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赶紧进去,结果就这么一看,看见自家爷就坐在床上,一副没回过神的模样,“爷,您怎么了,侧福晋找奴才有何事?”
叶湘雅叹气,“劳烦苏公公同我给四爷更衣了。”沐浴的事想都别想了,这么大个人,还喝醉了,没被汤水呛着就挺好了。
“是。”苏培盛显然反应过来自家主子这副模样不太正常,赶紧扶着主子,任由侧福晋给四爷更衣。
待衣裳艰难换下以后,四爷总算不闹了。
就还是一双微沉的眸子看着叶湘雅,叶湘雅知道他在介意什么,只得哄道:“四爷,这衣换了,沐浴的事还得再等等,苏公公已经命人煮水了,您累了一天,该歇着了,歇完了再起来沐浴可好?”
四爷听了这话,缓缓点了下头,再次隐晦的扫了一眼年氏,嗯,年氏说话轻声细语,做事极有条理,当夸!
这句话闪过之后,他便躺在床上,闭眼就睡了。
瞧那睡姿,还十分的规范,叶湘雅再次无奈躺下,望着床头,她总有一种自己刚过来就照顾半身不遂丈夫的感觉,好在这一切错觉在明日就会恢复如常。
睡吧睡吧,明日醒来就是个正常的四爷了。
……
半夜,叶湘雅还在沉沉入睡,没发觉身旁之人猛地动了一下手指,睁开眼时,眼神清明无比。
他有些奇怪自己怎么出现在这里,然后宿醉的头疼很快涌上,他捂着头,昨晚的记忆一帧帧出现在他眼前。
他脸色一下子黑了。
胤禛一向以自己性子能稳得住为傲,可昨晚大概是皇阿玛在朝廷上屡屡夸赞他差事做得好,又逢迎娶侧福晋这一喜事,他才稍稍放纵了些,竟被那些兄弟灌醉了,还发了酒疯。
尽管没有人看出来,可昨晚那些举动,当真是丢光了他的脸面,还让他刚进门的侧福晋看到他如此无礼的一面。
昨晚本该是洞房花烛的好日子,可他到底弄了什么。
深深的蒙羞感席卷而来,胤禛表面看似风平浪静,神色如常,可他已经恨不得立马离开此处,躲在书房谁都不见了。
在心里给他那些兄弟狠狠记上一笔。
“苏培盛。”他下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苏培盛听见他的叫唤,赶紧进门,“爷,您有何事吩咐?”
他顿了一下,吩咐道:“爷要沐浴,侧福晋明早起来不必过去正院请安了。”
四爷有心弥补昨夜洞房花烛夜他睡过去了的错,就打算让侧福晋睡久一点,该赏的赏,至于他,还是过些天再去年氏这里吧……总得等年氏忘却昨晚那事再过来。
叶湘雅却不知四爷已经醒来了,并且在沐浴过后毫不犹豫去上朝了。
翌日醒来时,叶湘雅只看到院子里满满一堆四爷赏下的东西,以及她不用特地起来请安的命令。
她有些迟疑,怎么感觉她和四爷初次见面的打开方式完全不同,有点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