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其实也是乐在其中的。”萨雷斯勾了勾唇,眼中染上笑意,走到柜子旁取出一个坛子,拍开封口提起坛子走到特鲁面前,将他面前的碗往旁边一倾,将碗中的水倒了,然后提起坛子往内注入清冽的酒液,“敬我的好兄弟,为早日把那个斯拉法尔家的什劳子贵族踩在脚下干杯。”将自己的碗倒满后,随意地朝特鲁面前的碗碰了碰就大口的灌入口中,几息便喝了个干净。
“少来,你又是这招,美酒我是要了,人我也要的,你必须得跟我一块儿去。”特鲁也是咧嘴一笑,萨雷斯时常用这招,激起他心底隐藏的那丝不甘与志气后轻松把他推出去应酬。
“我不爱凑这个热闹,你知道的。”萨雷斯露出一丝无奈之色。
“去,你不爱凑热闹你在北方搞这么大动静,咱们干一票走不是更好,别告诉我你也想把那些贵族踩脚下,被心上人赶出门的是我又不是你。”关于这点特鲁其实真的有些不理解,自从歌丽之行后,他感觉他的好哥们有些变了,曾经对啥都毫不在意的样子,都是自己说要去哪,他就可有可无地一块儿,这次是破天荒明确提出要参与这里的势力纷争。说他爱上权力了吧,偏偏对部落中的人□□物完全不感兴趣。只在一些重要的决策上示意自己按他的意思办。
“……”萨雷斯抬起碗的手一顿,掩下眸光缓缓地将酒喝尽才低声道:“若是想得到什么,总需要有所凭仗,……你不想要瑟密儿吗。”
特鲁闻言笑意一敛,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然而一说到他,脑海中就会浮现一张笑的腼腆的清秀面孔。自己被对方家人嫌弃轻蔑的赶出去,不就是因他只是一介流浪兽人,什么都没有,人家根本看不上他。只是近来将这种屈辱无力的感觉压在了心底,不愿意再去接触贵族亚人了。“我是需要争这口气,可你是为的什么?”他可不相信萨雷斯是为了他。
“我?……大概是,我不想也会有那一天吧。”萨雷斯轻嘲一笑,“我相信……想要什么,必须有这个实力将它握在手中,否则,不是抓不住,便是任由他在你生命中肆意来去而无能为力。这感觉……呵,该死的糟糕。”
“……”特鲁闻言总觉得萨雷斯意有所指,却也想不出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或许是遇见萨雷斯之前的事?见萨雷斯大口的喝酒却没有继续多谈的意思,他按捺心中的疑惑,竟然默默地随萨雷斯一碗接一碗的喝完了一坛,然后……他醉倒了,被送回了自己的酋长住处,等醒来时已经是在去迪亚部落的路上了,周围都是一同去的下属兽人,哪里有萨雷斯的半个人影。
“萨雷斯!!!”低吼一声,特鲁无奈地揉搓了自己的脸一把,恨恨地说:“又被你给摆了,下次坚决不听你胡扯了。”什么不善与人交谈,跟他相处久了的特鲁觉得,萨雷斯绝对是黑的内质,现在他都不知道当时那么沉郁的气氛是真的还是萨雷斯故意的。
不论特鲁愿意不愿意,他都只能单独去了,谁叫他现在是联盟酋长,在北方兽人部落他是必请的贵宾。
兽人中的结契其实是一种自销,在当年外来人类还未到这个星球的时候,兽族本就有雌雄之分,之后经过改造后衍生出来的兽人都是雌雄同体,兽人与兽人结合,若是有一方雄激素多一些,也是有一定几率让另一方诞下下一代,然而却只能是兽人,绝无生出亚人的可能。
这种繁衍方式在这个世界如今的时代是被视为原始的,落伍的,倒退的文明,因此极少有兽人这般做。大部分兽人还是以与亚人结合为荣,以生出亚人为目标。
只是亚人与兽人比例不协调,甚至一个偏远部落半数兽人一辈子都有可能得不到与亚人繁衍子嗣的机会。然而身为兽人,兽族的基因占的比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