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乌诺也想写字,便将手中的笔递给他。乌诺接过笔,便照着周茅在纸上写的字,一笔一划地模仿起来。
周茅看着乌诺笔下的字逐渐成型,脸色也越来越严肃。医生凑了过来,看着乌诺的字,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
“看来写字的方式算是身体记忆了。”他摸着下巴,说,“乌诺模仿着你的笔画,然而字体却跟你写得一点都不同。”他眯起眼睛,“并且也不算难看。”
周茅没有说话。他的心随着乌诺的笔尖抬起,似乎被狠狠刺穿了。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吗?”他盯着乌诺,声音颤抖。
乌诺抬眼看着周茅,一脸茫然。
“知道什么?”他问。
“什么都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别骗我。”周茅低声道。
“什么是骗?”
周茅脸色发白,没有说话。他用手捂住脸,缓缓地靠在了墙壁上。乌诺和医生似乎似乎都为他的变化感到奇怪。
“赛洛,你没事吧?”医生问。
“没事。”周茅缓缓地将手从脸上移了下来,摇了摇头。“我只是有点累了。”
他抬头看着乌诺,对医生说:“我先回房间休息了,乌诺能不能拜托你照顾呢?”
“那是自然的。”医生说,“这是我们医生的指责。”
周茅点了点头,向医生道了谢。他摸了摸乌诺的手,对他轻轻说:“我要走了。”
乌诺的表情有些恐慌,反手紧紧抓住了周茅的手指。
“走……是什么意思?”他盯着周茅,问。
“没什么特殊的意思。”周茅温柔地看着乌诺,吻了吻他的额头。“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医生注视着周茅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真是一对苦命鸳鸯。”他低声说,捡起二人写过字的纸张,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
“赛洛为什么会写这两个字?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医生决定不再思考,每想到这两个年轻人崎岖的爱情,他都感到自己又要马上哭一场了。他将乌诺安抚好之后,把纸再次揉成一团,丢到了垃圾桶中。
褶皱层叠的纸中,黑色的笔组成痕迹,横平竖直,点迹清晰。