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如朕亲临,暗卫俯身便拜,但行了大礼后却依旧坚持,“皇上无事。”
许锦逸瞥他一眼,眸子凛过几道冷光,“那好,去准备一下,我要进宫。”
暗卫并不动作,沉默良久,终究俯下身去,将头贴在地面,“皇上不让属下告诉您,也不让您进宫。”
许锦逸听罢,牙根紧咬,双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连手中的玉佩咯着他的手心也不自知。
前些天景耀每隔一天便会来一趟程府,即使事务繁忙,两人分离的时间也从未超过三天。
但这段时间也不知他发生了什么事,距上次景耀来程府时,已经过去五天了。
这几日程父亦未上朝,说是皇帝近期罢了朝。
尽管暗卫会时不时传来几封书信,许锦逸依旧十分担心,甚至晚上会慌乱的睡不着觉,总觉得将一件事忘在了脑后。
暗卫原本就是景耀的老人,向着他不足为奇,景耀无法,只能自己想办法。
忽然,他想起什么,急急忙忙找出系统翻看起这个世界的剧情,几万字的内容,他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连普通的标点符号都没有放过。
“光曜四年,辰王因瘟疫案被光曜帝圈禁于宗人府。”
瘟疫案,瘟疫?
现在正是光曜四年!
原主的记忆只有许锦逸穿来之前的那十五年,剧情中也只有简简单单的“瘟疫”两字,许锦逸心中焦虑,将光曜四年的剧情描述又来来回回看了三遍,十分确定这一年与光曜帝沾边的事只有这个光秃秃的“瘟疫”一案。
瘟疫!许锦逸攥紧了拳头,忽然低头靠近暗卫,急急忙忙问道:“皇上身体是否有恙?他是否患了病……患了瘟疫?”
暗卫一惊,眼中极快地闪过几丝慌乱。
许锦逸直起腰,不用再问了,这个暗卫的表现已经非常明显。
他匆匆忙忙写了两行字压在了桌下,接着拉着暗卫的衣领将他拽了起来,声音坚决,“我要立刻进宫。”
“主子不让——”
“我会医术,我能治好他,老太太的心悸之症是谁治好的想必你也清楚。”
眼见这个暗卫还不动作,许锦逸面目已是十分冷硬,“我不是蠢人,我十分确定能治好他。你也别做蠢人,多耽误片刻,你主子就多一份危险!”
暗卫思考片刻,对着暗处做了个手势,接着便向许锦逸抱拳行了一礼,“是,程少爷请随属下来。”
有暗卫露面,过宫门时,不用许锦逸拿出玉佩马车便顺顺利利进了宫。
马车一路疾行,终于在乾清宫殿门前停下,许锦逸在马车还未停稳时便急急忙忙跳下了车,向景耀的寝宫跑去。
进了内殿,许锦逸奔向龙床,方才发现景耀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
面容灰败,双眼紧闭,额头滚烫,皮肤上甚至出现了轻微的斑点!
许锦逸立刻探向他的手腕,景耀的脉象十分微弱。
“拿笔来!”许锦逸看向屋内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