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联合起来,有组织有计划地反抗和剿灭“它们”。
第一个站出来的是一位理想主义者,她黑进当前所有可以联网播放的显示屏,如同诗人吟诵道:“我们由海中来,由单细胞进化至今,遭遇过无数次几乎有亡族灭种危机的灾劫,然而每一次都是我们取得了胜利,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第二个站出来的是另一位理想主义者,她不甘寂寞地跟进第一人的话题:“前寒武纪生命存在于地球,寒武纪是三叶虫时代,奥陶纪原始的脊椎动物出现,志留纪陆生植物和有颌类出现,泥盆纪脊索动物飞速发展,石炭纪两栖动物统治地球,二叠纪脊索动物进化出早期爬行动物,三叠纪爬行动物崛起,侏罗纪哺乳动物于恐龙的霸权夹缝中求生,白垩纪预示着中生代到来,第三纪是龙的王朝末日的余晖,第四纪我们是地球的主宰。自从人类站到生物链的顶端,我们可就从没下去过!”
络绎不绝的黑客和蹭黑客网的幸存者发表着各自的演讲,弥漫了整个地球的灰扑扑的死气被各地渐渐响起的笑声驱散,越来也多的幸存者从拒绝、愤怒、挣扎、沮丧中脱离,接受事实并拿起武器开始反击。
“身为一种自从第二性征发育成熟直到机体完全老化绝经为止,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持续掉血数十年如故依然活蹦乱跳的独特生物,我们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和征服的。”——无名的幸存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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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和生哔器是同一个部位的“它们”似乎存在智力,面对幸存者的反抗,它们不需思考就执行了镇压操作,按照设定,它们是人类的天敌,幸存者的处境每一刻都比上一刻更艰难。
成规模的反抗组织逐一扑灭,零星的自然不成气候。她们的同胞一个接一个死去,没死的则按照“它们”的生物本性过着行尸走肉生不如死的日子。没有人愿意沦为异种的肉哔器,没有人愿意自己的基因被异种污染,没有人愿意失去理智成为浑浑噩噩的人形飞哔杯,越来越少的幸存者越来越多地死去。
绝望之中宗教开始盛行,不,在和平时代被称作“邪”的那些披着宗教外衣的精神麻痹剂大发雄威,展现着科学进入普通人的世界之前神治天下的漫长人类历史中,数千年属于宗教的光辉时代。
一只狸花猫仿佛一无所知地路过这样的世界,它是一只半大猫,长着一副并不名贵的样子,一张猫脸勉强算是美貌,然而满身灰扑扑的长毛,和霸气的面相完全不搭,怎么看怎么违和。
违和的猫自顾自走在滑稽的人间,不为任何人而停留。
无论是她们还是“它们”,都不能走进它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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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突然嗅到了美味的煎鱼的气息,猫立起耳朵,瞪着一双澄黄猫眼左右甩头,最终视线凝聚于一点。那里是“它们”暂时还没有任何出现迹象的净土,好像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即将发生。
暂时还是净土的地方有一个二百来人的人类反抗组织,领导人是一位外形颇像凯特布兰切特然而内涵远不如的冰雪女王,而正在向这个组织靠近的另一个二十多的人类组织,全都是气场类似海伦娜卡特但情商并不足的暗夜玫瑰。
两个组织相遇,前者希望获得后者武力但不希望感染后者的无组织无纪律,后者忌惮前者的人数而又垂涎前者的资源,于是各怀心思的两个组织试图融合的初期就一派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