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影揉了揉他的头发,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抹难得的柔情,“没有凶你,只是告诉你主子的忌讳罢了。”
平安他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他作为暗卫,日日贴身保护主子,夜里有什么动静他听的清清楚楚。后来主子也想起了他的存在,便给他支走了,他也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在晚上一察觉到不对的时候便会封掉自己的听觉,免得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平安看着夜影那张虽然算不上英俊,却也是极其富有男性阳刚之气,心中不由微微一动,想起自己最近生病,对方无微不至的照顾,心里有些什么扎了根,在慢慢的生长……
是夜。
顾斐坐在床上,满脸的别扭,似是不情愿的模样。一旁只点了一盏并不算亮的昏黄的烛火,灯下看美人,愈发衬的顾斐那张脸精致,好似从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
陈言也坐在床上,衣服都已经脱下,唯独剩下的亵衣也是松松垮垮,尤其他的呼吸还是尤其粗重,眼中泛着红,就是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知道这是要干什么。
陈言手里还拿着要润滑的软膏,一脸无奈。
这怎么了这是?
之前几次都好好的,这回是怎么了?刚要给他做准备,这人却一下给他推开,自己坐床边不知想什么,脸色忽明忽暗,好不精彩。
陈言心里纳闷,问了出来,“斐,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怕疼了?不能啊,又不是没做过,怎么今天就疼了?
“没事,就是……有些别扭。”顾斐吞吐道。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水到渠成,他和陈言两人正是情浓的时候,却再看他拿出那软膏的时候心里就郁闷了起来。
陈言还真当他是怕疼,不好意思开口,便轻声哄着,“没事,不会疼的,这软膏是从回春堂的郎中那里拿的,很好用,不会让你疼。”陈言还晃了晃手里那个精致的小盒子。
顾斐一听“回春堂”“软膏”这两个词,心里更不自在。
他在那里郁闷了一会儿,没说话,陈言也没说话,只揣摩这位爷到底是怎么了。
顾斐一向是个豁达之人,他也只是郁闷了一会儿罢了,转念一想,反正睡也睡过了,鸳鸯被也滚过了,他还矫情个什么。
屁股挪了挪,身上没有穿别的,只穿了白色的亵衣,还因为方才的激情而有些凌乱,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令人迷乱的气息。
此时顾斐正和陈言相对而坐,还颇有那股子夫妻两个过夜生活的味道。顾斐直视着陈言的双眼,认真道:“言哥,我一直没跟你说过,但是我希望你能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甘愿在下面是因为我在乎你,所以甘愿屈于人下,做你的身下之臣……”后面的话就被堵在了甜腻腻的吻里。
陈言颇有些哭笑不得,他说这祖宗是怎么了,感情是这回事,“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傻瓜。”
顾斐这时候心里的别扭劲儿好像瞬间消失了。他为什么别扭,不就是想让陈言知道他有多在意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