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上帝会帮助你们的!”
江令鼻头忽然有点酸,把身边的人拉得更紧。
“谢谢您,我会的。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他。”
那几人走后,白时彦仰着头去看身边的江令。
“爷爷奶奶说了啥?是不是说我很帅?”
江令笑了笑,白时彦只觉得荷兰干净的天都黯淡了。
“没有,他们说,你很丑,还说你配不上我。”
白时彦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不可能!”
江令好笑地看了眼他,倒是自顾自转身往屋子里走。
“谁最后到,要洗碗。”
白时彦还愣在原地,等江令已经一脚踏进去时他才反应过来。
“你耍赖!不算不算!”
“是你自己没我腿长。”
“我不管!重来!”
走了不太远的几个荷兰人转过头去看那木屋里的两个人。
亲密无间。这世上,恐怕没什么能将他们再次分离吧。
除了生与死。
玻璃窗被砸破的时候,只有白时彦一个人在家。
门前站着的宋朝阳看起来很憔悴,但那张瘦得没了人形的脸上却是扭曲的笑。
“迟池,终于找到你了。”
这一年多,白时彦都在等这一天,因为他很清楚,这一天早晚要来。
被抓走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看他和江令的小木屋。
玻璃窗已经被砸得稀烂。江令回来,要收拾好一阵子了。
即使是在晕倒前的最后一刻,他还在想,幸好江令不在。
一盆水从白时彦的头顶泼下来,把他惊醒。
宋朝阳看了眼他狼狈的样子,笑得很欢。
“迟池,这一年多,玩儿得开心吗?”
“没想到他江令无情,对你倒是很有意啊。荷兰?呵,那样干净的地方你们配去吗?”
“迟池,我们来猜一猜,江令会在第几天找来怎么样?”
白时彦的眼皮很重,他知道药性还没散,就连嘴都张不开。
哎,果然是反派啊,怎么都打不死。
鞭子抽上去又和着盐水一起,白时彦只觉得皮肉都绽开了。不过还好这疼痛只有那么一下,渣渣及时地给他穿上了保护套。
“渣渣,你怎么不在荷兰就给我穿上?”
系统:“离开规定的任务地点,系统的任何道具都不起作用。”
白时彦深深叹气,还好这不是在荷兰,不然真要给他们打没气了。
而遥远的荷兰,江令正带着托人从国内带过来的火锅底料兴冲冲赶回去。
那孩子馋了好久这味道了,这下该开心了。
可刚刚到门口,他已经不能呼吸。
破碎的玻璃窗,凌乱不堪的客厅,东西被扔得到处都是。
但是哪里都没有那孩子的身影。
江令一下子软了下来,就算是玻璃渣扎进他的腿里,他仍旧没有一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