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王恒侵犯,不说从容赴死,反而敢告状,一个更是不要脸,敢把私情随意张扬!
“你,你怎么能这么干?我从未跟你怎样过……你要顾及清誉,不可信口开河,没有人会信的!”
他一字一顿地说。
“我是女人,这里是古代,我说了肯定会有人信!而且,我告诉你,我不止要说,你跟我有奸情,我还要说,是你非礼我的,是你逼我的,我,我是被你强x了,所以不得不听你的。”
吕春枫高声,身为肆无忌惮的穿书女,她是真不在乎这些。
顾清快要吐血了,呼吸窒住,他脑子昏昏沉沉,死死盯着吕春枫,心中几乎快升出当场掐死她的冲动,但他却强行压制下来,深深吸了口气,“春枫,你,你别生气,是我糊涂了,我一定会救你的。”
“我会想办法让你脱罪,我是你的清哥哥不是吗?你要相信我,绝对不要乱来啊。”
“你等着我,好不好?”
他放下杀意,想把人稳住。
“我,我信你啊,清哥哥,我当然信你了,但是,我不喜欢这个地方,我想回萧府……所以,你要快一点救我哦,我给你三天时间,在柳烈开堂之前,要是你救不出我,我就拉你同归于尽!”
吕春枫步步紧逼。
“好,好。”
顾清咬牙点头,又哄了她好久,直到牢头儿在外头叩门提醒,他才穿上斗篷,转身离开。
吕春枫死死盯着他的背影,“你要快点来哟。”
她像怨鬼般喊。
顾清打了个哆嗦,一言不发,直接走出审房,寂静的深夜里,风卷着残枝刮过脸颊,他微微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眼底浮出无边的杀意。
吕春枫!
不能留她,要想办法杀掉!
要怎么做呢?怎么做才能不露痕迹,不被任何人察觉呢?
他思索着,渐渐消失在夜幕里。
——
银月渐渐坠下,朝阳缓缓升起,天边染出红霞。
天亮了。
洛阳城喧嚣起来,铺子开了门,街边摆出小摊,运河旁,车夫力夫们脱下粗布衣裳,露出健壮黝黑的胸膛和膀子,开始扛起麻袋干活儿。
柳府的厨房也烧起火来,厨娘准备早膳,小厮轻轻叩着书房的门,想要唤醒自家人。
“我已经醒了!”
书房内,柳烈坐在大案前,边头都不抬地边书写,边扬声应道:“不用你伺候,先退下吧。”
“是。”
小厮应声,恭敬离开。
屋里柳烈依然没停笔,铁勾银划,他写了足有一刻钟的功夫,这才满意停笔,转身看向一直站在他身侧,默默无声的鬼影儿。
“萧姑娘,我这样写行吧!案情都诉得很清楚了,绝对能你的清白,但是……该怎么给阎王爷,来消除你的罪业呢?”
“直接烧掉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