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监正重重的朝着周御渊就磕了下去,“陛下,小人有罪,是小人吩咐工人这么做的,可小人一切都是听了李太守的吩咐,是他贪了修筑河道的银子,将修筑河道的黏土换成了耕地的土壤,这土壤都是从距离这里不到五里的耕地上挖来的,百姓们不做,他就吩咐衙役们威胁百姓做工。”
李立德在一旁听着王监正的话瞪圆了眼睛,口中怒斥他,“王监正,你为何要害我,陛下,臣是冤枉的啊!”
“你闭嘴!”周御渊喝了声。
李立德不敢在插话,就在一旁恶狠狠的瞪着王监正。
王监正从始至终看也没有看李立德一眼,继续说道:“小人还要告发李太守,去年朝廷拨的赈灾银都被他贪了去,崩溃的河道和堤坝根本就没有修过,只有陛下眼前这一段河道是修了,还是用耕地用土临时修的,陛下只要一查就能查到。”
“小人一家老小的命都捏在李太守手里,小人也都是被逼的啊,求陛下饶恕,求陛下饶恕……”
周御渊的声音听不出息怒,“你是监正,对淮南的河道和堤坝应该全部熟悉,带朕去看,朕要全部看一遍。”
周御渊这些话一说完,李立德全身彻底被冷汗打湿,脸色惨白的瘫坐下去,完了,彻底完了。
之后,周御渊在王监正的带路下,将淮南的大部分河道和堤坝都看了一遍,事实果然如他所言,大部分河道都已经被冲垮,丝毫没有被修建的样子,只能看出一些原本河道的痕迹。
到后来,李立德已经怕的站都站不住了,身体哆嗦着,双腿软成了面条,被周御渊的侍卫在后面拎着走完了全程。
到最后,周御渊目光冰冷的看向李立德。
李立德被侍卫扔到了地上,瘫软的跪在地上,脸色惨白的道:“臣认罪。”
证据都在这里,他再如何狡辩都没用了,不如干脆的认罪,将所有事情都承担下来,希望上面的人能看在他这么懂事的份上,能救他一命。
当天,周御渊带着李立德回了太守府,公开审判他的罪行,贪污受贿,渎职,擅动耕地,贩卖公粮,擅自增加良田赋税,鱼肉乡里,放任河道堤坝破损……所犯罪行高达二十条之多。
除了淮南太守,还有跟他同流合污的众多官吏,全部依法处置了。
周御渊将以李立德为首的这些人所犯的罪行全部公之于众,判第二日斩立决,这个消息很快在淮南传开,无数百姓第二日都跟着囚着李立德的囚车,一路痛骂投掷东西发泄,跟着来到了菜市场,亲眼看着刽子手砍下了他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