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海笑了一下，掐了掐周茅的脸颊。“其实直接杀死水蛇很简单，”他小声说，“但我现在要努力当配角。配角越傻，衬托主角越厉害。我们也就越安全。”
“但你这配角也有点太不靠谱了。”周茅轻声笑道，“若是宋医生这本书真有读者的话，看到你肯定要骂的。”
“应该也不至于被骂得特别惨，”蒋海说，准备去推客栈的后门，“毕竟我没有拖主角后腿。观众对于这种自降智商衬托主角的角色都是很宽容……”
他推了一下门，却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周茅看蒋海神色不太对，凑上前问道。
蒋海没说话，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伸腿飞起一脚，直接把门踹开了。
宋晓飞坐在厨房里，怀中抱着一个白色的毛团，不悦地看着蒋海。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宋晓飞说，“不和茅……小师傅在外面多玩会？”
蒋海瞪了宋晓飞一眼，然后拱手恭恭敬敬地说：“徒儿不能让师傅过于担心。”然后转身将周茅拉进屋，又把门关上，小心地将门上的隔音符重新贴好。
宋晓飞怀中的毛团动了动，探出一个小小的脑袋。是一只小狐狸。
想起了蒋河给他看过自己的毛爪子，周茅一下子猜到了这只狐狸的身份。
“小河哥？”他小声确定到。
“就是你小河哥。”宋晓飞笑眯眯地说，摸了摸狐狸光滑的皮毛。“小河，蒋海他们回来了，你可以变成人形了。”
“不行！”蒋河的声音从狐狸的身体里传出来，显得又羞赧又气恼，“我……我没穿衣服！”
“没关系吧。”宋晓飞笑道，伸手又去挠狐狸的耳朵，“反正这里都是熟人，还都是男人。你穿不穿没人在意的。”
狐狸呜了一声，翻身咬住了宋晓飞的手。“那你脱了！我穿你衣服。”他从牙缝里冒出声音。
蒋海皱起眉头看着宋晓飞：“你和我哥大白天的……”他话有点说不下去。
蒋河惨叫了一声，“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转身用黑漆漆圆溜溜的眼睛狠狠瞪着宋晓飞：“你给我解释！”
“其实没什么。”宋晓飞说，从蒋河嘴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甩了甩。“我不是过来找我徒弟了嘛，然后看到小河在这里。想起他好像是个修炼成精的动物，就让他变回原形给我看看。”
“我哥肯定不乐意，你强迫的吧……”蒋海无奈地说。
“唉，就看一下，也不会怎样了。”宋晓飞笑眯眯地看着怀里的小狐狸，“这不是挺可爱的吗？”
蒋海一副脱力的样子摇摇头。“行了行了，”他说，“现在你徒弟也找到了，咱们走吧。”他从宋晓飞手中将狐狸抱走，递给周茅。“你回房间让他穿件衣服，我和宋晓飞先回山上了。”
周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