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抿着唇，顶着那张苍白的脸出来，因为蹲的时间太久了，她刚站起来便踉跄着要往男人的怀里摔。
旁边的赵正航看得清晰，在这种身体失控的情况下，这个女人竟然还在思考。
她的动作出现了舞蹈生里天赋卓越的人才有的滞空感。
这是在……
“我洗过澡了。”
表哥出声后，女人才终于放心地摔在了他的怀里，被男人稳稳接住。
赵正航：“……洁癖的人在末世活不了，我劝你还是趁早习惯。”
整张脸埋在男人精壮胸肌上的苏雨。
“臭。”
赵正航：“？？？？？”
“哥，你不是洗澡了？”
周肆那张糙帅糙帅的脸波澜不惊，咧开嘴，特阳光男人的笑了：“整个公寓连喝的水都没了，我他妈拿尿洗的啊。”
糙，是真的糙。
说话怎么这么没遮没拦的。
苏雨张嘴，隔着衣服，朝着男人的胸口就是一咬。
“嘶……”
高大且俊美的男人一脸凝滞，在反应了几秒后，低下头，眼神幽幽转转，盯着女人的发旋看了半晌，微微勾起的唇角满是玩味。
赵正航嘴里小声地嘀咕着，骂骂咧咧的，到底还是不满意苏雨，好不容易有摆脱掉这个作精的机会，偏偏表哥不让。
“唉……哥，咱们走吧。”赵正航惦念着于晴柔，恨不得一秒闪现在她身边，充当保护公主的骑士。
“不行，我弟弟还在衣柜里。”方才还张嘴咬人的始作俑者，在周肆怀里抬起了头，眼睛里干干净净的，全无做了坏事的自觉。
周肆与她对视了几个来回，略带不悦地眯了眯眼。
怎么有种被渣女挑逗撩拨，被搞得方寸大乱在意的不行，可对方却平平淡淡，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啧，不爽。
男人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听上去像是厌烦。
赵正航听出来，正高兴着呢，看来表哥终于意识到女人是麻烦的化身了。
“赵正航，你去把人背上。”
他刚幸灾乐祸，等着看苏雨的笑话呢，结果下一秒便被周肆派了个苦差事。
“哥，都是半大的孩子，我背不动……”赵正航弱声，对上男人那不容置喙的冷峻眼神，想要挣扎的心终于还是死了。
周肆放话：“不背，那就滚出去喂丧尸。”
“背背背，我最喜欢乐于助人了！”赵正航不敢有二话，麻溜地过去，把小家伙背了起来。
所幸的是苏启凡很瘦，背上去轻飘飘的，不会感觉到太沉。
外面的丧尸都被清理过了，赵正航放心地走在前面，完事儿了不忘朝着身后招呼一声：“哥，你赶紧跟上啊。”
话里是没有苏雨的。
闻言，苏雨道：“你弟弟对我有偏见。”
语气里带着不解，像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大家讨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