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之一下子睁大了眼瞳,唇瓣也微微张开了,露出了一个略微震惊的表情。
他很快抿了唇,眉睫一低,嗓音极轻地念:“伺候?”
他声音清雅而温和,念着这两个字的时候,嗓音微低,语调轻而软,不知道怎么,一下子便带出了点儿暧昧的意思。
黎喻呆了一下。
她说的伺候,本来是单纯的字面意思,不知道为什么,从这人嘴里念出来,便带着点奇奇怪怪的色彩。
黎喻抿了一下唇,在江行之身侧躺好,低声咕哝道:“算了,不逗你了——”
她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那人低声道:“也不是不可。”
黎喻:“???”
是她疯了还是这人疯了?
她扭过头,瞪大眼睛,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盯着他,正要说话,便听见江行之慢吞吞道:“若有来生,在下必定当牛做马,伺候姑娘。”
黎喻:“……”
她今儿个,心情是起伏跌宕,现在又被江行之气得心肝肺都疼。
她侧了一下身,干脆不理江行之了。
黎喻刚一侧身,便听见那人低低笑了一声。
江行之喊她:“陆喻。”
黎喻生着气,哼声:“你别跟我讲话。”
她不过是随口的话,那人却当真不吱声了。
黎喻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转了身,自己捡了个话题,开口道:“我今儿个赚了三十两银子。”
她扳着手指算:“给你二十两,我自己拿个五两租个铺子,拿剩下五两进点货,做个小本生意——”
黎喻说到这里,抬了一下头,却正正好对上了江行之幽深的眼瞳。
她的话一下子卡了壳,声音也不自觉地低了:“你盯着我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