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留在了这个山头。
陆喻对他有意思,便三天两头的去烦扰他,那人被她惹恼了,便关了门给她闭门羹。
陆喻没察觉出问题来。
江行之不给她靠近,她便逮着伺候他的人去喝酒,把那个小厮灌醉了,去套关于江行之的消息。
她把江行之的消息套了个差不多,和他的关系却没有拉近,于是她想了个主意,让那个小厮去给江行之下药。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药下到了那个小厮身上,她也莫名其妙地被捆在了床上,被迫与那个小厮发生了夫妻之实,并且被她的手下们瞧见了。
陆喻无法。
她只能选择嫁给那个小厮。
大婚那天,她去找了江行之,却正正好撞见了来和她告辞的江行之。
那一天她成亲,他和她告辞,然后从此山高水长,她再也没和他见过面。
黎喻沉着脸色,静静看着原主的心愿。
她想要嫁给江行之。
黎喻微微抿了一下唇。
原身被爱情蒙蔽了眼睛,她可是看得明明白白。
那个状态不对的男人,她被绑在床上的事情,和江行之都脱不了干系。
黎喻一垂眉,转过身就去找罪魁祸首。
她实在是被气坏了,步伐迈得极快,踹开门就闯进了江行之的屋子。
江行之正坐在桌案前,穿着一袭白衣,提着毛笔,偏过头,冷冷清清地瞧她。
他神情实在是太平淡,没有一点算计被人识破的恼怒。
黎喻被他的态度激得更恼,三两步跨过去,一提江行之的衣领,将他往桌上一抵,压着他的身子,咬牙切齿地质问他:“你把你小厮灌了药关到我屋里,是什么意思?”
那人被她压倒在桌上,眉梢微微蹙了一下,又很快松开,慢条斯理地道:“首领不是窥伺余恩很久了吗,属下正好满足首领的心愿——”
黎喻被他气笑了,一扯他的发冠:“我喜欢这么个小白脸?他还没你好看呢。”
江行之的发冠被她一扯,头发一下子散了开来,泼墨般铺了一整个桌案。
那人被她抵在桌上,半垂着眼睫,唇瓣微抿着,稍显得有两分白。
大概被压的不舒服,眉梢微微拧着,眼尾带着点儿上扬的弧度,看着有点妖,但是神情偏又矜贵冷淡,一下子便冲去了那点儿媚,看起来是个禁欲又干净的书生了。
黎喻动了一下喉咙,下意识偏了一下视线。
就他这个长相,谁踏马能比他好看?
江行之轻轻掀了一下眼睫,视线轻轻落到了黎喻身上。
哪怕是黎喻说了这么一番近乎调戏的话,他也没什么表情,仍是平平静静的表情,嗓音温和道:“陆首领抬爱了。”
他抬了一下手,抓了黎喻的衣袖,礼貌温雅地询问道:“首领能拉我起来吗?”
江行之的态度实在平淡得很,既不生气黎喻推倒了他,也不心虚自己算计了黎喻。
黎喻没琢磨明白他的意思,扭过头盯了他一会儿,还是松开了钳制住他的手,用力一拉,将他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