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庞统痛心疾首道:“媚娘姑娘,要知道这世间有许多禽兽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可是有着千般手段万般谋划,时时刻刻地觊觎着您武家祖产。而且您真以为身为豪门子弟的我们,真的与那些贫寒蠢货有什么共通处吗?只要过上几年,不,几个月您就会感到生活是如此煎熬,就会为当初草率选择感到悔恨终身的。作为您的红颜知己与仰慕者,我是决不能坐视您走进歧途啊!”
他越说越大义凛然,仿佛司马千劫只是条乡土犬,而他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人称一朵梨花压海棠的风流倜傥小郎君!
司马千劫简直感觉要作呕了。
“这厮好聒噪,太讨厌了。”说这番话的竟然是维持着沉寂的天裂风老,显然可见其无耻程度已经天怒人怨。
天裂风老恨声道:“当初你爷爷也是被这等膏粱子弟误了一个漂亮妹子,可恶!现在你尽管大闹便是,刚刚我用神识扫描过这座大千城,发现突破天地人境界进军天武梦道的根本没有。只要我支付部分灵魂力助你杀敌,根本没人能抵抗的了。尽管放手一搏吧!”
得到天裂风老许诺,司马千劫豪气顿生,便直接推门出去,很是玩味地看着这位庞统厐公子。
嘴里碎碎念着:“论相貌,貌似我比你英俊一点点……哦,不。是英俊个十万八千倍左右,对吧,我的媚娘。”他搂住媚娘,猛地亲她一口,媚娘娇羞低头,媚惑难以言喻,这个亲密举动顿时让庞统的所有伪装都化作无尽狰狞。
“混蛋!你竟敢侵犯我未来的娇妻!”庞统暴怒拔剑,强硬压制着怒气。
司马千劫继续道:“论人品,我好像比你还要好一大点,因为我起码不会低素质骂人,嘿嘿。”
“继续说。”青筋暴起的庞统冷冷道,怒极反笑。
风车便毫不留情地鄙视着他:“轮到剑术,你虽然号称蜀山子弟,但我看你持剑的姿势软塌塌的,显然也不是什么值得信赖的货色。简直弱爆啦,我还要比你高那么一大点。”
“好!”
“好!”
“好啊!”
暴怒的庞统一口气连说三个好字,神剑都微微颤抖起来,深深呼吸,铮铮剑鸣。
“今日我不斩杀你,我还有何面目叫庞统?”他倒也是有着几分真才实学,毕竟蜀山剑派可不是坑爹的武校,当然传授出几门真功夫。
司马千劫优雅如仙的淡淡道:“那就老老实实跟我换名字得了,不如叫饭桶,马桶,大水桶,什么的都可以嘛。”
庞统怨毒地看着他,像是从牙齿缝隙中硬生生挤出这几个字:“我不杀你,我就当场自杀!”
司马千劫拔出弑鬼剑,挠挠脑袋:“我倒是不会杀你,有狗要咬我的话,我最多是给它一阵拳头,然后让它赶紧带着骨头滚蛋。癞皮狗嘛,想要咬人总是可以宽恕的,这就是我的慈悲呢,感恩我吧。”
轮到言辞锋利,显然这位每天在蜀山上对着云海数羊玩的贵公子,根本没有能力与前世每天在网上与人对喷的司马千劫相比。
言语交锋便是碾压!武媚娘捂嘴偷笑看着庞统吃瘪的模样。
“司马千劫哥哥好好教训教训饭桶……哦,不,是庞统。”武媚娘道。
“畜生,吃我一剑!”庞统便欲发作。
司马千劫倒是持剑笑道:“你不是想要得到我家媚娘吗?而且自恃剑道威猛无匹,不如我们翻墙出去,在大街上堂堂正正比试,如果谁输掉就老老实实退出这场竞争。你想想,如果我输掉了,媚娘可就是你的了。在大千城竞争,谁还能比你庞统更有实力。”
庞统先是大喜随后大惊,心中犹疑不定,这个陌生少年看上去不像是那么易于之辈,尤其先前口舌犀利似乎是那些能言善辩的纵横家的高徒,这些家伙喜欢仗剑周游猎国,剑术之高几乎不在蜀山之下,只是更擅长沙场搏杀,不似蜀山剑道那样还能长生不死。
“你倒要骗我入彀?”庞统假装恍然大悟道。
“被你发现啦……”司马千劫大笑着,眼里有一抹嘲讽一闪而过。
庞统盯紧他的表情,准确地捕捉到一抹释然。
是了啊!这小混蛋,心里想的其实是扯大旗作虎皮,根本没有能力与我抗衡,只是想要将我吓退!
有了这种成见庞统便优先跳跃上墙头,声音咆哮着传遍街头巷角:“好小子,竟然要与我庞同国争女人,那我便同意你的建议,我们临街激斗,让全大千城的百姓们看看,谁若是输掉就该掉头滚蛋,从此发誓绝不敢亵渎武媚娘姑娘!”
司马千劫心中冷笑,这家伙果然是废物,只是随便一骗就能上钩。
他便对着武媚娘一笑,胸有成竹:“媚娘,现在让我来替你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吧。”嗓门也是大作:“好!庞家庞统,我就同意你这个提议!只是如果输了可别腆着脸还来,到时候丢了蜀山的脸面。”
这番话一说出来,如果庞统在输掉后还是胆敢骚扰媚娘,便是直接牵扯到蜀山家教的问题,直接将庞统输掉后耍赖皮的后路封死。
庞统恨恨道:“你还是想想,怎么在这次决斗中保留住肢体吧。虽然不会伤及性命的,但我要打断你的狗腿却是轻而易举。”
司马千劫淡淡道:“决斗场上,生死各有天命,如果惧怕残破肢体就避敌不战,那还有什么资格问鼎剑道巅峰?!”
他说着的时候,眼里赫然是那种一往无前的决然,哪怕是神挡在路上都要杀给你看的觉悟。
他心里突然一震,这种坚决的问道之心,他只有在蜀山剑派那些修行数百年的老家伙眼中才能看到,简直是无敌的象征。
杀机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