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我们一起。”
星落脱了鞋袜,也跟着上床,他的臂膀没有平素那么有力,但还是努力地揽她入怀。星落害怕压到他的手臂,总是小心翼翼得。
少年安慰说:“没事的,你在我身边,我便不觉得虚弱。”
“还贫嘴呢,你看看你的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她又拿着纸巾蘸了点水小心翼翼在他唇瓣上摩挲着。
云锦干脆凑过去,唇瓣抵在她的唇齿之间,喃喃说:“就这样亲亲我好不好?”
星落温柔地主动贴近他的唇瓣,肌肤相处,原本身上热腾腾的少年,现在却没什么温度,她回抱着他:“靠近些,不要再着凉生病了。”
云锦开心地享受着她对自己的温柔小意,在与之的甜言蜜语中又昏睡了过去。
云锦这一场手术不算生死相关,但也关系到了后半生的职业生涯,故而团队都十分重视。云锦努力恢复,很快就可以握住网球拍慢慢挥动,再后来也能进行基本的体能训练,等到临近除夕佳节的时候,少年外貌看去倒是和正常人无异,只是偶尔会举重物的时候还是感觉肩膀有一丝丝酸疼。
大夫和体能训练师都叮嘱他不要过度运动,量力而行,循序渐进。
邵春佳期间也来看望,瞧见两人已然是热恋中,打趣了几句。临走的时候,星落去送她,邵春佳说道:“恭喜你啊,终于算是走出了那段婚姻,不用再理会慕霖那个渣男了。”
星落笑笑,不欲谈及太多其中的隐情,邵春佳又说道:“对了,那慕霖之前提及过的那个秀场你还要去吗?”
星落回忆起来,一时间还有些犹豫,云锦听闻此事忙问是在哪里办秀场,邵春佳说了那个城市,原是在南半球的某个国家,云锦也正好报名了那里的一项热身赛事,不由说道:“既然如此,南姐姐,我们都去吧,你去参加秀场,我要去参加比赛,也算是旅游了。”
邵春佳好久没和闺蜜一起出门游玩,闻言顿时高兴地握住星落的手劝说道:“是啊,一起去吧。”星落哪里还会拒绝?
云锦排名很低,在赛场上名气不大,能参加的比赛都是一些低级别赛事。星落动用了人脉帮他运作了一场250赛事的外卡,上一世星落做了很多却因为碍于少年面子不肯告诉他,但现在她就要让他明明白白知晓,若是没有她,他不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云锦知悉此时,激动地手足无措,又是开心,又是感念,星落笑道:“那你就好好比赛啊,拿成绩给我看。”
云锦在国内停留了一些时间,和星落前后来到S城,星落因为要和邵春佳准备一些自己品牌的衣服作为推荐品,所以和邵春佳住在同一家酒店。
运动员参赛,都想住在距离球场最近的酒店,奈何水涨船高,这样的酒店自然比赛那几日价格不菲。很多年轻运动员只好选择距离远一些的便宜的酒店,但是舟车劳顿,自然要影响到比赛时的状态。而云锦则不是其中一员,这一切自然要得益于星落。
云锦只感觉到甜蜜,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越来越依赖于星落带给自己的便宜,若是有一天这些都消失,云锦该如何学会独立行走呢?
星落和邵春佳打扮得体,换上晚礼服,挽着手姗姗而来。闪光灯并没有集中在二人身上,毕竟两人也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幕后人物,真正吸引眼球的还是那些名模与演艺明星。
邵春佳身上是酒红色的衣裙,与她高挑的身材相得益彰,优雅不失浪漫气息。
星落本来是想随便穿一件,但是邵春佳不依,两人筛选了半天,最后是星落敲定了一件低调的纯黑色晚礼服,左肩部下移,露出一弯圆润的肩膀,静谧却又性感,极好的勾勒出星落完美的身材,尤其是纤细的腰肢与挺翘的臀部,但没有丝毫廉价的风尘气息。晚礼服上面是暗金色针织团花刺绣,若非仔细观察,旁人看不出来,但是走路之间却是反射着灯光的色泽,十分荣贵。
再加上星落娇好的容貌,很快便有搭讪着主动上前寒暄。星落和邵春佳礼貌地与之交谈,两人虽然是职场新人,倒也不怯场,谈笑之间与不少商人沟通流畅,敲定了彼此之间的合作。星落展现出来的秀丽、温润与优雅让人过目不忘,在场男士们有不少都私底下询问对方身份,而慕霖也是被询问的其中之一:“你认识那位南小姐吗?真得是很温柔的女人,说话轻声细语,仿佛仕女图具象化了,慕霖,你要是认识得话可不能小气啊。”
慕霖的心中仿佛有纠缠成一团的荆棘,上面燃烧着凶猛的火焰,而荆棘上面的刺已经快要抑制不住刺向旁人。他闭了闭眼,不想和生意上的伙伴闹僵,只得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解释说:“听说他已经名花有主了,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网球运动员,好像叫作云锦,比南小姐还要小几岁。”
那人听了,嗤笑一声,不屑一顾:“呵,这种场面我见得多了,无非就是贪图利用南小姐的资源让自己快速走红罢了。过一段时间南小姐腻了,就甩到身后。”
慕霖故意把战火引到云锦身上,心中蓦然有些报复之后的快感。
“阿霖。”林慧慧明快的声音传来,那人笑着打趣了几句就向星落走去,留给慕霖和他的女伴独处的时间。
林慧慧今日原本是一条水红色的高档定制,看起来也是娇艳动人,还带着年轻人的不谙世事那种纯净的妩媚,奈何当她与星落同时出现在秀场,这种红变得极为廉价,没有少体现出少女的灵动,取而代之的是做作和俗艳。
慕霖没来由地脑海中浮现一句话:这种场合,她这种俗气的人怎么能进来?
可是瞬时,他又觉得自己是在迁怒于她,她是自己的女朋友,为何要如此贬低?
他平复着心情,尽力让自己没有显露出异样:“怎么了?不是说要去见几个朋友吗?”
“见过了,阿霖,那边是不是南小姐啊?就是、就是你的前妻?”她咬着唇瓣,迟疑着终究还是小心翼翼地说出了口,眉眼之间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神情,似乎生怕慕霖会离开自己。星落冷眼瞧着,那份柔弱的神色还不能扮演地炉火纯青,这样的柔弱只是让男人稍稍软化一些口气,并不能真正触动男人的心,看来新练习生的演技还得多多磨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