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送时一回去后就回来提着聘礼先上门拜访,时间很紧,若是早朝之时能与父亲和岳父一同上朝自是极好的。
“不愧是傻瓜,父亲若是不同意又怎会早早答应。”说罢有些烦恼的戳着自己的额头,“只是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朱砂突然变红之事。”
“确实是个难题。”赵广其实很喜欢那颗朱砂,变得像血一样的朱砂,这是区分时一与时卿的唯一办法,毕竟时一用的是时卿的身体与脸。
“不若……解释说,我也才发现体质比较特殊,上苍给予警示,若是寻得真爱之人自然会解开这封印。”
“真,真爱之人。”赵广的脸红透了,隐藏在昏暗的光线中。
“你我昨日才正式第一次见面,上苍给予我的提示,告知与我这是我命定之人。”
“好……好。”不仅脸红透了,耳朵也红的发烫。
“哈哈哈,你好萌啊。”
“萌?”
等将人送回去之后,赵广赶紧叫人收拾好礼物上门,除了些钱财,还有玉石之类,送给时一的有上好的皇上赐下的绸缎,除此之外还有赵广从西北带回的珍奇玩意。
时老爹一早起来被吓得够呛,一直没啥反应的女婿一上门就是几大担子的聘礼不说,二则见到儿子也被吓了一跳,淡粉色的朱砂变得鲜红,“你,你这朱砂……”
“爹,儿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昨日和赵广赵将军见面之后,夜晚梦见一仙风道骨的老人给予我警示,说是体质特殊遇到了命定之人,朱砂自然变红了。”时一道。古人向来对这些有些迷信,可是主神成神这些神奇的事情都发生了这些又算什么。
说到底是每个世界的设定不同。
果然时老爹惊讶过后感慨这是遇到了仙人,时一心里闷笑,可不是遇到仙人了么。
既然本来就是定过亲,现在仙人都说是命定之人还有什么好拒绝的?而且看儿子这个样子也是不愿拒绝的。利落的答应盘点后差不多到了上早朝的时间。
时老爹再次受到了惊吓,“不可不可,吾儿什么都不懂,怎可带上朝堂!”
“岳父莫急,我们得到了皇上的口谕,让我今日带着时卿一同去上朝。”赵广和时一搀扶着时老爹走出去,赵广又道,“父亲已经在外面等候,岳父应当不介意与之同行?”
“自然,许久未见赵老将军,现在身体无恙?”
“哈哈哈哈,自然好得很。”赵老将军的声音中气十足。
第一美人上了朝堂,引起了小范围的惊呼,老狐狸们眼珠子贼溜溜的转着,想做些文章。
皇上的明黄色袍子很显眼,一出现朝堂之上小声的交流就消失了。例行的对某些事情的想法,最后的重头戏要来了,皇上离得远,看不见时一额头的朱砂,不然甚至会动有不让两人结合的想法。其实时一的朱砂已经被谈论过了,他在看时机,将今早给时老爹的说法再说一遍。
圣旨早就拟订,太监念完后的大概意思是:赵广将军与时府时卿自幼定下婚约,八月下旬举行婚礼,到时普天同庆。
由皇上亲自主持的婚礼,其意义深远。
两家跪下,时一和赵广领旨。太监是总管,毕竟经验多老道,看到时一的朱砂也没有太大反应,只是上去之后低声耳语给皇上。
不出所料地,皇上问,“时卿,你眉间的朱砂若朕没记错可是淡粉色。”当朝有明文规定,哥儿的朱砂不可更改涂抹,围者发配。对于比男人柔弱的哥儿来说,发配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这不仅仅是去贫苦的地方体验生活,还有嫁到那边的意思。
时一不疾不徐的跪下,“回皇上,草民昨夜梦见一仙风道骨的老者告诉草民,草民体质特殊,朱砂显现是遇到了命定之人,草民的命定之人是赵将军,故而将军三更时便急忙想请命我二人的婚礼。”没有职位,仕途,权利的人都是草民。
“既是这般,当然无妨,不过也得验验是否有假,时卿你可介意?”当朝有一种特殊的药汁,透明无色有着淡淡的奶味,能消抹一切化妆及易容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