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拿着棉花糖。
“你买这个干什么？”
江令递过去两个给他，神色有点骄傲的样子。
“别人家的孩子有，我家的小家伙也得有。吃吧。”
白时彦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不知道是不是沙子迷了眼，他只觉得眼里湿湿的。
“我都这么大了，哪里还是个孩子。”
“可你在我面前，永远可以做个孩子。”
江令只是看着他，眼里再没有其他。
到家的时候都是□□点了，江令倒是难得长了良心，没再作弄他。
晚上睡觉的时候，白时彦进了系统。
“渣渣，我…这是晚期还是？”
系统：“原本是初中期，但由于任务需要，会在三个月内极致加速为末期。期间伴随着疼痛、骨折、溃烂等等，如果不愿意接受，可选择意外死。”
白时彦想了想，还是决定忍住，既然还有三个月，那就能留下多少就留下多少吧。
“不了，我选择病理死。”
659愣了几秒。
“你不是最怕疼？骨癌疼痛在夜晚尤其厉害，你确定你能承受？”
“我确定。你休息吧，我走了。”
白时彦走后，659还是很久没反应过来。
屋子里很暗，白时彦看不清身边的人，只能看见一个微微的轮廓。
他觉得有点对不起江令，想陪他久一点，就得选择让他更难过的离开方式。但他真的不想现在走。
在这个世界里几乎很少有闲下来的时候，现在好不容易解决了所有问题，又要离开了，白时彦还是有点舍不得。
“你再这样盯着我，我要忍不住的。”
白时彦被他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立马退到床的另一边，却被他大掌一拉给拉了回来。
“想跑？得负责。”
“你、你没睡着？”
“你没睡着，我不会睡着。”
他这话说得很真挚，没有一点虚假。白时彦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让他也怕了。
“我看今晚月色很好，所以赶紧睡吧！”
江令好笑地看着他那颗小脑袋瓜往自己怀里凑，心里竟然没由来得满足。
他把怀里的人抱得很紧。
“睡吧。”
白时彦睡着之后，是被疼醒的。
膝盖里面像是有什么虫子在拱一样，疼得他非得咬紧牙关才能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渣渣，这是开始了吗？”
系统：“是的。这只是中期的疼痛，过几天晚期疼痛更厉害，还会伴随着骨折和腐烂。”
白时彦没再说什么，咬着牙出了系统。
他被江令抱着，动都不敢动，生怕一动，一抽气就会被江令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