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尚可。”
“你只有两个徒弟，带起来轻松一点，我的徒弟也不用我操心。不如到时候将他们放在一队，我们还可以沿途看看风景。”
“……嗯，可以。”
一个声音儒雅随和，一个声音冷淡疏离，不用猜测便知二人是谁。
沐子琛愣在原地，前几日压抑的情绪此刻更甚，但情感经验匮乏的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脑海里不断回荡着二人的对话，沐子琛猛然想起前几日听到外门弟子偷偷谈论的八卦。
据说蜀长老一直爱慕着缪长老，私下里经常约缪长老下山游玩，还总是带一些好玩的东西送给缪长老，而缪长老平时生人勿近，只有在蜀长老面前才会展露笑颜。
外门弟子猜测，二人或许早就互通心意了。
当时只觉得是他们胡诌的，师尊从没有在他和南逸风面前主动提起过蜀长老，怎么可能二人互相喜欢。
可这次听到二人的对话，沐子琛方知自己也许猜错了。
他从来都不懂师尊，上次是，这次也是，全都是他的臆想罢了。
“你这徒弟，竟然还有听墙角的恶习？”
一道声音突然从头顶冒出，沐子琛一惊，连忙跪下来施礼:“蜀长老，师尊，弟子知错。”
他始终低着头不敢抬头看，生怕一抬眼看到师尊眼里流露的失望和厌恶，可是与他想得相反，师尊的声音里并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
“见笑了，我让他来寻我学习剑术，估计是一直没找到，听到我的声音才过来罢了。”
缪可可的表情不变，只是眼神始终落在沐子琛的头顶。
只是一句话便驱散了他多日来的苦闷情绪，沐子琛情不自禁勾起唇角，嘴里却是又道了一次歉。
“师妹还是如此好心，罢了，他左右不过是你的徒弟，我又能如何呢？几日后见吧。”
说完他便甩着他那柔顺飘逸的长发离开了竹林，留下一对师徒大眼瞪小眼。
“行了，起来吧。”
本以为会得到一番训斥的沐子琛，愣怔地抬头瞧着缪可可，眼里满是不解。
缪可可也不想重复一遍，挥手说道:“与我回练习场，为师看看你这几日的练习成果。”
闻言，沐子琛急急忙忙跟在师尊后面离开了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