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暄默默转身自己去寻了快抹布把桌子擦了。
他和连栾总共一起待了多久?三年。还是四年?
那时候连栾根本是个有点老成的小孩儿,他平常有什么事儿也从没避着他过。和顾仪同出同入,偶尔还逛逛窑子,丝毫不避讳。
想到这儿,再看看连栾和煦如春风的笑容,秦暄不自觉背上一凉。
连栾醋劲儿大这件事情,他是最近才深刻的体会到。
两个人各自卸了在京里的事情,如连栾所说的,在江南置办了屋子,只不过是同一间。
虽然两个人的那个钱是八百辈子都用不完,但秦暄还是闲不下来,和连栾出去看了看之后,盘下了临江的一座酒楼,没做多久就已经是腰缠万贯的秦老板。
反观连栾,已经彻彻底底成了秦老板的幕后小情人金屋小娘子,每天在屋里弹弹琴作作画,饭后负责拉着秦老板散个步。
总之就是生活得很糜烂。
“也是可怜了连椤这孩子…”秦暄想了想,似乎连椤登基的年级比连栾都还要小点儿。
“年轻人,总是要多点磨炼的嘛。”打了个哈欠,连栾把秦暄的脑袋掰到自己肩膀上:“睡会儿吧,待会儿喊你。今晚江边说是有烟火,到时候可别乏了。”
秦暄顺从地调整好了姿势,靠在连栾肩上。自从来了江南之后也完全改了对连栾“动辄打骂”的毛病,现在基本回了家连栾说啥就是啥,转眼就要把人宠到天上去。
连栾问起为什么,秦暄也就挥挥手说你还小当然让着你了。
总不能说自己心疼他这几年过得辛苦想好好宠着吧。
结果连栾每次一听这种话都气急败坏,压着他想证明些什么,全都被他踹下了床。
瞎嚷嚷个什么劲儿啊真是。
晚上。
江边人挤着人,喧闹着等着看难得一见的烟火。
秦暄意兴阑珊地靠在连栾肩上打哈欠,连栾回头无奈地看他。当初听说有烟火,两个人早早地包了艘画舫,本想着良辰美景好好说说话。
结果秦暄午觉没睡醒。
生气又心疼,连栾无奈地挑眉,转头轻啄秦暄的眼睛,那人勾着嘴角笑着受了。
天上开始绽开一朵又一朵的华丽烟花,人群也开始喧闹,秦暄却也不看。微微抬头,和连栾相对一笑,两人交换了一个深吻。
“你比它们好看。”伸出手指点在连栾的鼻尖上,秦暄感觉到连栾撒娇的轻蹭。
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