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执言面色一沉,“江屿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江屿也没真敢用力扯领带,虚张声势的瞪着他,“别仗着有我初恋几分姿色就蹬鼻子上脸,你敢打我,我老公就会打你。”
薄执言要被他气笑了,一喝醉初恋就冒出来了,“都要离婚了,你老公还管你吗。”
江屿眠突然就蔫掉了,手里的领带也松开了,哑声说:“不会。”
脑袋颓废的垂着,也不知道是真的醉了还是伤心的。薄执言见不得他伤心,扣着江屿眠的脑袋靠在自己身上:“你老公不会和你离婚的,真不知道你这个小脑瓜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江屿眠无力的贴在男人身上,“他会的,我悄悄告诉你,他出轨了....”
薄执言不知道江屿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他上半年在北美忙的不可开交,怎么可能有心思搞其他,何况他只有江屿眠一个人,“江屿眠,你倒是说说你老公怎么出轨了?”
等了一会儿,没有声,回应他的是江屿眠的呼吸,温热的气息透过薄凉的衬衫,薄执言呼吸变重,也只能无奈的抱着身上人叹了口气。
寂静的夜,道路两侧缤纷的酒吧投射发出绚烂的霓虹,街道上偶尔划过三三两两抑郁状忧愁的青年,彻夜透亮的淮市从不缺夜不眠的客人。
迈巴赫驶回别墅的时候已经凌晨,管家站在别墅外迎接,正要开口问好,薄执言抱着江屿眠下车,看着他默默的摇了摇头,管家随噤了声。
在车上他就已经发消息吩咐好管家放好热水。
薄执言直接抱着江屿眠进了浴室,将人脱光放在温水里泡着。
热水氤氲了白皙的皮肤,薄执言将他的双手搭在浴缸外,避免他滑下去。
这才注意到他左手缠了一圈纱布,眼神瞬间暗沉,问,“手是怎么伤的?”
醉鬼嘟囔了一句,“拍戏。”
管家敲响了卧室门,打散了薄执言眼底的怒意。
是解酒汤做好了。
薄执言走出去接过,就让管家去休息了,老管家五十多了,还被他这样折腾,薄执言在公司再怎么独裁,在家里也不可能苛求老管家陪着他和江屿眠瞎闹。
薄执言端着醒酒汤放在床边的桌子上重新走进盥洗室,浴缸里的江屿眠脸颊通红,不知是醉酒还是热气的缘故,热水包裹着他,浑身放松下来,靠着浴缸舒服的哼哼唧唧。
薄执言蹲着,将清水送到江屿眠嘴边,“先漱口。”
江屿眠喝了水后,在嘴巴里咕噜咕噜,最后坏笑着一口气喷到薄执言的脸上,手上舀着水洒在薄执言的衬衫上,随即咯咯的笑着,“我是美人鱼。”
醉鬼是不讲理的。
薄执言太阳穴跳动,一把抹掉脸上的水,把江屿眠胡作非为的手摁在浴缸上,斥道,“别乱动。”
他真的是太宠着江屿眠了,才会放任他去酒吧喝酒。
薄执言的呵斥有了效果,江屿眠果然不动了,而是愤怒的看着他,“你是深海的巫婆,你想要我的尾巴。”
协议结婚四年,薄执言都没见过江屿眠这么蛮不讲理的模样,其实还挺可爱的,他一直都知道江屿眠在他面前装温柔,其实他整个人乖张的很。
薄执言凑到通红的耳廓蛊惑道,“我要你的尾巴,也要你。”
朦胧的雾气萦绕在江屿眠眼前,双臂搭在蹲在浴缸边的男人肩膀上,额头抵着男人的下巴,委屈道,“我先生不要我了,那我把我自己给你了。你别抛弃我。”
薄执言一怔,眼神暗沉,“江屿眠,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
江屿眠蛮不讲理,“他就是不要我了。”
薄执言平稳的拿着玻璃杯,液面却因为一滴晶莹荡起一圈涟漪。
薄执言放下手里的杯子,拖着人在浴缸里站起身,扯过宽大的浴巾把他整个人包裹,“江屿眠你不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