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顿时紧张起来。
男子说:“你知道陆长老为什么给你用寤寐断魂散吗?此毒到毒发身亡为止,要花费六个时辰以上,他本来是想在这段时间内好好折磨你,让你身心俱毁之后再死的。”
“或许他也会喂你解药,”男子耸了耸肩:“当然那是在你即将毒发身亡的时候,他觉得就这样死了便宜了你……”
“他发现我喂了你解药,岂不是要气坏?”
方池闻言沉下了脸,现在他完全处在下风,如果男子逼迫他再服毒,他能怎么办?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寤寐伤魂散这种毒|药很少见,我现在手头也没有,”男子说:“因此,我不会给你下毒,我只是送你这条‘缚武绳’而已。”
男子说着,从床底扯出一根金色的长绳,那长绳倏的向方池飞来,方池自然要躲,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在他反抗之前,长绳就已经把他捆得不能动弹。
这固然因为他的武功受到余毒压制,但更大的原因自然在于男子的功力深不可测。
方池皱起了眉,这条绳子有什么厉害之处?试着运功挣断绳子,却感觉被束缚得更紧,果然,这不是一条简单的绳子。
“这条绳子在身,你不能运功,否则绳子会把你越捆越紧,这就是‘缚武’二字的意思。”男子解释道。
方池脸上没好表情。其实他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对方捆了他还要多费唇舌解释。
之后,则是真的相安无事了。
男子躺到床上睡觉,虽然陷入睡眠,身上的戒备却一点没有放松,方池无法暗算他,只能浑身僵硬地在墙角坐着。
估摸着到了早晨的时候,男子醒了过来,醒来第一件事是戴上他的金面具,方池知道他要离开了。
男子抬手打开另一条密道,在走进密道之前,问方池:“对于我是谁,你心里有底吗?”
方池没想到男子会问这样的话,其实对于他是谁方池有想过,姓陆的胆敢在武林盟的地盘放倒连铭辉,绝不简单,男子在背后给他撑腰,就更不简单了。
方池眉头一拧,很多事情浮现到心头来。
起先是姚广和众高手们将他钓进武林盟,其次是连铭辉明明不想招惹他,却硬着头皮对他严加审讯,再次是他们指控他手上有天琴老人的琴心录,最终自己却因为听了魔曲倒在大厅上。
讨伐天琴一役,武林盟出动了大量人马,连洛云川这样的外援都请了,最终的结果是全胜而归,琴心录成为了战利品,但是高层包括连铭辉在内都不知道?男子得到了琴心录,还慷慨地把它送给父女二人当作武器?
想及此,方池的脸色难看起来。
“秦庄主,我姓于,你要和整个武林盟为敌,就尽管放马过来吧,不过,前提是——你能活着走出武林盟。”男子说着这话的时候,就像喝白开水一样平淡。
他的话如同一块石头抛进湖中,让方池的心头久久不能平静。
原来,他就是武林盟那神秘的第一人,于祁。传闻他久病卧床,不会武功,谁能想到他的武功独步天下,方池并没有足够的自信能在对战中打赢他。
男子离开之后,方池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就见楚儿打开了开关,从外面探进头来,看见只有他一个人,楚儿恶劣地笑着道:“你该不会是被大人嫌弃了吧,竟然像一条蜕皮的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