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卿静静端详着那个小盒子,最后还是收下了,少nv见此,露出纯净的笑意,挥挥手道了声“小叔叔再见”,这才总算进入大学门口附近的地铁口内。
香薰的味道很浅,但是闻起来沁人心脾,不觉浓郁,只觉清爽。这个味道很合黎卿的喜好。回到宿舍,想起来之前有过几面之缘的姚成彩送的那个香薰蜡烛,还剩下一点点,回头想办法都给燃烧掉,而那味道和眼前这个一b较,立刻感觉到孰高孰低,廉价感扑面而来,黎卿便随手塞到ch0u屉里,将星落给的那个盒子摆在了书桌显眼处。
下午的课程有些枯燥乏味,黎卿坐在第一排,依旧是认认真真聆听做笔记。
选修小语种倒不是他多么喜欢,只是觉得有用,未来应聘的时候或许能够给自己增se加分。
平常他倒是学的用功,但今日总是没几分钟就会走神一会儿,脑海中不自觉地出现星落娇俏的身影,一会儿是小姑娘在帐篷里忙来忙去,一会儿是被郑毅欺负的时候惶然无助,最多的画面总是定格在宿舍的卫生间里,少nv白皙无瑕的后背展现给自己,他的手指若即若离地碰触着她的背部,而她一会说着“快点”,一会儿又娇滴滴地嚷着“疼”。
那些画面不知是因为什么契机而变得w浊起来,星落被他箍着腰肢抵在雪白的墙壁上,小pgu翘起来,自己的双手已经扯落了她的x罩,掌心包裹着柔neng的nzi。而自己已经肿胀的roubang则毫不留情地cha了进去……
“黎卿,你来翻译一下这段内容,翻译成中文。”台上授课老师忽然出声。
黎卿从那些绮丽yi的画面中惊醒,连忙起身,凝着心思,郎朗念出那段内容,并顺利地翻译成信达雅的中文。
下课之后,黎卿收拾东西,却听到台上的教授喊了自己的名字,黎卿连忙过去,教授笑眯眯地看着黎卿,虽不是自己院系的学生,但是学生风姿玉树,清俊隽雅,自有一派芝兰之气,他很是喜欢,和颜悦se地问他:“今天上课怎么不够专心呢?做什么了?”
黎卿有些不好意思,不知不觉竟然红了脸,小声说着:“昨晚上睡得晚了点。”教授只是含笑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说:“你是课代表,上课得做个表率,要是课代表都总是走神,其他的学生还怎么学啊。”言罢,暧昧地笑道:“我看你肯定不是昨晚上睡晚了,倒像是恋ai了。你这个样子和我那刚刚坠入ai河的博士生差不多一个样子,迷迷糊糊,总是想这想那,注意力没办法集中。”
“没,我真没有。”黎卿狼狈地掩饰着,却好像还是被教授戳穿了心事一般。
教授点点他的额头转了话题,将自己的一些课程要求布置了下去,便让他离开了。
恋ai?黎卿去洗手间冲了一把脸,面对镜子里那双长年被隐藏在镜片下毫无情感的眼眸。自己怎么可能会恋ai,他这个人已经快要彻底的冷心冷废了,哪里还会有那种奢侈而无用的情感呢?
思及此,对于星落产生的那一丝绮靡的心思,被自己强制压制了下去,甚至对她的厌恶更深了几分。
星落知悉她的情感变化,系统急急地与她进行语音g0u通:“我这边都监督着后台数据,林松亭与顾西洲的好感度都在往上增加,就这个黎卿居然往下降落了,这可怎么办啊,他可不能越来越讨厌我们。”
“讨厌也是一种情感啊,他这样冷血的人,姚成彩只是给了一丝丝的温暖令他感激和动容,他就可以为了她绑架原身,还拿刀子割了原身的脸,这种讨厌的情绪加深,只会让他记忆深刻,更不容易忘了我。再说了,物极必反,你怎么知道,讨厌会不会是更深的喜欢呢?”星落x有成竹地开口,“哎呀,我得去逛个街,买点漂亮衣服穿,过几天就要到我的生日了,我的小竹马可得在我的生日party上亮个相呢。”
顾西洲参加竞赛培训班总是回来的很晚,星落身t又不好,她往往很早就shang休息,顾西洲不忍心打扰她,两人倒已经有好久没有坐在一起亲热的说会话。
回来的途中,脑海中总是浮现出nv孩子含羞带挈的面庞,还有偶尔夜se朦胧时,两人腻歪着一处,他会禁锢着她,手掌来到她x前,0着那软软的一握。
回到家中,正看到母亲陈玉萍温柔地坐在开放式厨房的一角,看着手中最新出版的时尚杂志。陈玉萍素来喜欢打扮装饰,只是从前没有钱,打扮得很素净,自从嫁过来,衣服也越来越奢华繁盛,顾西洲都有些不适应。
他走过去,放下书包,柔声对母亲说:“妈妈,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陈玉萍阖上杂志,温婉地看着儿子:“等你回来,学了一晚上累不累?”
顾西洲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现在是真的觉得有点累了。那些题目都是很繁琐的内容,若是没有找到其中的关窍,真的是算不出来。”
陈玉萍笑着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我相信我儿子肯定能拿一个好名次。”言罢,将锅子里还温着的香菇火腿粥盛了一碗给儿子:“快喝点,喝完了就赶紧去睡觉吧。”
从前妈妈晚上也会等自己下学后煲好粥给他递过来,现在虽然换了家庭环境,妈妈还是一如往昔关心他,顾西洲的心也跟着暖融融得。
他看着碗里的火腿询问:“这不是以前那种火腿吗?”
陈玉萍的脸上显露出几分从前未曾见过的骄矜:“当然不会是从前那种廉价的火腿了,这是你叔叔公司专门有人送来的,虽说是国外的,但是我也是用咱们自己的方法烹饪,国外那套洋餐,我还是吃不来。”
可是陈玉萍却很喜欢手拿刀叉的滋味儿,那是她以前羡慕却不能接触的地方。
顾西洲尝了一口,只是莞尔一笑,轻快地说:“我味觉迟钝,也尝不出个好坏。不过,辛苦妈妈了。”
“不辛苦。”陈玉萍笑了笑,又看向儿子问,“我看你最近和你姐姐关系还可以。”
顾西洲握着汤匙的手顿了顿,旋而只是低低一笑说:“还好,也没有很好,你瞧我们都没什么时间接触。”
陈玉萍意味深长地点点头:“你姐姐,星落,她或许脾气稍微娇纵一些……”
“没有,星落的脾气很好。”顾西洲非常突兀地打断了母亲对星落的评价。
陈玉萍扬起一抹顾西洲看不懂的笑意,欣慰地0了0儿子清秀的面庞:“那就好。她若是真的有什么娇纵的地方,你也多担待一些。”
“怎会。”顾西洲脸上一红,似乎是被母亲看穿了什么,嗫嚅着继续喝粥。
陈玉萍不yu多说,顾西洲瞥见母亲身后一个小小的锡铁罐子问道:“妈妈,那是什么?茶叶吗?”
陈玉萍面se平静从容:“不是,是咖啡,朋友从肯尼亚带来的,给你叔叔喝得。”
顾西洲不喜欢咖啡的味道,闻言也没有再多问。
数学竞赛培训总算到了尽头,顾西洲也能长舒一口气,就等着第二天的b赛。
顾西洲提前回到家中,总算能够和星落有单独的时间相处。
他上了楼,来到她的卧室,敲了敲门,星落刚刚睡醒,睡眼惺忪地扬声问了一句谁,顾西洲道:“是我,姐姐。”
星落开了门,少年迅速钻进来,旋而掩上房门,将她抵在门板后,迫不及待地hanzhu她的双唇开始亲吻。
那样的急切,就像是从没碰过nv孩子一样,又x1又咬,恨不得将她的嘴唇咬出血来。星落在他怀里,扬起脸,无助地承受着他如狂风暴雨一般的热情,嘴唇都快被他x1shun得麻了,一手抵在他x前,一手则直接去揪他的头发,想让他放过自己。
“讨厌……”星落终于能说话,娇嗔着吐出两个字,双眸水汪汪的,像是含了泪水,眼尾氤氲着雨打海棠的胭脂红又娇又妩媚。
顾西洲看得心里痒痒得,抱着她,略带几分撒娇,哑了声音:“姐姐,好想你。好久没有和你亲近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想模你的nzi。”
星落听他这般粗鄙的言辞,推搡了他几下,气咻咻地抱怨说:“你看看我的嘴唇,都被你咬出血来了。坏蛋。”
顾西洲闻言,连忙直起身去查看,双手捧起她的小脑袋,细细凝睇着她被自己t1an舐的如果冻一般的水润润的双唇,果然上面出现了一两道小小的口子,还冒着血珠。他低头,舌尖在上面极为缠绵地t1an舐过,唇齿之间,都是淡淡的血腥气。
恍惚间,星落听到顾西洲轻轻地问:“还疼吗?如果疼,我继续t1an一t1an……”
“se鬼。”星落终于用了点力气将他推开,背过身要走,又被他从身后sisi的抱住,一手隔着她的睡衣贪婪地抓r0u着那只软软的小兔子:“这里最想念,恨不得每天晚上都要r0u着睡觉。姐姐,你今晚要不来我房里?”
“你满脑子只想这些啊……”星落故意娇嗔着埋怨。
顾西洲在她的劲边低语呢喃:“所有关于你的事情都在想,都怨你,那么好看,忘不了。”
星落暗自冷笑,面上却露出几分小nv儿的娇羞神se,故意道:“可是一开始,你也、你也喜欢的是别人啊……”
顾西洲闻言,连忙握着她的手,钻到衣服之内,贴在自己的x口处,令她清晰地感受着自己的心跳:“我从前真的只是欣赏,或许朦胧的有那么一丝好感,但是现在对你则是这样控制不住的心跳。”
这样的话从他一脸肃然的脸上说出口,少nv哪有不倾心得。
星落想,从前原身只怕也是这样迷醉在少年认真的目光中,却不知这背后是包藏的歹毒祸心。而现在,轮到顾西洲倾心于星落,而星落只当是一场笑话。
顾西洲见她娇羞可人,又问她:“你呢?有没有像当初喜欢林松亭那样喜欢上我?”
星落抿了抿唇,主动扑到他怀里,埋在少年瘦削却坚实的肩窝处,吐气如兰:“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想起林松亭了,这些日子我也想着你,只是怕打扰你,一直都不敢去找你。”
“嗯,那就好,以后也别想起他。”顾西洲心里仿佛吃一口蜜糖,温柔地抚0着少nv乌黑的秀发,“阿姐总是心软,明儿b赛结束就没什么事了。对了,暑假我们出去旅游好吗?”
星落怔了一下,略有担忧:“我身t不太好,若是和你出去旅游,会不会麻烦你?”
“怎么会麻烦,我喜欢照顾阿姐。那我们就去海边转一转,也不去看那些人来人往的景点,你若喜欢,我们租一个海景房,吹吹海风,晚上一起看篝火跳舞,可以吗?”
他的描述g起了星落的兴趣,她含笑点点头婉声道:“好啊,不过不用租,爸爸在海边有一套房子,我到时候让人帮忙先打扫出来,咱们随时去就好。”
“嗯,听你的。”顾西洲亲了亲她的额头。
顾西洲的竞赛倒是很顺利,星落听了他的央求主动去接他。
少年原本一脸淡漠,但是从大巴车的车窗瞥见校门口的那道倩影顿时激动起来,下了车急急地来到她身旁问:“来多久了,是不是很热?怎么没站在树荫下?”
星落笑着说:“想你了。”
顾西洲大庭广众之下也不知道避讳,直接捧起她的脸庞亲了一口,幼稚地宣示主权。
而这一幕恰巧被同时来接他的姚成彩瞧见。
她本来也是来探望顾西洲,想着少年自小失去双亲的顾西洲缺失亲情,她想过来弥补送点温暖,可是没想到,刚要迎上去,就看到顾西洲与怀中少nv的亲热。
她当然认得那是谁,那就是自己男朋友之前订婚了的小青梅黎星落。
姚成彩这几日和林松亭之间有一些小小的摩擦,交往之后,她总是喜欢用一种yu进先退的模式让林松亭背负着没有好好照料他的负罪感,进行道德资本的累积,然后再让林松亭帮自己买这买那。
一开始林松亭确实心甘情愿,可是后来,林松亭就有些回过味儿来,明明没有什么问题,姚成彩却非要说林松亭身边的朋友因为姚成彩家世不好而瞧不起她,所以希望林松亭给自己买一个名牌包包。
可事实上,他的朋友根本都没怎么跟姚成彩说话,就算不喜欢姚成彩,顶多就是冷一下脸,再没有别的奚落之语。
林松亭为此有些躲着姚成彩。
姚成彩憋着气,本想在顾西洲这里找到一些安慰,但是看到这样的场景,她心里兵荒马乱。可她还是鼓足勇气走过去,欢然打声招呼:“西洲,你好啊,你今天竞赛表现如何?”
顾西洲循着声音望去,倏然怔了一下,自己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姚成彩了,她身上的穿戴感觉彻底换了个样,不似从前的寡淡,花纹过于繁复,倒有些像妈妈陈玉萍的打扮。
他很客气地开口,语气里却是藏不住的疏冷:“还好,谢谢关心。”
姚成彩又关心着说:“天气太热,你要不要喝n茶?”
“不用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再见。”顾西洲本想和星落温存温存,没想到姚成彩这个电灯泡突然出现,打断了他的浓情蜜意,心里有些厌恶。
姚成彩听着他这般疏离,很是委屈:“西洲,你最近怎么都不和我联系了,你还好吗?”
“再好不过了。”顾西洲闭了闭眼,压抑着内心的烦躁气,星落见此,抬起手在他颊边轻轻捏了一下,柔声道:“西洲,我们去吃蛋糕好不好?”
顾西洲的烦气一瞬间就消弭了,望向星落,唇角已经衔着柔和的笑意,离去前只是对姚成彩说了一句“走了”便毫不留情面地离开,惹得旁边那些平常也看不惯姚成彩作“汉子b1a0”或者“小白花茶”的nv生们嗤笑几声,姚成彩脸上过不去,攥紧了手指,暗咬银牙。
顾西洲和星落去了星落很喜欢的一家甜品店,店老板和星落熟悉,见她来,立刻就找找手打了声招呼,又瞧见星落身边的顾西洲很是惊喜:“这是你、男朋友吗?”
两人十指相握,但凡明眼人都能看出两人的关系。
星落面庞一红,婉声道:“嗯,我们来买蛋糕。”
店老板笑道:“很般配。你看看,这是我们新出的款式,你有没有喜欢的,或者还是你之前喜欢的那些口味?”
星落拿了单子和顾西洲找了位置坐下,一起研究。
顾西洲不想与她相对而坐,而是坐到了她身边,黏着她:“你喜欢吃这里的蛋糕啊,没听你说过。”
星落笑盈盈地开口,星眸流转,小nv生和男朋友分享美食总是开心得:“很久以前发现的,多是茶香气,n香没有那么浓,是我偏ai的味道。”
顾西洲听着她婉转娇柔的声音,忍不住欺近一些,大庭广众之下,在她的唇角偷香几下,眼睛亮亮得,像是得到了心ai的玩具的小狗狗。星落面上立刻红yan起来,明明不施粉黛,却好像涂了一层细腻的胭脂se,清yan妩媚。
顾西洲只觉得心房怦怦跳个不停,真想立刻找个没人的地方与她好好亲热一番。
星落在他颊边戳了戳,小小声地埋怨着,不敢看向他:“别胡闹,那边有人看着呢。”
“他看自己的nv朋友,我看我的nv朋友,互不g涉。”顾西洲笑了笑,握着她的手有几分赖皮的意思。
星落嗔怒着转过脸儿瞪了他一眼,却是眼底万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顾西洲还要继续偷香,那边蛋糕已经做好,星落赶紧推开他去将蛋糕拿了过来:“快点吃蛋糕,茉莉花茶香气,我最喜欢了。”
顾西洲拿了叉子挑了上头的鲜n尝了尝,确实不是外面廉价的那种人造n油香膻气,而是浅浅的细腻的n香味儿,如果不是细细品尝,还真吃不出来。
星落一边品尝一边说:“这家店位置偏僻,以前我经常没事的时候就过来吃个蛋糕,然后在无人的角落里听听歌、玩玩手机,打发时间。”
“怎么不回家?来这里打发时间做什么?”顾西洲问道。
星落倒是很坦然,只是弯起唇角回忆从前地过往,未曾带着什么惆怅和遗憾:“因为想着要去找林松亭啊,他要玩赛车,总是很晚才回来,我就想等等他,问他何时返回,想和他一起顺路回去。”
顾西洲听了这段,心里又酸又疼,柔声说:“阿姐,我不会让你等,你什么时候找我我都在。”星落莞尔一笑,r0u了r0u他短短的黑发:“我不怕等人,等待是美好的,虽然酸楚,但是也很甜蜜。我怕你让我伤心,因为我真的不喜欢哭泣。”
顾西洲立刻说:“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心得。我发誓。”
少年人的发誓总是又急又快,而且无b的认真,好像是最为忠诚的山盟海誓,此时此刻,绝不会有一丝欺骗和反悔。
然而星落却想到原身上一世那些痛苦的画面。
他似乎也曾经这样甜言蜜语,眼底是温暖如玉的光泽,蛊惑着年少单纯的星落,令她义无反顾地跳进了那份柔情。
但是最后呢,与陈玉萍将自己困在阁楼上,从不过问,甚至还和母亲说,要不是为了姚成彩,怎么会接近星落,与她说那些情话,是他一生中最恶心的时刻。
星落面上不动声se,像是完全相信了顾西洲的誓言,抬起手轻轻在他面庞边掐了一下,娇嗔说:“这可是你说的啊,我给你一次机会,要是第二次还让我伤心,我真的不理你了。”
“嗯,我不会让它发生的。”少年信誓旦旦。
他们欢欢喜喜地吃完蛋糕,又坐在一处头挨着头玩了会儿手机里的游戏,忽然听得玻璃门推开,上头的风铃叮当作响,招财猫清脆地喊了一声“欢迎光临”。
星落唇角仍然衔着与顾西洲浓情蜜意的温婉笑容,下意识地抬眸望去,正对上林松亭晦暗的神se。
她怔了怔,意识到自己真得许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小竹马了。
好像与从前有了些不一样。
顾西洲也顺势望去,面se一沉,只是淡然打了声招呼,大大方方握着星落的手指,十指交握,似乎是显摆给林松亭看:“巧啊,你也来这里买甜品?”
林松亭冷冷地“嗯”了一声,没有理会不言语的星落,迅速地挑了一款蛋糕,付了钱离开。
顾西洲端详着星落的神se,刚要发问,星落却转过脸,柔柔一笑:“我的生日宴会也想请林松亭来,咱们正好遇见了就和他说一声吧。”说着,捏捏他的指尖:“你若不喜欢我和他说话,你告诉他好不好?”
林家和黎家毕竟是多年来往的交情,星落的生日宴会肯定是要请林松亭的,顾西洲也不好拂了星落的面子,再加上少nv说这话时坦坦荡荡,问心无愧,他更不能显得小肚j肠了,于是点点头,与她快速出了甜品店,喊住刚要走的林松亭。
林松亭听到顾西洲唤他,倒有些惊讶。
从前林松亭知道顾西洲对姚成彩有几分倾心,但是姚成彩的心思都在自己身上,他是胜利者,根本就瞧不上暗处的顾西洲。他的落寞他看在眼中,分外骄傲。
可如今,顾西洲已经不再喜欢姚成彩,与和自己从前厌恶的小青梅成了一对儿,他原该高兴,可看到此情此景,他只觉得嫉恨,想要撕了顾西洲冷冽的那张俊脸。
回身,顾西洲和星落依旧亲亲热热地挽着手,徐徐走近,顾西洲的面容哪怕林松亭不喜欢,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副皮囊实属上品,他素来自负自己在同龄人中姿容皎皎,英俊帅气,但是顾西洲也能和自己平分秋se,不相伯仲。
没来由的嫉妒来得猝不及防,尤其是星落与他十指相交,一脸娇羞依赖的神情,哪怕是从前追在自己身后,她好像也没有如此温婉可人。
他也不想想,自己都很少给星落靠近自己的机会,每次让星落难过伤心,星落也是强颜欢笑,不想表露出太多的埋怨。
自然,他也不会看到陷入ai河真正柔美纯真的星落的那一面。
林松亭冷哼了一声,不大不小,两人却听得清清楚楚,不知道他为何yyan怪气。
星落与顾西洲对视一眼,顾西洲从她目光中读懂了几丝局促不安,于是默默拍拍她的手背,对林松亭道:“星落的生日宴会快到了,到时候想请林同学过来一起庆祝,还望你赏脸。”
生日,是了,盛夏一过,到了萧索的秋天,便也要到了星落的生日。
他记得她以前和自己说过的,不喜欢生日放在秋天,潇潇风雨,惊梦添愁,总是令人感觉心酸凄惶。
可现在,她却是很开心的模样,果然,恋ai中的人就是不一样。
可是他也陷入ai河,有了倾心的nv朋友,为什么只觉得无趣和厌烦呢?
他缓了口气,望向一旁的星落,她的目光纯澈无波,找不到丝毫对自己的流连,心中闷得发疼,却还是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会去的,也会准备礼物。”
彼此都未曾再多言,各自回家。
林松亭提着那一小盒蛋糕,林妈妈瞧见了便问道:“怎么想起来买蛋糕了?不是说不ai吃甜食吗?”
林松亭怔怔望着那个蛋糕盒子,须臾,语气飘忽,好像说给母亲听,也好像是说给自己听:“前几天在箱子里翻出来一个装饰带,应该是用来装饰这个牌子的蛋糕,才想起来,好像以前吃过这家店的甜品,就想着重温一下。”
从前的味道已然忘却,而现在的味道却再也尝不到其中的甜。
林妈妈端详着儿子的神se,总觉得解除婚约之后的儿子不知何时平添了一份落寞,原本的年轻气盛竟然消散许多,并不坚实的肩头氤氲着几分郁郁。
母亲总是心思敏感得,望着愁眉不展的儿子劝慰道:“往事不可追,还是要往前看。暑假也出去散散心吧。”
林松亭懒洋洋地笑了一下,只是唏嘘说:“是嘛?可是有时候,往事总是最美的。”说话间,姚成彩又给他打来电话,林松亭从回忆中惊醒,瞥了一眼手机来电的号码,心下无端升起无穷尽的烦闷,可到底是自己的nv朋友,接起来,淡淡问着:“有什么事?”
姚成彩本来满腔期待,可是林松亭的声音却不知为何有些疲惫和冷淡,她只好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着问:“松亭,你不开心吗?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林松亭闭了闭眼,又重复问了一遍:“没什么,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你是我的男朋友,我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聊聊天。”姚成彩刚在顾西洲那里碰了钉子,自然希望从林松亭这边得到一些慰藉和满足。
林妈妈听见电话那边小白花的声音,微微蹙眉,突兀地开口:“松亭,去完成你的功课,不能落下。”林妈妈很不喜欢林松亭新交的nv朋友,别人看不出来,但是林妈妈一眼就能明白这nv孩子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这样的nv孩儿浅浅交往还好,要想嫁进来,绝无可能。
林松亭“唔”了一声应下,便敷衍了几句,和姚成彩说了再见。
姚成彩在那边无非就是想要和林松亭出去玩,最好是能在黎星落面前显摆显摆,气si她。可是林松亭很快就挂了电话,她来不及说出口,眉宇深锁,忧愁暗生。
而顾西洲和黎星落很是融洽,并不知道林松亭与姚成彩之间的事情。
两人从手机上看到新开了一家口碑非常不错的鬼屋,星落非常好奇,跃跃yu试,顾西洲则略有担心:“你身子不好,万一……”
“我胆子很大的,不会被吓到。”星落赶紧打断他,已然明了他要说什么。
顾西洲见着nv朋友手臂缠上自己的,难得那样娇软的和自己撒娇,撅着小嘴儿,眼睛里面漾着细碎的星光,煞是动人。
他的一颗心立刻就融化了,能做的也只是点点头,亲亲她柔声说:“好吧,我和你一起,看看你胆子能有多大,吓得哭鼻子可别怪我没提前提醒你。”
小姑娘拍了拍x脯,jg神抖擞地说着:“当然不会被你笑话。”
这鬼屋在某处商场的楼顶,占地面积很大,是一家jg神病院的设计风格,先要走过黑乎乎的大厅,然后是病人检查的房间,再然后就是几层小楼,里面是一个个小小的隔间,都是用来看护jg神病人的病房。
灯光昏h晦暗,时暗时明,还有些瘆人的配乐。
前面走的几个nv生已经开始抱团嘟囔着“吓人”,走在后面的星落也渐渐觉得恐怖,原本还很高昂的兴致现在萎靡下来,紧紧贴着身边的一脸淡然的顾西洲。
顾西洲憋着笑,理了理怀中少nv乌黑的青丝,衔着戏谑笑意玩笑说着:“吓着了?那咱们赶紧出去?”
“不要,我还想看看那些病房里头都有什么呢?”刚说完就听到某处传来奇怪的悉悉索索的声音,虽然知道是工作人员故意加的音效,但还是吓得钻到顾西洲怀中,八爪鱼一般抱着他。
顾西洲存了几分恶作剧的心思,攥着她的手臂将她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那成,这不就是病房吗?我看看,这是几号,哟,这就是出名的312病房。”
据说这间病房最为恐怖,很多胆小的顾客都直接忽略走人。
传言曾有人在里面吓得嚎啕大哭,厉声尖叫。
“要进去看看嘛?”顾西洲低低地发问。
星落心里矛盾得很,犹豫了许久,想了想票价,又对上顾西洲存心看热闹的目光,如果不进去,岂不相当于白来一趟,回头还要被他好一顿笑话,于是咬咬牙跺了一下脚说:“我就要进去,有什么了不起的。”
顾西洲望着nv朋友外强中g的模样,憋着笑推开房门。
里面乌漆漆得,只有窗户边悬着一盏极小极小的惨白se的灯,勉强照亮。
屋内摆放着一张铁架子床,上面铺着脏兮兮的被褥,角落里是一个简易的座便器和一个不算很大的浴缸。
因为灯光暗,看不清墙上都挂了些什么东西,星落只好好奇地走近一些,看看墙上的壁画,正要和身后的顾西洲说什么,就听到浴缸里传来“哗”一声,一个身穿jg神病院格子病服的npc惨白着脸披头散发地坐了起来,口中呜呜咽咽凄厉地喊叫:“我不是疯子……我不是疯子……”
就在同时,屋内忽然猝不及防地传来nv孩子尖锐的尖叫声,声音立刻盖过了那位扮鬼的npc。顾西洲还没回过神,怀中已经跳进来温香软玉,少nv大惊失se,十分恐惧地抱紧他,仿佛是一只受惊了的八爪鱼,sisi揪着他的衣服,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顾西洲僵着身子,下一秒明白了什么,憋着笑意,故意把她从身上往下扯动,小姑娘说什么都不肯松手,吓得瑟瑟发抖,更往他怀里钻去,不住地哭叫着:“有鬼、有鬼。”
“这是鬼屋,当然有鬼了,你来这里不就为了‘见鬼’吗?”顾西洲忍俊不禁,打趣着她。
小姑娘哭声稍弱,变成细细密密的啜泣声,可仍旧挂在他身上,紧闭着眼睛,睫毛抖得厉害。
顾西洲的视线落在浴缸里呆若木j的npc工作人员,那人看起来年纪也不大,想来也是附近大学城过来兼职的大学生,此情此景,尤其是那nv孩子的尖叫声,b他扮的鬼都吓人,愣是坐在浴缸里,不知如何是好。
顾西洲只得微笑着打了个圆场:“我nv朋友太过胆小,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工作人员扯了扯嘴角,这是他第一天上班,b自己见了鬼都吓人,惊魂未定地开口:“额,好吧。咱们都相安无事就好。”
顾西洲抚了抚依旧瑟瑟发抖的怀中姑娘,轻轻搂着她离开那件病房。走廊里,顾西洲忽然轻笑了一声,捏捏她的小耳垂柔声说:“好了好了,都是假的,看把你吓得。胆小鬼还来鬼屋,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少nv这才从他怀中稍稍探出头,仍旧还有惊恐之意,扁着嘴幽怨地说:“你都没看见吗?可吓si我了,我的心脏都要吓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