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哭着闹着说自己要被吃了,而且我打的是玉城的电话,谁让你接了?”
似乎对于面前这人的嘴硬已经有所习惯,以诺切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听见,只是自顾自地说:“小小的一次的进化可以让‘i’系士兵进化到哪我心理多少有数,但是对于berserker那种东西,我知道的不比你们多,如果他们的出现真的和我有关系,那么谁也不能保证在那只小奶狗变强的同时,那些berserker也变得比之前更强——到时候岂不是乱成一锅粥?”
以诺切说完,停了下来,用探究的目光看着茯神。
茯神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以诺切叹了口气:“所以那些berserker进化成什么样了?”
茯神更加莫名了:“没有啊,狼进化后,可以说是对它们进行了惨无人道的碾压……”
以诺切:“……”
茯神有些不安了,他从座位上站起来:“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觉得你说的情况按照常理并不会出现,”以诺切换上了个认真地表情,看着不远处脸上稍稍浮现不安的人,用平淡的口吻说,“你最好让玉城和那个面瘫脸赵恒再好好跟进这件事,ing士兵进化的同时,berserker肯定也进化了的——现在看来,如果是他们有意在隐瞒进化的方向,那就糟糕了。”
……
半个小时后。
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某高级住宅小区内
一架直升机摇摇晃晃地从天而降,停在了某住户宽敞的院落已经冻结得严严实实的池塘上,直升机停稳,后舱门被打开从上面跳下来一名身穿厚重特警服的人,他盯着风雪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那家住户门前,敲了敲紧闭的大门……
没一会儿,门开了,从门缝后面,一个妆容精致的中年女人弹出了个头来——在看见门外站着的人后,她先是微微一愣,但是紧接着,当挡在门前的那个成年人让开,让她看见站在他身后的那个全身战战兢兢缩成一团的少年时,她微微瞪大了眼,随机双眼中盈满了泪水,她不顾身上并没有穿着足够的防寒服,拉开了门冲上前给了少年一个巨大的拥抱。
“琼!我亲爱的儿子!我正和你爸爸商量要不要派人去接你,这种时候再让你呆在学校我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安心的!……哦,你脸上怎么了?那是什么?是血迹吗?你受伤了?”
看着面前的中年女人抱着自己的儿子一脸慌张地看来看去,那名将琼送回来的士兵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面罩之下露出个嘲讽的表情,他转过身跟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那些人跳回了直升机上,然后他示意中年女人将从头到尾显得过于沉默的儿子送回了屋子里,将她独自留下,简单地说了下大约六个小时以前,发生在那所学校的事情。
——尽管现在那已经不能称之为学校,叫人间炼狱倒是更加符合一些。
大约十分钟后,中年女人带着一脸的惊恐和劫后余生的庆幸回到了房间里,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儿子沉默地坐在桌边,捧着一杯热茶,沉默不语地低着头。
“哦,琼,我可怜的孩子,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我刚才听他们说了一切的事情,那真的是太可怕了。”她的双目中盈满了泪水,将自己的儿子抱入怀中,“你的同学们都还好吗?隔壁的威廉太太之前已经跟我打了四五个电话了,本来那绿水晶的爆破声就让我们不安,现在还发生这种事……戴安娜呢?她有没有跟你一起回来?我没有在直升机上看见她……”
“戴安娜?”
从头到尾一直保持沉默的琼终于发出了声音,他抬起头,显得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
“戴安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