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程淮离开后,他还是给冯总打了个电话。
冯栖元接电话接得很快,挂得同样很快,他晕晕乎乎地让谁都不要来人打扰他,最后又加了一句,程淮除外。
“”,刘岩沉默两秒,“好的老板。”
二楼酒会照旧,笙歌欢愉。
钟表时间指到晚上9点半。
谢老已经带着自家孙子在楼下等了接近二十分钟。
看到程淮从楼梯间进来,他拉着谢一鸣上前,“小程啊,忙完了?这不,我这孙子确实不懂事,刚才吃坏肚子了,找了半天才找到他人。”
程淮冷厉的眼神掠过谢一鸣,“嗯,我们刚见过。”
谢一鸣的脸色变得难看,整张脸都快变成了绿色,但他不得不举杯,向程淮敬酒,期望对方不要说出不该说的话。
“程淮哥”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讨好,和之前反悔不签合同时的谢一鸣,判若两人。
程淮未回应。
谢老也没有发现自家孙子的变化,赔着老脸找话题问:“你们刚才在哪里见过?这个酒店确实还不错,楼上有贵宾茶室,里面的茶都不错,要不要去品一品?”
程淮的神色依旧很冷,“今天喝过酒,就不必品了,谢老还是要好好管教他,东西可以乱吃,人不能乱碰。”
谢一鸣的手一抖,刚喝到嘴边的酒洒出来一半,被谢老叱责道:“一鸣你今天怎么回事?喝个酒都毛手毛脚的。”
“爷爷,我”
程淮不愿再把时间浪费在这,放下酒杯径直从二楼离开了。
他离开后,身后一派和谐的爷孙场面立刻变了样。
“一鸣!你刚才怎么得罪程淮了,碰了什么人!你知不知道咱们家的生意被你败得一塌糊涂!真是被你爸妈惯大了。”
“爷爷,我真没干什么,是程淮他”
“他怎么了?他态度不好也是应该的,你自已不记得你上次在临近签合同的时候把单子给了别人吗!换做别人不可能给我这个面子来酒会!”
“不是,爷爷你不知道,我刚在上面碰到了喝醉的冯栖元,结果程淮他”
谢老一巴掌拍上他的后背,“你还敢去找冯栖元,要不是你之前做的那些混账事!我们家生意怎么会变成这样,现在还需要我赔着这张老脸,下周你不用来公司,让你妹妹来!”
“爷爷,你不能这样!那我的那笔贷款怎么办啊!”
晚上几人离开时,是段助理开车。
程淮和冯栖元坐在后座,车刚启动准备开走,汪成从后面跟了上来,敲车窗说他喝酒了,没法开车,也没带司机。
冯栖元本已经晕晕乎乎睡过去了,听见声音又闷哼着醒来。
段助理没给车门解锁,他在等程总发话,而程总静静看着身边依偎着的人。
冯栖元看了眼窗外,又拿脸去贴程淮的手,“当然可以,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于是汪成上车后,用匪夷所思的神情盯着车内后视镜。
他绝对不相信那个阴险狠毒的冯栖元在程淮面前是那样温驯乖顺,而且还因为程淮对他也这么大方。
丝毫不介意他上车。
果然。
车刚开过跨海大桥,冯栖元就抱着程淮哼唧起来,说自已头疼,嗓子也不舒服。
程淮看着他,“那你想怎么办?”
冯栖元是真的头晕,刚才程淮喂他喝的解酒汤作用不大。
他弯着眼睛凑近程淮,“你再亲我一下,亲我一下就好了,我自愈能力很强的。”
程淮盯着他,不说话。
过了两秒,托着他的后脑勺给了他一个很深的吻。
汪成:“???”
车没开多久,他屁股就坐不住了,感觉火烧火燎的,下了跨海大桥经过第一个路口,他喊着要下车,自已打车回去。
程淮没和他道别,反而是冯栖元,很好脾气地笑着摆摆手,“汪二少拜拜。”
亲爱的男朋友!
从酒店到阳西半岛别墅区。
冯栖元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眼下那块皮肤因为醉酒变得很红,整张脸散发出一种妖冶的漂亮。
他什么都不知道,唯一能确定的是,他身上总有一块是和程淮贴着的。
要么是手,要么是腿,要么是整个人贴在程淮怀里,连下车的时候也不能和程淮分开一点,像个软骨头的妖精一样紧紧扒着程淮。
段助理已经彻底看不下去了。
实际上,如果他不是司机,他那会也想像汪成一样在跨海大桥的第一个路口光速离开。
把两人送到别墅区门口,段助理甚至没把档位停到p档,掉头迅速踩油门离开了。
冯栖元靠着为数不多的残存意识,看到面前的地方并不是程淮那个私密的家,因为kabol不在这里。
他叫了一声kabol,没有回应。
程淮大手揽着他的腰,解释:“这是另一套房子,段助理不知道那套房子,他不认识路。”
“所以那个地方真的只有我去过吗?”,冯栖元抬起头,忍不住笑了出来。
程淮想起之前的事。
他“嗯”了声,随即又问:“你怎么会查到那个住所?”
如果没记错,他那套房子签署了几条保密协议,每次回去都会换成一辆不在他名下的车,以防那个住所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