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木木开心的就往老人身上扑:“外婆!”豆柯妈妈也开心的抱起来木木:“哎哟,我的小乖孙!”
明显不是第一次见,豆柯有很多疑问堆在心里,但是先都忍下来了。等到他妈妈在厨房做饭的时候,豆柯才找准机会进厨房找他妈妈把事情问清楚。
“妈,你之前见过木木?”豆柯他妈妈点点头,但又害怕提起豆柯心里的伤心事,斟酌着开口:“小柯啊,前两年我下楼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当时你也刚离开x市,妈妈不想你不放心,就没给你说。你不要怪妈妈。”豆柯心头一紧,他确实太自私了,他当时只想着让自己逃避,却不曾考虑他的妈妈如今已经年龄大了,身边没有人照顾的话,身边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了。豆柯伸手抱了下她妈妈:“妈妈,对不起。”他妈妈温柔拍了拍豆柯的背:“没事没事。”
“那你是怎么见到木木的?”豆柯继续问道。他妈妈想起这个,“哦~当时摔倒了,是”他妈妈停了一下,思考应该怎么在豆柯面前说杨禾呈的名字。没想到豆柯直接把话接下去了:“是杨禾呈吗?”他妈妈点了点头:“但是他没直接出面,有人给我说因为你不在我身边,杨禾呈就找了人照看一下我。当时我一个人也无聊得很,我也一直惦记着你生的孩子。毕竟也是我的亲孙子。我随口给照顾的人提了一嘴,第二天木木就被送过来了。”豆柯终于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杨禾呈有没有给你说过什么?”豆柯还是不能消除内心深处对杨禾呈的恐惧,他妈妈把葱切成葱花:“说什么?我都没见过他。全是保姆把木木送过来。他也不接孩子。我这三年多一次也没见过他!再说我见他干嘛!”
可是豆柯现在却有点想见到杨禾呈,这样的想法只在脑海里一秒钟,就被豆柯自己硬生生的压下去!并且开始无限的自我怀疑:“豆柯!清醒一点!”
三个人一直在家里待到了下午太阳落山了,才出门。但即使已经傍晚了,天气还是很热,豆柯身上汗唧唧的,很不舒服。
但也许只是因为明天就要离开x市了,他舍不得自己的妈妈罢了。豆柯只让他妈妈把自己送到小区门口就让他快点回去:“快回去吧,这天黑的快,趁还看得清楚快回去。”他妈妈抹了抹眼泪:“明天又要走了吗?”豆柯抿了抿嘴,就当是默认了。豆柯发现手里有一道不大的力气,低头一看原来是木木仰着头用力的牵着他。
和自己妈妈告别后,豆柯牵着木木的小手,慢慢地在路上走:“你要怎么回去呢?”一听说要离开自己的妈妈,木木把手握的更紧:“妈妈,你要去哪里?”豆柯找不到一个好的回答。但是木木却更加着急:“妈妈,你带我一起走好不好。”小孩子哭丧个脸,让人忍不住想要掐一下。
豆柯站在公交车站停下,想要逗一下木木:“你跟我啊~可我养不起你啊?你跟我走了你爸爸怎么办?”木木认真思考起这两个问题,他皱着眉头认真地说:“妈妈,我吃的很少的,我还可以不买玩具。至于爸爸嘛~”话还没说完,公交车就到了,豆柯一把抱起木木,投了币找了位置坐下。木木接着刚才的话说:“我不喜欢爸爸,我们不管爸爸了好不好。”豆柯恍了下神,杨禾呈似乎在他耳边说过:“你爱爱我好不好。”不论是杨禾呈的父母还是眼前的木木,都能够随便说自己不喜欢杨禾呈,但即使杨禾呈已经做得很优秀了。
豆柯开玩笑:“那看来你爸爸养了个白眼狼。我更不能要你了。”话说完,木木没有反应,豆柯本来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发现不对后转头发现木木眼睛里,已经有了一汪泪水了。
“妈妈,对不起嘛,我也喜欢爸爸,但是爸爸凶。”豆柯慌了神,连忙哄小孩:“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哄了很久木木也没停下,最后还是哭累了,直接躺在豆柯的肩膀上睡着了到目的地后,豆柯用酒店大堂的座机给杨禾呈打了电话,虽然他已经删了杨禾呈的联系方式很久很久了。但是手一放在座机上,像是肌肉记忆一般自动就把电话拨出去了。
“喂,你好。”杨禾呈低沉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像是趴在豆柯耳边说话一般。豆柯:“是我。”杨禾呈也没想到豆柯居然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不禁有些兴奋激动:“豆柯?!有什么事吗?”豆柯单手抱着木木有些吃力,往上颠了颠:“来把木木接回去。”说完这句话,电话那头是无声的回答。但是豆柯却能清晰的感受到杨禾呈重重的呼吸。
“你又要走了吗?”豆柯居然听出了一丝委屈。他又想起来说杨禾呈会自残,甚至会把自己关在柜子里。豆柯心里一慌,没有说话慌张的扣上了电话。
后来发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给前台的工作人员说了声对不起。抱着木木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等着杨禾呈。这个位置应该可以看到外面,但是外面看不到里面。所以当杨禾呈的车停在门口的时候,豆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
他本来想的是立马站起来出去,把木木交给杨禾呈,但是木木一直睡在自己肩头,豆柯有些提不起力气,只能坐着休息一会儿。
杨禾呈下车往酒店里望了望,刚准备进门的时候,好像是有什么电话打进来了。停在酒店门口开始打电话。好像是什么比较重要严肃的事情,杨禾呈皱着眉听着对面的话,时不时开口问一句。
豆柯肩膀上的麻劲儿终于过了,他起身往门口走去,杨禾呈的电话还是没有结束。走进了听到杨禾呈说了一句:“可以做手术吗?”
但是杨禾呈很快就发现了豆柯,匆匆对着电话说了句挂了。
杨禾呈从豆柯手里把木木接过来。但是眼神却一直落在豆柯的脸上。杨禾呈小心翼翼的开口:“明天一早的车吗?”
豆柯轻轻点点头,心里纠结了很久还是决定开口:“木木给我说,你你伤害自己?”豆柯说这话的时候不敢看向杨禾呈的眼神,只能飘到他的手腕处。
杨禾呈愣住,他不知道木木连这件事情都给豆柯讲了,他以为木木会很快的把这件事忘掉。毕竟那个时候他还很小,是记不住事的年纪。
“对不起。”无厘头的道歉,不知道杨禾呈是为了什么道歉。但是下一秒杨禾呈就像所有的alpha一样强制进攻:“豆柯,不要走好不好,留下来。”豆柯看了一眼杨禾呈,没有说话。杨禾呈抱着木木,不露痕迹的靠近了一些:“留下来,求求你了豆柯。”
豆柯突然很想笑,原来杨禾呈也可以表现出这样的情绪。豆柯一句话没说,扭头就走了。留下杨禾呈一个人抱着木木站在原地。
影子被路灯拉的越来越长,越来越长。
“豆柯,不要走,救救我吧。”
豆柯第二天上车的时候,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他为此还特地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妈,你在干嘛呢?”他妈妈才从小区跳完广场舞回家:“我这刚到家,你上车了吗?”豆柯这才放心了一些:“我刚上车,妈你平时要多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
车子缓缓启动,但是豆柯心里的不安感却一直没有消失,甚至愈演愈烈。手心开始不断冒汗,果不其然,手机在安静的车里突兀的响起时,他立马把电话接通:“你好。”电话那头是沉稳的女声,是程净,杨禾呈的妈妈。
“阿姨?”豆柯怎么都没想到会是她给自己打电话。电话那头直奔主题:“豆柯,这次打扰你很不好意思,但是我想请你帮帮杨禾呈。”
帮帮杨禾呈?他怎么了?昨天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豆柯继续沉默。一向冷静的程净现在也有些着急:“杨禾呈非要做腺体摘除手术,我希望你可以劝劝他。”豆柯很长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腺体摘除手术?!一个顶级alpha要做腺体摘除手术?“为什么?”话音刚落,大巴车一个急刹!豆柯猛地往前一撞!伸头看发生了什么。
一辆车横在了大巴车的前面,程净走上大巴车,一眼就看到了豆柯,和杨禾呈有着同样压迫性的眼神,豆柯走上前准备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程净先发制人:“豆柯,求你了,跟我去一趟医院。车上我再给你仔细讲。”豆柯很想摇头,也很像说不。但是他看着程净着急样子的这一刻,他自己也很想知道,杨禾呈到底怎么了。
他背上自己的包,快速的叮嘱了司机和倪剀三个人就跟着程净上车了。
程净把油门踩的很死,生怕慢一秒杨禾呈就会真的躺在手术台上。
“今天是杨禾呈的发情期。你走了后的三年里,他每次发情期都打的是抑制针,还有会通过伤害自己来度过。前几天杨禾呈的个人医生告诉我,现在抑制针对杨禾呈的发情期已经完全没有用了,而就在昨天杨禾呈通知医生说他要做腺体摘除手术。我不能允许他胡来,一个腺体对alpha有多重要?!但他不听我的话,今天凌晨他就进入发情状态,我实在没办法了。豆柯你救救他。”
大巴车没有开出去多远,四十多分钟程净和豆柯就到医院了。杨禾呈被隔离在医院顶楼的单人套间。豆柯站在玻璃窗外,看着杨禾呈腺体上在流血,眼神猩红,像一头被困的猛兽。豆柯站在窗外的一瞬间,杨禾呈的眼神就投过来了,压得豆柯就要扭头就跑,但是程净出声解释:“里面看不到外面。”豆柯这才松了一口气。
“豆柯,阿姨接下说的话可能对你有些不公平,但我作为他的母亲我还是想自私这么一次。杨禾呈这个孩子,是我和他爸爸对不起他。小时候他爸爸产后抑郁,一度想要带着我们的三胎女儿一起去死。但就是那次,我不在家,他爸爸的情绪又崩溃了。他亲手掐死了我们的女儿,但是阿禾那天目睹了全过程。他爸爸也因为这件事不太愿意和杨禾呈交流,而我当时因为照顾他爸爸而忽略了阿禾的感受。”程净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他们俩都看着病房里痛苦的杨禾呈,百感交集。
“后来,阿禾分化的很晚,但他那个时候已经不愿意和家里的人沟通什么了,我也是后来听方森来家里做客才知道,他那个时候收到了那么多的欺负和委屈。你走了之后,我以为没过多久他就会老老实实找一个人接着过下去。”程净哭得有些接不上气,停了一下,豆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因为豆柯自己现在也很迷茫和不知所措。
“一年,两年,三年,他一直在等你。前一年木木到我家说他不要跟爸爸在一起住了,说杨禾呈他用刀在自己身上”
豆柯又想起来以前了,自己当年用碎玻璃在身上和肚子上划了很多次,血沾满了全身,好几年前的事情,却在今天开始隐隐作痛,明明当时豆柯并没有觉得有多痛。
豆柯看着病房里的杨禾呈开始砸东西了,咆哮的吼道:“我的beta!把我的豆柯给我好不好,给他说我错了,我不让他生孩子了,我不关着他了。你们把他还给我好不好。我好想他,我好想豆柯啊!”
眼泪落在手上,豆柯才发现自己哭了。奇怪?!豆柯为什么会哭?他应该大笑才是!杨禾呈落到现在这副田地不是他咎由自取吗?!不是他应该的嘛?!
可为什么豆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他甚至能感同身受杨禾呈的痛。因为在离开杨禾呈的三年里,豆柯也会在深夜里这样思念。
豆柯不愿意承认心底的这份爱恋,他害怕,甚至讨厌这样的自己!为什么会对杨禾呈有这样的情感,豆柯花了几年的时间也没有想明白。
“我不太明白,所以你把我带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豆柯伸手把眼泪擦干净:“让我回到他身边?还是现在进去让他操一次?”豆柯伤心的话一句接一句,让程净惊讶的看着他:“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劝劝他让他不要做腺体摘除手术。”
豆柯没有说话,程净却是继续说:“豆柯,杨禾呈现在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即使是在发情期,也不会。”豆柯却不敢苟同,杨禾呈做过太多伤害他的事情了。
程净却很笃定:“我年轻的时候,也经历过这样的事,当时我也没有伤害他爸爸。”话音刚落,程净手机就响起来了,她退到一边轻声的和电话那头的人说话。
豆柯一动不动的看着病房里的杨禾呈,他很少看见如此失控的杨禾呈准确来说几乎是没有过,以前的发情期,尽管很凶狠但杨禾呈也保留最后一丝理性。但现在眼前的杨禾呈,就像是末日下濒临死亡的渺小生物,垂死挣扎,痛苦不堪。
当程净挂断电话,回头看的时候,豆柯已经不在了。她左右找了找豆柯,却害怕的发现。豆柯已经打开门锁,站在病房里面了!
杨禾呈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后,以为又是谁给他塞进来的oga,直接扔了一个玻璃瓶过去:“滚!”砸在豆柯的手背上,生痛得很。豆柯倒吸一口凉气。
杨禾呈却在这一秒听到了属于豆柯的声音,也闻到了他beta的气味。不是信息素,淡的要死的味道,但是因为是豆柯,这个味道就是杨禾呈的救命药。
杨禾呈朝着豆柯迈了两步,豆柯的手放在锁上面,随时准备逃出去。但,杨禾呈却又猛地停下,出乎意料的扯着自己的头发,“你是真的还是假的?”豆柯被这句话问蒙了!什么叫真的假的?杨禾呈分不清自己?!
杨禾呈往后退,退到角落蹲下:“我肯定又在乱想了,你又走了。你不会留下来。”豆柯好不容易才提起勇气往前走了两步。杨禾呈无奈却又渴望:“豆柯,你说说话,我想听你的声音。”
“杨禾呈。”豆柯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无力却又清晰。杨禾呈抬起头,痴痴的望着豆柯,但马上又否认了:“为什么这次你这么听话?”原来杨禾呈还以为眼前的豆柯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可即使是这样,现在的杨禾呈也不敢伤害自己幻想出来的豆柯。
“杨禾呈,我在你眼前。是真的,不是假的。”豆柯又往前走了几步,站在杨禾呈跟前。杨禾呈。杨禾呈抬起头从下往上看着豆柯,眼神虔诚的像是在看自己的神明一样。
“你是豆柯?真的豆柯?”杨禾呈声音有些发颤,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又渴望这就是真的。豆柯低着眼看着杨禾呈,可以看到杨禾呈的腺体上有大大小小,新旧不一的伤疤,他心头有股说不上来的滋味:“是真的。”
杨禾呈浑身开始微微的颤抖,他想要伸手去触摸豆柯,感受他的真实性,感受豆柯是实实在在就站在自己的身边。
可当杨禾呈微颤的指尖离豆柯的裤脚还有一厘米的距离时,杨禾呈又停住了:“你如果是真的豆柯,肯定不喜欢我碰你吧。”杨禾呈眼睫毛湿湿的拧成一簇一簇,抬起头,笑比哭还难看:“豆柯,我不碰你,你在这儿陪我多待一会儿好吗?”
杨禾呈害怕,他害怕自己一碰,眼前的豆柯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即使是自己想象的豆柯,他也愿意和他待在一起。
“豆柯,不要哭。”杨禾呈着急地说,甚至想用手去接住豆柯落下来的泪,想要替他把泪擦拭干净,但是此刻杨禾呈却手足无措的像个小孩,什么也办不好。
豆柯蹲下来,和杨禾呈平视。他好久都没仔细看过这个占据他生命所有回忆的alpha了,也不过三十岁出头,已经看得见一些白发了。
豆柯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的唇贴在杨禾呈的唇上。
炽热却又有凉意,就像豆柯现在的心情,纠结却又沉迷。豆柯鼻尖萦绕着杨禾呈苦甜咖啡味的信息素,如果逃不过命运,何不勇敢的直视它?
杨禾呈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精神病?那不然为什么眼前的豆柯会突然吻自己?而且感觉如此真实,
杨禾呈想要伸手抱抱豆柯,但是被豆柯发现后,他错开嘴唇,贴在杨禾呈的耳边:“不要动。”杨禾呈的手悬在空中,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豆柯直视着杨禾呈的眼神,一个字一个字说很慢,像是在给自己思考的时间:“杨禾呈,我承认,这三年里我也忘不了你。但是我现在没法放下之前的所有事,我可能一辈子也放不下。即使这样,你也愿意还跟我在一起吗?”
杨禾呈脑子发懵,信息素的紊乱和干扰,让他失去了一个alpha应该有的冷静和理智。或许应该说豆柯才是干扰杨禾呈的源头。
杨禾呈没有反应,反倒是在地上到处找什么东西。豆柯看着杨禾呈的一举一动,杨禾呈找到了地上的玻璃碎片,毫不犹豫往自己的腺体处划,但是被豆柯拦下来了:“你在干嘛?!”杨禾呈却自己小声嘟囔:“太假了太假了,豆柯要是知道他在我梦里亲我了的话,肯定会很尴尬的。你快走!你不是豆柯,你只是我的想象!”
豆柯握住杨禾呈的手,他没想到杨禾呈在发情期的症状这么严重,他冷静下来,靠的离杨禾呈更近一些:“我真的是豆柯,杨总。”
这个称呼一出来,杨禾呈的泪水瞬间决堤,以前觉得豆柯叫自己杨总显得很生分,硬是把两个人之间划上了交易的成分。
但是现在,杨禾呈再次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后,却是无比的想念和感动,他泪眼婆娑的看着豆柯,他有好多话想要给豆柯说,但是最后全都浓缩成:“豆柯,对不起。豆柯我好想你。豆柯,我爱你。”
声声豆柯,每一声都让豆柯心头一紧,他和杨禾呈额头相抵,豆柯也在此刻彻底认命——这辈子他和杨禾呈注定是理不清了,不论爱恨情仇,他的一生,每一处回忆都深深地烙下了专属杨禾呈的印记。
“我想亲你。”杨禾呈一只手不安的握着豆柯的小拇指,豆柯假意警告:“不许伸舌头。”杨禾呈够着头往前,紧紧地亲住了自己生命里唯一的光。
但其实豆柯都准备好了,杨禾呈会和自己上床的准备,杨禾呈却只是淡淡的亲了豆柯一会儿,甚至真的听话的没有伸舌头。就连这个亲吻也是轻得很,杨禾呈生怕一用力就会弄碎豆柯。
杨禾呈正处于发情的鼎盛期,亲完之后却马上把豆柯往远处推:“你离我远一点,我发情了。”说完自己又往墙角缩了缩,抬手用力的捂住自己的腺体。有些紧张的看着豆柯。豆柯没想到,杨禾呈真的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发情期。
他心里又有些发酸,他上前,把杨禾呈的手拿下来,看着伤痕累累的腺体。豆柯把唇覆盖在上面。杨禾呈被刺激的浑身一震,豆柯顺势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这彻底激发了杨禾呈心中的兽欲!
“豆柯,我接下来要对你做什么你知道吗?”杨禾呈把豆柯压倒在地上,全身覆盖住了豆柯,豆柯连天花板都看不到,入目皆是杨禾呈。
豆柯没有说话,他用一个热烈的吻回答了杨禾呈。
杨禾呈也不再拒绝,他搂着豆柯的后颈,用力的吮吸属于豆柯的津液,把舌头伸进豆柯的嘴里肆意搅动,要让自己的beta沾满自己味道。
“唔,啊!”豆柯被亲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手臂弯曲横在两人中间想要一点空间来喘气。但是杨禾呈却一点空间都不留给豆柯,两个胴体紧紧贴合在一起,巨像两块完美匹配的玉。美丽也迷人。
杨禾呈好不容易离开豆柯的嘴唇,豆柯喘了口大气,整个人浑身向上一挺,豆柯就感受到了杨禾呈裤裆已经完全勃起的鸡巴。他三年没有过性爱了,这猛的一下,羞的他满脸通红!杨禾呈握着豆柯的手往下面牵:“它也很想你。”杨禾呈的荤话让豆柯呼吸一窒,紧接着手里就被塞了杨禾呈的鸡巴。豆柯下意识的把拉链拉下来,这似乎已经成为一个肌肉记忆。
杨禾呈也开始亲吻豆柯的腺体,让豆柯放松。并且释放了更多的信息素来包裹自己身下的beta。
“我可以进来吗?”杨禾呈小心翼翼的询问,即使到现在,杨禾呈还是不敢违背豆柯的意愿。但是豆柯现在完全不想回答杨禾呈,他甚至有些怀念以前在床上说一不二的杨禾呈,如今这样做一步问一步的方式,更让豆柯觉得羞耻,让他浑身更加敏感:“可以。”但是豆柯还是鼓起勇气回答了杨禾呈。
杨禾呈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慢慢地向豆柯的后穴插自己的龟头,刚开始进入有些困难,豆柯有些疼:“嘶!啊!啊啊啊!”身下的豆柯痛感袭来,让他不自禁的叫喊出声音来。这阵叫喊声中也包含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爽意。
终于!杨禾呈将整根鸡巴插进豆柯的后穴里之后,深深的吐了一口粗气:“好紧。宝贝,你好紧。”
豆柯皱着眉,闭着眼睛,此刻完全不敢看杨禾呈,他自己的鸡巴也因为后穴的刺激开始微微勃起。杨禾呈一只手将小巧的鸡巴握在手里,轻轻慢慢地旋转套弄。豆柯整个人的身体都在这样的双重刺激下酥麻了,“啊!快操我!”
这样的话让杨禾呈浑身血脉喷张,立马开始了无止境的进攻:“啊!舒服吗?是这儿吗?”杨禾呈只朝着豆柯的敏感点进攻,每操一次都能让豆柯浑身发抖,豆柯嘴里不断求饶:“不要那里!不要在那里!”
两具肉体相互交融,在这一刻彼此都得到了灵魂上的侵透。杨禾呈将自己的精液全都射进了豆柯的后穴里,豆柯已经提不起力气了,甚至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就又被杨禾呈换了个姿势继续操。
他不拒绝,甚至时不时发出一些小哼唧,屁股时不时往后动一下,以便更加迎合杨禾呈的动作。每一个动作都在告诉杨禾呈,“你可以肆意的玩弄我。”
豆柯身上布满了性爱的痕迹,当天晚上他被杨禾呈用医院的被子裹着,横抱进了车里。但其实杨禾呈的发情期还没有结束,杨禾呈只是想起了家里的房间里,有一根专门为豆柯设计的脚链,杨禾呈现在很想亲手为他带上。
让豆柯从头到脚,从内到外,全都属于杨禾呈。要让这个beta彻彻底底归属于他的alpha。
杨禾呈从车上把豆柯抱下来,回房间的时候没有穿鞋,连脚步都放轻了,生怕把他吵醒。杨禾呈拉开柜子,银白色的链条好像在发出暗幽幽的光。
杨禾呈伸手准备把链条拿出来,但是手一碰到就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杨禾呈害怕吵醒豆柯,就赶忙把手收回来了,静静地坐在地上,靠在床沿有一些没一下的玩着豆柯的手指。
几年前的杨禾呈为了留下豆柯可以伤害自己、伤害豆柯,不惜一切代价,但是现在杨禾呈却害怕一点声音吵醒豆柯而放弃所有动作,只是静静呆在豆柯的身边,杨禾呈就很满足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豆柯身上的信息素又开始慢慢消失了。发情期的杨禾呈在察觉到之后,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火,他很想让不能被标记的beta身上永远都留下属于自己的味道。他散发出尽可能多的信息素,要让豆柯完完全全被自己的味道包裹,这样杨禾呈才能有一丝丝的真实感。
豆柯努努鼻,很浓的苦甜味,让他在梦里也睡不安稳。睁开眼的时候,房间里很黑,甚至一瞬间他有些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醒了吗?”是杨禾呈的声音,豆柯顺着声音看过去,床边是有一个人影:“我看不见。”话音刚落,杨禾呈伸手就打开了灯。
杨禾呈没有穿上衣,紧致有线条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豆柯一下就红了脸,接着发现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身上全是刚才性爱之后的痕迹。杨禾呈有些局促不安的看着豆柯,他似乎还不适应豆柯真的在自己身边的事实。
“你发情期结束了吗?”豆柯坐起来,不着痕迹的用被子盖住了自己身上的几处明显的痕迹。杨禾呈抿了抿嘴,然后又微微的摇摇头:“今天是第一天。结束了你会离开吗?”杨禾呈很不安,只能委屈的询问,但是问题一出口他又有些后悔,因为害怕听到答案。
豆柯看了下杨禾呈,不答反问:“你带我回来干嘛?”杨禾呈被这个问题堵住了,他也不敢如实向豆柯坦白自己是想用脚铐把他囚禁在家里。只能低着头避而不谈。
豆柯左右打量了屋子一圈,变化不大可以说基本上还保持着三年前一模一样的布局。豆柯又想起来杨禾呈之前的发情期会躲在柜子里,闻着自己留下来的衣服来度过煎熬的发情期。豆柯突然就很想下床看看柜子里的样子。
豆柯下床的时候,被子还裹在身上。杨禾呈有些像上前替他整理,但是却又害怕豆柯厌恶自己。只能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但是豆柯下床首先看到的是,床头柜子里的脚铐,银白色,看上去就很冰。这让豆柯害怕的打了个寒颤。他用质问的眼神望着杨禾呈,杨禾呈着急解释:“我什么都没做。”豆柯提高声音:“那你准备做什么?!杨禾呈,我们之间可以再多一点坦白吗?”杨禾呈一听这话,眼泪不自禁的就流下来了。豆柯心里暗暗叹气,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alpha的眼泪可以这么多?!杨禾呈带着哽咽:“我之前很想你,我想把你抓回来用链子把你一直锁在我身边,让你哪也去不了!”豆柯手掌被惊出一手冷汗,杨禾呈对他的偏执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但是豆柯还是强撑继续质问:“那你刚才是准备锁住我?”杨禾呈没有回答,但无声也是最好的承认。豆柯看着杨禾呈像一只做错事的小狗低下头,如果他有尾巴此刻可能已经垂得低低的了。
豆柯往前走两步,更加靠近杨禾呈,“那最后为什么没有锁住我?”豆柯的声音很轻,时不时有些热气儿喷在杨禾呈的下巴处。
杨禾呈被撩的浑身燥热,腺体又开始发热发胀,信息素也开始不受控制的向外散发:“太吵了,我一碰它就很吵。”豆柯没太听懂这个解释,“吵?”杨禾呈伸手摸了摸豆柯的耳垂,这是杨禾呈最喜欢的豆柯身上的部位:“你在睡觉,我怕吵醒你。”
豆柯被杨禾呈带着凉意的指尖刺激的一抖,同时也因为杨禾呈的回答而震惊。
鬼使神差的,豆柯却把那条链子拿起来,“杨禾呈知道错了吗?”豆柯装作凶狠的问!杨禾呈点头:“我错了,豆柯。我刚开始不应该伤害你的自尊,我不应该让你的爸爸出事,我不应该剥夺你的自由,我不应该让你生下孩子。豆柯,对不起,我真的做错了好多,对不起。”眼看着杨禾呈又要流泪,豆柯蹲下身,“咔哒”一声,把脚铐扣在了自己的脚腕处。把另一头递给了杨禾呈:“我说过了,不止是你离不开我,我也是一样的。杨禾呈,发情期还剩下两天,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结束之后我也不会离开,我会和你一直在一起,你懂了没?”
杨禾呈紧紧握住脚铐,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它捏碎了。脑子高速运转理解刚才豆柯的所有话。他好像听明白了,但也好像没听明白。
“点头。”豆柯蹲在自己的身下,嘴唇正好是杨禾呈的鸡巴的位置。杨禾呈头还没来得及点,他的鸡巴就先替他点头了。
豆柯伸手把杨禾呈的鸡巴掏出来,马眼还在流一些液体。豆柯先用舌尖在马眼处打了个圈,杨禾呈所有的兽欲全都在此刻被彻底点燃。他空着手插入豆柯的头发里,用力的将豆柯往自己的跨间按,豆柯一脸埋进杨禾呈的耻骨间。甚至连喉管都能感受到杨禾呈鸡巴上青筋在跳动。
豆柯双手扶住杨禾呈的腰,开始了不断地吞吐,脚上的银链不断发出碰撞的声音但是在此刻却显得那么色情。
吞吐了几十下,豆柯的腮帮子都已经酸了。但是杨禾呈的鸡巴还是硬挺的,完全没有射精的迹象。杨禾呈一把抱起豆柯,轻轻地放到床上:“我来,宝贝。”
杨禾呈庆幸当时这根链子做的很长,有两米多。杨禾呈把链子松垮的圈在自己的脖子处,往下一口含住了豆柯的鸡巴,豆柯腰身往上一挺:“啊!慢点!!”杨禾呈顺势将豆柯搂得更紧。不断地吞吐,用舌尖挑逗,另一只手绕过豆柯系着脚链的膝盖,将其抬起来。杨禾呈扶着自己的鸡巴往豆柯的后穴里插:“豆柯,我很爱你,以后一辈子我只会更加爱你。”话刚说完,就俯身堵着了豆柯的嘴。
豆柯尽情的回应杨禾呈的热吻,“我会努力爱你。”豆柯在心里默默说道。
杨禾呈的发情期总算过去了,豆柯的脚踝处也留下了一圈被脚铐磨出来的血印子。杨禾呈把豆柯的脚捧在手上,轻轻地用棉棒擦拭消毒:“对不起。”豆柯手指飞快在手机上浏览着什么,没空搭理杨禾呈。
杨禾呈擦完之后,半跪在豆柯身边,搂着豆柯的脖子就开始啃:“宝贝,理理我嘛~”豆柯别开头:“我还得回一趟平县。”豆柯刚才就是在看车票。他毕竟工作还没有交接完,房子啊,行李啊都在那边,肯定还得再回去一趟。
杨禾呈一愣,脸色瞬间垮下来,“你不是说你不走了。”豆柯脖子上还感觉得到杨禾呈留下来的口水,“想什么呢!我总得回去把事情都处理好吧。工作啊,房子啊,行李啊这些什么的。”豆柯耐心解释之后,杨禾呈脸色才稍稍好一些:“我开车陪你去吧。”豆柯看了眼自己已经买好的车票:“也行吧。”
杨禾呈很早之前就想去平县,把豆柯抓回来了。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来到这座小县城居然是和豆柯一起回来的。他看着豆柯生活三年多的城市,心头一紧眼睛竟然又有些酸涩:“对不起。”
两个人站在豆柯租房的楼下,杨禾呈突如其来的一句对不起,豆柯有些发愣的望着他,豆柯握了握牵着杨禾呈的手:“上去吧。”
两个人刚准备上楼的时候,“豆柯!”是王慧顺。旁边站了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男人。王慧顺挽着那个男人的手朝着豆柯打招呼:“好久不见!听倪剀说你们去x市参加比赛了?”
豆柯点点头,礼貌的朝着旁边的男人点头打招呼。王慧顺大方介绍:“这是我男朋友,在一起半年了。”
都半年了?豆柯不禁暗自感叹时间真的过的很快。四个人没说多少话,就有各自办自己的事去了。
“她是不是喜欢过你?”豆柯在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杨禾呈站在身后冷不丁来一句吓了豆柯一大跳,手哆嗦一下才把门打开。
alpha对任何觊觎自己猎物的行为和举动都很警惕,“肯定是的。”不等豆柯回答,杨禾呈有自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豆柯不说话,打开空调,是在懒得搭理吃飞醋的杨禾呈。
杨禾呈一把搂过豆柯,迫使他和自己面对面:“你哄哄我!”豆柯快要被气笑了:“杨禾呈,你几岁了啊?幼不幼稚?”杨禾呈没等到自己要的答案,低头紧紧吻住豆柯,直到豆柯有些喘不过气来了才松开:“多少次了,你怎么还不会换气啊?”杨禾呈看着满脸通红的豆柯,笑着说道。豆柯白了一眼他,故作生气:“快收拾行李!”
一说起这个,杨禾呈可就来劲了,跟在豆柯屁股后面豆柯说什么杨禾呈做什么。收拾了大半天,两个人都累得不行:“早知道还带个保姆过来了。”杨禾呈四肢摊开躺在床上抱怨,“老婆,过来老公抱。”
豆柯去厕所洗了把脸:“你在家好好待着,我约了学校的人谈事,等会儿就回来。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带。”杨禾呈一听豆柯要出门,赶忙从床上弹起来:“我不可以和你一起去吗?”豆柯摇摇头:“不可以,我工作上的事你不要插手。”杨禾呈撇撇嘴:“好吧,那你要快点回来,我想吃你下的面。”
豆柯点点头,走上前亲了一下杨禾呈的脸:“真乖,像木木。”谁料杨禾呈不满足这样浅尝辄止的亲密,又拉着豆柯舌吻了一阵儿才松开:“你才像木木!”
于是豆柯又是满脸通红的出门了。
豆柯把自己的辞呈交给主任之后,和新来的计算机老师交接了自己手上的工作,他在平县的工作就算彻底结束了,遗憾的是没能在学校在最后见那三个孩子一面。
豆柯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杨禾呈把空调度数调的很低,裹着被子睡着了:“我回来了。”豆柯放轻脚步,轻轻地走到床边,摸了摸睡梦中杨禾呈也皱着的眉毛:“我回来了。”
杨禾呈睡迷糊了,睁开眼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一把搂过豆柯,豆柯没站稳整个人都趴在杨禾呈的胸膛上。
“豆柯,我爱你。”像是梦话,但又像是把心剖出来诚心诚意的告白。豆柯鼻子一酸,忍住泪意:“杨禾呈,起来我给你下面吃。”
杨禾呈眯着眼睛看着豆柯,好像在分辨这是梦还是现实,豆柯实在受不了这样别扭的姿势,用力掐了一下:“让我起来!”杨禾呈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松手让豆柯起来了。
杨禾呈看着在厨房忙碌的背影,似乎一切又都回到了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没有改变。杨禾呈斜靠在厨房门口:“学校的事办好了吗?”豆柯一把面下到锅里,被水汽扑了一脸:“办好了,我们明天把退房合同签了就可以回去了。”
杨禾呈点点头,坐在餐桌上等着面。豆柯把一锅面端出来摆在桌子上,又拿了碗快出来递给杨禾呈:“快吃吧。”杨禾呈接过来,还没吃两口,眼泪就又止不住的流出来了。
“豆柯,你真的回来了吗?我对你做过那么多错事,你真的原谅我了吗?”杨禾呈埋着头,嘴里含着面条,说的话让人听不清。
豆柯在思考自己应该怎么回答才能让他放心,还没想好杨禾呈又说:“你要是回来了,再敢跑,我就就”结果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豆柯笑着问:“你就什么?”
杨禾呈抬起头望着豆柯:“我对你什么都做不了。豆柯,你不知道,当年你在我面前用玻璃划伤自己,那几个月我每天都睡不着,晚上你睡在我身边的时候,半夜我做噩梦,梦到你真的离开我了。豆柯,那段时间我不比你好受一丁点。”
豆柯又何尝不知道,那个时候他晚上挺着个大肚子睡不着,只能闭着眼睛。每到深夜,杨禾呈突然就会惊醒然后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最后死死握住豆柯的手一整晚。
“杨禾呈,我当年划伤自己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自己。”豆柯等了很久才继续往下说:“那个时候,我听不见了。间歇性的,脑子里只有嗡嗡声,我听不到你说话,听不到孩子的心跳。我以为我要死了。”
杨禾呈瞪大双眼看着豆柯,豆柯继续说:“我自杀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自己,我当时心理可能出问题了。”
安静了很久很久,豆柯如释重负:“但是没关系,杨禾呈,我们就这样彼此纠缠下去吧。”
杨禾呈突然不是很想吃面了,他好像亲吻、抱紧豆柯。当然他也这么做了,抱紧了属于自己的豆柯,属于自己的beta。
木木在六一儿童节这天分化了。当时他正在台上和同学们一起汇报演出,刚开始还以为是跳舞跳出汗了,没想到下一秒木木就感觉自己的腺体发热发胀。紧接着木木就意识不清,被校医院的工作人员拉到医护室了。
“这小子看着白白净净的,竟然还是个alpha?!”木木朦朦胧胧的过程中,听到了这么一句话。他当时觉得自己心都快碎了!自己竟然真的分化成了一个alpha!
木木这么伤心的原因是因为,自从他有了性别认知后,他就觉得自己喜欢的酷炫同桌段壹弓会是一个完美的alpha,他从此就开始天天许愿自己能分化成一个香甜软糯的oga。
木木浏览器的所有搜索记录都是,alpha和beta的孩子能分化成oga吗?怎么才能分化成oga?
可他现在不仅没有分化成oga,甚至还不是一个beta,他直接就成了一个alpha!木木想一头撞死在墙壁上了!
“木木!”是豆柯的声音,木木看着自己妈妈,心里的委屈全都涌上来,含着眼泪嘟着嘴:“妈妈~我怎么成了一个alpha啊?!”
杨禾呈站在豆柯后面,看着自己的儿子都已经分化成alpha了还这么哭哭唧唧的,扶了下额,无奈的安慰道:“alpha有什么不好?”豆柯白了一眼杨禾呈,示意他不要说话再刺激木木了。以前木木悄悄给豆柯说过,他喜欢的那个人以后肯定是alpha,现在自己也分化成alpha了,心里肯定很难受。
木木花了很久很久的时间才接受自己已经成为alpha的事实,然后他就开始躲着段壹弓了,毕竟木木深刻的意识到两个alpha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木木还煞有介事的在桌子上划了一条三八线:“我们以后谁都不要超过这条线!”说完就赶紧埋下头不敢和段壹弓有对视。段壹弓瞟了一眼莫名其妙的木木,“随便。”木木心里苦想道:“他肯定也分化成alpha了,他话比以前还少了,完美符合alpha的一切特征!”段壹弓之后一句话没说,但是木木已经在脑海里演完了一出大戏了。
木木最近瘦了好几斤了,豆柯和杨禾呈那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什么法子都试过了硬是什么都吃不下去,豆柯端着自己煮的面敲了木木的房门:“木木,妈妈给你下了碗面,你吃点好不好。”
“妈妈,对不起,我吃不下去。”委屈的意味让豆柯心如刀绞,隔着门继续安慰:“木木啊,alpha没有什么不好的,你爸爸就是alpha啊。”一说到这个,木木似乎更伤心了:“就因为爸爸是个alpha,妈妈当年才要跑!我不想当alpha!我想当个oga!”
一句话堵得豆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好又原封不动把面端到书房给杨禾呈:“他还是不肯吃。”豆柯皱着眉很担心木木。杨禾呈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一把拉过豆柯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没事儿,过段时间自己就接受了。”杨禾呈嘴唇贴着豆柯的脖子,说完话还伸出时间舔了一下豆柯的腺体,豆柯敏感地浑身一抖:“别闹!”杨禾呈却得寸进尺,把手伸进豆柯的衣服里,捏住了豆柯的奶头:“老婆,我想要了。”豆柯被杨禾呈的撩拨刺激的浑身燥热,鸡巴也有勃起的迹象,但豆柯还是假意推脱:“上次的后面还有点痛。”
杨禾呈又顺着豆柯的身体曲线往下摸,一把握住豆柯的鸡巴:“老婆,用嘴好不好。”最后豆柯的嘴两侧都酸了,杨禾呈才释放出来。
两夫妻颠鸾倒凤的时候,木木一个人窝在自己的被子里默默流泪,默默祭奠自己还没开始的爱情。
木木这样的状态持续一个月之后,段壹弓终于发现自己同桌的不对劲了:“杨留,你最近怎么了?”课间的时候,木木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一听到段壹弓的声音,连忙把头转到另一边去:“你别和我说话!”木木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两个alpha是没有未来的。
段壹弓在心里默默下决心:“自己的同桌,必须得自己来哄!”于是当天放学后的下午,木木被段壹弓堵在了空无一人的音乐教室角落:“你闹什么脾气呢?”虽然两个人现在已经一样高了,但是木木长的白白净净的,段壹弓确实健康的小麦肤色身材也更加魁梧一些,能把木木整个都罩住,木木有些心虚,但还是鼓起勇气开口:“我觉得我们没有未来!”
段壹弓被木木神奇的脑回路对的说不出话,两个人就这样面面相觑了一阵时间,段壹弓才恍然大悟:“杨留,我知道虽然我们都是oga,不被世间所承认的爱情,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受一点儿委屈!”
段壹弓说完这句话后,小麦色的皮肤上复现一抹红晕,眼神也不敢直视木木。然而!木木却瞪大了眼睛望向他,完全不可思议的看着他:“oga?!你是oga?!”
豆柯和杨禾呈要举办婚礼了,杨禾呈在和豆柯试新婚礼服的时候,杨禾呈从后面抱着豆柯:“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豆柯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也觉得很奇妙还是不太敢相信:“我们俩还真结婚了。”杨禾呈却一副笃定的样子:“我们俩肯定会结婚的,下辈子下下辈子也要结婚,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婚礼当天是秋至,婚车开在街道上的时候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叶飘了满地。这一辈子什么大事全都在秋天发生了。
“另一个新郎也来咯!”豆柯还没下车就听到外面锣鼓喧天,人们热闹的声音。杨禾呈给了豆柯一个震动x市的婚礼。豆柯下车的时候,视线被凤冠挡住了,只能被人牵着往前走。豆柯手心一直冒汗,看不清路让他心里的紧张情绪更甚。
“哟,新郎官忍不住要来看自己的新娘子啦!”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然后大家才发现杨禾呈打破了之前的流程,提前出来了。杨禾呈望着豆柯被他一身凤冠霞帔美得惊心动魄:“他胆子小,我来牵着他走。”
这种小夫妻的甜蜜话,惹得在场的人捂嘴笑:“那可不能坏了规矩,我们新娘子可没说要你牵着走。”
杨禾呈眼看着就要被人推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豆柯却朝着杨禾呈的方向伸出手:“过来牵着。”
“诶好嘞好嘞。”杨禾呈一下冲过人群,牢牢地抓准了豆柯的手:“老婆!”杨禾呈的紧张程度完全不亚于豆柯。
当两个人站在台上一起拜完堂之后,底下一群人又在起哄:“亲一个!亲一个!”杨禾呈扶着豆柯起身:“老婆,我要亲你了。”
在人声喧闹的秋至,两个人在万众瞩目之下交换了一个终生的吻。
婚礼结束后的第一周,杨禾呈在微信上给豆柯传了一个word文档,豆柯当时在幼儿园门口接木木放学。点开一看竟然是杨禾呈制定的蜜月计划。
豆柯粗略的浏览了一下,简直就是一个完美出游计划,豆柯发了语音:“你什么时候做的?”杨禾呈很快就回复:“早就开始准备了。我们这周末就出发!”豆柯觉得时间有些急迫:“怎么这么急?木木怎么办?”杨禾呈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放心吧,木木我让外婆帮忙照顾。你的护照我都办好了!”
“妈妈!”木木在校门口开心的朝着豆柯挥手,豆柯没来得及回复杨禾呈就把手机收起来了。到车上才打开,发现杨禾呈发了两条条语音过来:“老婆~你怎么不理我了?”“老婆~你要是不乐意的话我们再商量商量嘛!”
豆柯一点开,语音就外放了,木木看了眼豆柯,似乎十分看不起他爸爸撒娇的行为:“爸爸羞羞!”
豆柯敲字回给杨禾呈:“没问题,都听你的。”杨禾呈又秒回:“爱你!老婆!”豆柯无奈笑笑心想杨禾呈在公司是不是不工作。
蜜月之行是去毛里求斯,杨禾呈一直掌握着旅行的所有进度。终于到制订计划表上的以后一项时,杨禾呈一大早就开始忙碌:“防晒的,毯子要带上……”清晨杨禾呈就在嘀嘀咕咕收拾东西,豆柯惺忪着眼睛:“这么早?你干嘛呢?”杨禾呈亲了一下豆柯的眼睛:我们今天去坐游艇游海。”
两个人出发的时候正好是中午,杨禾呈买了一艘游艇:“好看吗?”豆柯望着他:“你买的?”杨禾呈很是骄傲的抬了抬下巴。
豆柯又左右看了看!“谁开啊?”杨禾呈又臭屁的指了下自己:“以前考过证的。”杨禾呈牵着豆柯上游艇:“放心吧。”
豆柯悬着的心在看到杨禾呈站在舵面前的时候完全安下来。海风把两个人的发型都吹乱了,到了海绵中央,杨禾呈就停止继续往前,拉着豆柯望甲板中央走去:“老婆,计划书最后一项!”杨禾呈兴奋的意味完全藏不住了。豆柯躺在甲板上,仔细感受凉快的海风,吹的他浑身都很放松舒服。
杨禾呈翻身压在豆柯身上:“在甲板上,在海中央,和你一起做爱到天黑。”豆柯睁眼,眼前只能看到杨禾呈。
还没来得及说话,杨禾呈就吻住了豆柯,舌头也趁机伸进豆柯的嘴里开始肆意搅动,开始释放信息素包裹着豆柯,混着咸腥的的海水味道,让豆柯也意乱情迷,也开始回吻杨禾呈。
杨禾呈感受到豆柯的主动后,轻松的脱下了豆柯的裤子,本来在海边旅游穿的裤子就很宽松,杨禾呈很轻松的就让豆柯浑身赤裸,杨禾呈看着豆柯曼妙的曲线:“豆柯,你好美!”杨禾呈架起豆柯的腿,俯身含住了豆柯的奶头,牵着豆柯的手往自己的鸡吧出摸:“老婆婆,你帮帮我。”
杨禾呈的鸡吧烫的豆柯浑身一颤,然后豆柯忍住羞臊替他上下撸动起来,杨禾呈伸手摸到豆柯的后穴,先是伸了一根手指头进去,豆柯没忍住叫出来:“啊!啊!轻一点!”但是这时候一阵海浪拍过来,两个人都随着海浪起伏,失重感和眩晕感更加明显。
“豆柯,你怎么这么会勾引我!”杨禾呈看着豆柯闭着眼睛,嘴唇微张,身体扭动着像是在向杨禾呈索要更多。豆柯握着杨禾呈的鸡吧往自己的后穴里插:“老公,进来给我。”杨禾呈的理智在此刻全面崩盘,他挺身把自己的鸡吧插进豆柯的后穴里,不断抽查,肉体撞击的声音夹杂着海浪拍到的声音,在此刻全都被放大。
“老婆,再叫我一次老公。”杨禾呈凑近豆柯的腺体旁,每说一个字的热气儿豆柯都能清楚的感受到:“老公,好舒服,老公!啊!啊啊啊!”
杨禾呈看着豆柯糜烂的表情,只觉得鸡吧又硬挺了几分:“对!老婆,我是你老公!好舒服老婆!”
豆柯的奶头被杨禾呈含的水晶晶的还有些肿起来的趋势,豆柯又被杨禾呈抱起来走向另一个方向,游艇并不稳当,但是杨禾呈每一步都走的踏实,豆柯还是紧紧抱着杨禾呈的脖子,不敢松手。杨禾呈的鸡吧一直再豆柯的的后穴里不曾拔出来,豆柯的后穴被他的鸡吧撑出一个小洞,杨禾呈痴迷的看着小洞:“老婆,我真的好爱你。”然后两个人又开始了无止尽的性爱。
直到天色渐黑,豆柯还在被上下耸动,他看到夜空中的星星,是他在x市很少能看到的:“老公,我也很爱你。”
随着海风,海浪,夜景,以及豆柯深情的告白,杨禾呈滚烫的精液全都射进了豆柯的后穴里。杨禾呈喘着粗气倒在豆柯的颈窝处:“豆柯,我更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