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立医院。
走进病房区,一股消毒药水味直扑口鼻。
薄情厌恶皱眉,从包里拿出花露水,喷了喷,拐弯来到病房门口。
“你是……薄小姐?”
女狱警看着身穿艳丽红裙,一头栗色波浪卷发,妆容精致的貌美女人,不由愣了愣。
“是。”薄情把包递过去:“需要检查吗?”
女狱警按规定办事,检查后把包还给她:“薄小姐请进。”
推开病房的门。
戴着氧气罩的女人,静静躺在病床上。
吊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顺着输液管,流进女人的脉管里。
薄情站在病床前,看着容貌跟她有几分相似的女人,瘦的只剩皮包骨,妩美眉眼轻挑,扬手捏住输液管。
鲜红的血液,从针头缓缓流进输液管。
女人皱皱眉,眼睫颤了颤。
薄情不动声色收回手:“好久不见,宋女士。”
病床上的女人,费力睁开眼,视线落在薄情的脸上,眼里渐渐染上厌恶:“我以为你不会来。”
“听说你快死了,不来看看怎么行。”
薄情邪气勾着唇,挑起女人的病号服,纤细胳膊上,遍布瘀痕、血痕。
“看来你在监狱里……被她们照顾的很好。”
宋诗眼眸一凝,狰狞的怨毒,从眸底透出来,她用力挥开薄情的手:“滚开,恶心的贱东西!”
“贱?”薄情低低笑了:“要说贱,谁又贱的过你?”
“孽女!我是你|妈!”宋诗抓起桌上的热水壶,朝薄情砸过去,狰狞扭曲的嘴脸,丝毫不像濒临死亡的病人。
薄情侧身躲开,热水壶摔在地上,水花、瓶胆碎片四溅。
外面的狱警冲进来。
薄情神色淡淡,从宋诗身上收回视线,冲她们笑道:“宋女士的身体,似乎很健康,不像病危,倒是像在装病。”
她轻慢颔首:“我还有事,先走了,辛苦了两位。”
“孽女,你给我站住!”
宋诗满腔愤怒。
本想装病见她,希望她看在她是她生母的份上,想办法把她弄出去,哪知道这孽女竟然拆穿她。
宋诗怒不可遏,拔掉手背上的针头,拽下吊瓶,用力朝薄情的后脑勺砸去——
“小心!”女狱警大声惊呼。
薄情偏头躲开,吊瓶摔在墙上,“砰”地一声,玻璃碎片四溅。
她冷冷眯起眼,缓缓转过身来,细嫩的脸颊,划出数道深浅不一的血痕:“这算故意伤人吗?”
女狱警看着她的脸,又看向她的小腿,愣了愣。
“麻烦两位警官,把刚才的事向你们领导反映一下,如果需要配合调查,打给我,我随时有空,哦,还有,宋女士装病,伪造病危通知书的事,务必请你们好好调查,不要放过坏人哦。”
薄情轻挽发丝,勾唇笑了笑,扭着腰转身离开。
女狱警打给副狱长,报备了这件事。
副狱长:“我马上过来。”
女狱警挂断电话,往病房里瞅了一眼,医生和护士拿着针剂,正准备给宋诗打针。
估计是镇定剂。
女狱警叹了叹声:“真能折腾。”
“师姐,我听说,这女人是刚才那个薄小姐,亲手把她送进监狱的,好像受害者还不止一个。”
另一名女狱警,是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