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能顺着倒着抽着背,唯独这个磕磕巴巴就是记不住。所以总是随身带着一本小册子。
要不是为了当年太子的授课,他估计到现在还是不怎么熟悉这东西的。
还记得当年秦状元真是挑灯夜读刻苦奋发悬梁刺股,熬了不知道多久才把这本东西啃完,放心地去给太子讲学。
“诶...没想到现在还是这东西实用…”悠悠念叨了一句,秦暄继续打算心无旁骛。
只可惜。
“大师兄!大师兄!出事了!”一个年少的小师弟艰难的趴在墙头,那心酸的姿势让秦暄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下头被人拖着。悔过观的强被加工过,翻不得,基本发挥着一个让你看得到但就是够不着的作用。
就不能省点儿心么…
秦暄扭头,语气如常:“什么事。”
“师傅往扬州去了!”
本来还安静跪着的闻夕立马抄起剑起身,神色非常不善,一副随时准备破门而出的架势。
而事实上他也的确这么做了。在那小师弟喊出:“要去找木阳的时候。”本来没什么表情的闻夕立马飞速到了门边一脚踹开了门。两手结了个印就把外头的封印给毁了。
一众抄着斧子刀子要来帮忙的人均待在原地。
其实木阳这个小公子,在沧墨真的是有名的很。隔三差五就要送点东西上山,基本一个月在山里迷路一次,只有大师兄出去找才能找出来,不然就是饿到奄奄一息也要躲着藏着。
反正就是个阖山都知道的痴情于闻夕的小公子。生得也好性格也讨喜的很,凡是山里的人去了扬州都能被体贴得照料到,不得不说上上下下的人私心里还是希望闻夕能动点儿凡心别那么无情的。
没想到这一动就动出了大事。
闻夕的功力本就高,修为也精纯。门派里的心法口诀都学的七七八八甚至有超过掌门的架势,出山后的实战经验更是多到数不完。
这些小结界其实是根本拦不住他的。
所以诸位师弟只能继续把斧子还给食堂,站在山边远远眺望大师兄远去的方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又到了没人管的欢乐时光了!
但现在扬州一点都不换了。
木阳站在大堂中间,平常都带着笑的脸此刻看起来倨傲而冷淡,倒是真正像世家的小公子了。
要是能忽略他袖笼里紧紧握着玉佩发抖的手就更完美了。
这个沧墨门的掌门在进门就劈碎了木府的一盏茶并且对他恶言相向之后,木阳就生气了。
礼貌地把人请了上座,木阳直接搀着祖母就回了房,也屏退了下人。一老一少就这么一站一做的对峙。
“老妇人您…不担心么。”方才被带出去的几个侍女,围在老夫人旁边,不由得有点担心。
木阳的脾气软他们都是知道的,看起来只有被欺负的命。
可老夫人此时此刻倒是挺淡定:“罢了...儿孙,自由儿孙福吧。”
一直好脾气,主意不打到他最爱的人的身上就不会动脾气的木阳,方才那模样,她是真的没见过几次。本来以为木阳只是贪恋闻夕皮相,可没想到上次因缘巧合,闻夕倒和她详细谈了一番。
冰雕玉琢般的年轻人稳稳跪在她身前,也不顾自己去扶他的手,只是告诉她,自己定会回来,给木阳一个家。
“你可知错!”再狠狠拍了桌子一下,掌门真的觉得自己气的快要冒烟。
“没错,知什么错。”木阳抬起一边嘴角,笑得疏离冷漠。
“放肆。”一个被子应声而落,华丽的地毯上一片汪洋的水渍漫开去。
木阳面不改色地扫了一眼,也不叫人来收拾,也不重新看茶,自顾自拿过旁边矮几上一本书翻看着:“掌门什么脾气发完了便走吧。”
“闻夕是我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