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低低的笑开,声音阴险又低沉温柔:“师兄你为什么不认为我弹开重剑是为了祝你一臂之力——一起去帮托雷西师兄呢?“说完,带着红外线的血灰眸嗔怪一般看了一眼法利亚。
法利亚:…….
……
……
托雷西怒吼一声,重剑过头狠狠的抡过,剑锋所指一层人肉翻飞,鲜血溅的他满脸都是,男人猛地喘了口气,面如金纸,勉强用剑拄地,弯腰站住,鲜红泼了一身的模样像极了英雄史诗中迟暮落败死的辉煌的英雄。
忽然一阵腥风从背后袭来,男人瞪大了眼,牵强的躲闪过了一招从背后而来的冷剑——那启月战士的眼珠子恨得像是沁了血。
托雷西下一秒就被一记重拳打中下腹重伤处,骨骼碎裂的声响清脆响亮,噗的一口血吐得老远——然后他就眼看着一个眼熟的人影身形很不利索一记重剑把这偷袭者偷袭,回转过头来,墨卿同样苍白如纸的喘着粗气,扶住了托雷西几乎要摔倒的身形:
“前辈,您没事吧。“少年嘴唇惨白,右臂上的伤口血流枯竭的几乎要泛白。
“闪开小子,老子还用不着你来救!“托雷西暴躁的把墨卿一把推开——推离了神机炮的正面射击范围。
“那我来救怎么样?“法利亚的声音像是见鬼一般飘了出来。
托雷西一僵。
“那敢情好。“男人从善如流的改口。
….
…..
于是四人两两成组,组队准备扛到汤湖涨潮。
诸清和墨卿背靠背拉开阵势,女人敏锐的感受到依靠在自己背后的男人背脊在细微的颤抖,“墨卿,你没事吧?“人魔张开剑阵,机警望着远处漫上来的大片启月战士。
“有事现在也要算是没事啊。“墨卿苦笑,觉得眼前的世界已经开始颠倒。
诸清垂下眼睑,没应声,旋开剑阵,无声的护在了墨卿的身前。
鏖战简直像是在吞食人的血肉。
这虎狼一般的敌人,带着冬日般的寒意,杀的人手麻心颤,诸清感觉自己的眼睛里已经被泼溅的热血烫的的发肿发疼,虎口发麻,可是她依旧在不竭的挥动着重剑,飘逸的身法已经不再利索,一个小时前完好光亮的机甲早已伤痕累累,薄可透骨。
远处的残阳似血,诸清觉得一阵发自内心的疲惫,手一抖,差点被敌人一个剑削削掉了右手。
她不知道的是,背后她一个闪眼没注意到的墨卿,已经无力的靠着重剑,缓慢的滑了下来——少年残破的机甲下,是一大滩已经干涸的血迹。
包围的塔西利亚人像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