“CaptainFalbert我可以邀请您共进晚餐吗?”
船长凑近美丽的女士,赵女士缓缓闭上眼期待着。
但船长错开了她的唇,声音到了她的耳廓,“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