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明仪悻悻住嘴。
赵嬷嬷放好东西,出来问道:“主子,您明日想穿哪一身?奴婢看里面放了好些新衣呢。”
“红镶金边的那套。”
“奴婢明白,那奴婢先给您准备寝衣。”
“好,去吧。”明仪摆摆手,眯着眼想着事儿。
赵嬷嬷从衣柜取来白色寝衣,以及贴身衣物,“主子,奴婢给您送去隔壁厢房。”
“一起。”
她站起身,跟着赵嬷嬷一道出房门,转道走进隔壁厢房;这里是沐浴洗漱之地,没与卧房打通,为的是不让湿气弥漫到卧房。
东西放好,赵嬷嬷检查一番厢房内的东西,确定没缺才去准备花瓣。
赵嬷嬷、容嬷嬷二人分工合作,容嬷嬷带人送来热水,赵嬷嬷也找内院管事拿了足量的花瓣过来。
冒着热气洒下红、粉、紫三种花瓣,借着热气,花瓣内的香味被激发出来;室内一片花香,明仪褪去衣裳走进浴桶。
赵嬷嬷和容嬷嬷在旁边伺候,为她搓澡、按摩,清洗头发。
一通忙活下来,明仪舒服的昏昏欲睡,走出浴桶穿上衣裳;由赵嬷嬷和容嬷嬷小心伺候着回卧房,躺下就睡了过去。
“主子这是有多困?”
赵嬷嬷瞅着主子安睡的脸庞,娇娇小小一个小女娘,睡的安然静谧,多少有些心疼。
容嬷嬷摇摇头,取来干毛巾为她擦拭头发,“咱们主子这般,多数是在家的时候身体紧绷导致的;日后得跟老爷说说,家里也得给主子备下浴桶,时常泡澡按摩,让主子全身心放松下来才好。”
“是该这样。”赵嬷嬷点头,在旁边帮忙一起擦,不忘与容嬷嬷低声说话,“我倒是觉得咱们主子合该是富贵命,瞧瞧长得多好啊!小小年纪,未曾长开已是眉目如画了。再长个几年,定然倾国倾城,普通人家可护不住这样好的主子,唯有世子爷能护得住。”
“这些话可不兴说。”容嬷嬷乜她一眼,嗔怪道:“咱们心里有数就好,主子还没开窍呢;世子爷这会儿也只能将主子护在羽翼下,一步一步慢慢来,要是听了咱们说这些,让主子心里不舒坦,那可就不美了。”
一是不想让主子不高兴。
二是不愿让世子爷本就不平顺的追妻路变得坎坷。
年纪小的孩子最容易被吓着,没开窍的时候知道旁人的心意;要么大着胆子接受,要么胆儿缩回来一点都不敢露出来。
两种极端,她们都无法预料会朝着哪个方向走。
容嬷嬷郑重颔首,表示不会再说这话了。
给明仪擦干头发,她们才有时间打理自己。
一夜无梦。
明仪睡的好,睡眠充足,天色刚蒙蒙亮便醒了过来。
伸了个懒腰,起身掀开被子,却瞟见容嬷嬷睡在脚踏上;而不远处的小塌上睡着赵嬷嬷,这么一看,她昨个儿睡的太沉了些。
脚踏上睡着这么大个人,她想避开人都不行,总不好从人家身上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