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垂:“准备动身去刺杀灵犀啊。”
赵青羊不可置信的走上前来,拉住了她的胳膊,“主帅同意了?怎么可能?“她望着女人眼底下深重的黑眼圈,一阵心疼。
人魔笑了起来,干燥的皮肤在眼角推出了一条有魅力的纹路,“他是没有同意啊,但是——”女人越笑越开,赵青羊发现在这个世界才短短几天,阿清的快乐比上一个世界将近一年还要多,哪怕前方的不远有着那般沉重的宿命要去面对——
她猜得到,她自然猜得到,面前这个女人永远是潇洒如天风,自由放肆的,她自私起来能让全世界的人恨不得生食其肉,同样,她要是无私奉献起来,也能可怕的让人不寒而栗——赵青羊忍不住气急,就要开口说道她一番,每每都是这样,看似缜密的计划里面最关键的环节,永远,永远都是她亲身去搏命去完成的——
诸清阻止了她,果然说出了赵青羊猜测的话——
“我诸清可从来不是什么会安静听话的主儿啊。”她狡黠的眨眨眼,摸索着赵青羊的尖下巴含着她的嘴唇厮磨了一番,趁着羊羔一口气没喘匀,利索的一个手刀敲在了她的后颈上,然后接住了赵青羊的身体,神色温暖的望了她片刻,叹了口气,三两下将她拖到桌前,做好伪装——
最后留下了一张字条,被厚重的砚台压住了,上书:
【对于美人计我很抱歉。
我自是明白你不愿让我去的。
宽心,我会平安归来。】
…..
……
【沧海关外五十里处,晋军大营】
入夜,空旷的战场空寂的只能够听见凶狠的猫头鹰叫声,唬的人骨头冷。
天色昏暗无月,浓黑色阴云遮盖的时隐时现,慕容抬头看了看天色,寻思着快要下雨了,明日估计又是一日免战啊——男人皱了皱眉头,发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晋军一番坦途的伐楚出现了这般多的变故,楚军不是一向自诩骁勇从不屑与悬挂免战牌,么,不是说周围几国对于伐楚的态度都是作壁上观或是乐见其成么?
怎的会在白山附近出现燕军的痕迹?
天空中隐约起了电光,丝丝浮现在紫黑色的云层中。
还有,还有一人——慕容白夜仰起脸,心中一阵酸涩,手指头不自觉的摸了摸手腕上一串简陋的红石榴串珠,那是他十三岁那年跟随明王访楚时,他名义上的未婚妻送与他的。
未婚妻,一念及这个词语,就觉得一阵发自内心的温暖和恍惚吗,慕容白夜难得的低下了他习惯性抬高的下巴,看着手腕上的东西,目光温暖又冰冷。
彼时他年少气盛而满怀着对于楚国的痛恨和厌恶,被现在的楚怀王请去,是十分的不愿的甚至不愿意伪装和善笑脸——他只记得,那个笑里藏刀的楚怀王聊着聊着,像是忽的想到了什么极美好的事情,笑容一瞬间就变得真实有感染力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